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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好,“好了好了,”傅如深说,“我没事。这时候又记得自己是医生了?”

裴昱宁听出来他在吐槽自己没带抑制剂,撇撇嘴,转而想起另一件事,又有点发怔。他很快回过神,对傅如深说:“回去了尽快约师兄看一下。”

“知道了。”傅如深帮他把先前揉乱的衣服拉好,“跟我下去吃饭,还是我拿上来?”

“一起去。”

直到换衣服裴昱宁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狼狈,一身红痕,全是性爱斑驳痕迹,难怪动一动就觉得又酸又软。他找了宽松的衬衫长裤穿上,勉强盖住大部分,被傅如深牵着下楼吃早饭。

安父先去了铺子开店,只剩下安母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对裴昱宁自然微笑:“醒啦?来,小深说你喜欢喝牛奶,给你炖了牛奶鸡蛋羹,趁热吃。”

椅子上垫了软垫,裴昱宁坐在餐桌边,左手握着调羹认真吃蛋羹。右手垂在身侧,被身旁的傅如深拉住,十指交扣着紧紧握住了。

窗外晨光正好,树影婆娑,鸟雀啼鸣隐约可闻。他白皙脸颊上投上斑驳光影,眼神低垂专注,是傅如深最喜欢的模样。

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清晨,也许再没有以后。

第46章 40

发情期耽误了3天,裴昱宁的假期所剩无几。他们在转天起身告辞,颠簸半个白天回到D市。裴昱宁到底没能逃过晕车,下了飞机后先冲到卫生间干呕一阵,而后恹恹回到馥园,澡也没力气去洗,蜷在傅如深怀里昏然睡去。

做爱于他们而言开始变得稀松平常,那一盒意外之下买来的避孕套很快用见了底。傅如深在性事中展现出与平时相处时截然不同的Alpha风格,强势、侵略、压迫,乃至有些野蛮。

清醒时那种被掌控与支配的感觉尤甚。

有一次他们在浴室做爱,透过蒙上薄雾的镜子,裴昱宁也能清晰看到自己股间一根青筋虬结紫红阴茎肆意进出,肉穴急遽收缩着仿若在急不可耐地吞咽。他不可思议那个地方竟然能容纳这样的巨物,且那玩意每次都能精准刺激他的快感中枢。强烈的入侵感让他摇摆战栗,然而甬道湿润饥渴得仿若发情,快感与花洒落下的水共同冲刷身体,震荡灵魂以至翻倒在情爱浪潮里。

可他逐渐开始习惯,甚至从中找到乐趣。做爱意外教会他诚实面对本能,不再因此感到恐惧与排斥。尽管他们仍然只口不谈标记,但或许终有一天他能从中感知到爱。

医学上管这叫做系统脱敏疗法。

一个多月后姜宣给裴昱宁打来电话,问他下礼拜外公七十大寿,他打算几时回首都。

裴昱宁这才想起来还有这码事。傅如深停职期已经结束,这阵子不知道在忙什么,平日几乎见不到人,两个人相处机会屈指可数。今天他轮休,昨晚就和傅如深闹得晚了,半夜才睡下。现在傅如深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他脑子还有点发飘,愣愣“啊”了一声。

他嗓子里还泛着点纵欲后的哑,也不知道姜宣有没有听出来。她在电话那头狐疑道:“宁宁,你还在睡?”

裴昱宁清清嗓子:“醒了。”他撑着身体坐起来,算算日子,答,“后天吧,我去请假。”

“小傅呢,他要不要跟你一起来?”

“他……”裴昱宁食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想起这阵子的聚少离多,“他不一定有空吧。”

姜宣只当他们还在暧昧拉扯期,裴昱宁肯谈恋爱已经是意外之喜,她不想逼太紧。闻言“噢”了一声:“那下次吧。外公外婆可想你啦,要早点回来哦。”

“好,知道了。”

人总是依赖惯性而轻率作出决定。这时裴昱宁尚未意识到,往往一念之差就是步步踏错。

傅如深降了一级,名义上是副队长(被林栩调侃这一定是姓氏的锅),但实际一队仍旧听他派遣。背后博弈的两股力量天平有所倾斜,傅如深坚持立了案,翻了陆尤坠楼案出来,要把吴洋彻查到底。苏蔷是个得力干将,她拿到了陆尤妻子指控吴洋性侵的口供,并带着林栩查出陆尤坠楼前一周则接到一通电话,随后一个隐秘账户被汇入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并在数日后悄无声息转入陆尤母亲病逝的医院中,以此付清未结的款项。

此案渊源在于陆尤母亲。当年提供心脏支架的供货商表面是小微企业,实则受吴家掌控,是下游末端的一条链,用来消化本部质检合格率不达标的商品。几年后东窗事发,这末端弃子理所应当地被吴家放弃。而后陆母病危,陆尤不知从哪里得知这其中牵扯,初生牛犊般怒气冲冲找上刚接手吴家部分产业的吴洋。他的Omega妻子无端卷入其中,新的罪恶由此开始。

但要把吴洋就此送进监狱仍旧不是件简单的事。他的律师巧舌如簧,死咬住吴洋精神状态不佳系半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且陆尤妻子的指控仅为一家之言,案件推进速度极慢。即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做推手,但毕竟另一方是数十年基底难以撼动财阀力量,难度无疑是更上一个层级。

林栩一开始不知道傅如深和苏蔷在忙活什么,几番试探撞破之后不顾傅如深反对强烈表示要加入。他不知用什么办法说动夏衍,又拿到一份有效指控,并答应他愿意出庭作证。

吴洋这段时间一直被拘在看守所,他的律师原本想利用“狂躁症与妄想症亟须治疗”将他带出,却不料夏衍的指控来得及时,于是申请被驳回,但允许医生出入看守所为吴洋诊治。

傅如深原本想对夏衍当面道一声谢,却无意间撞到从口供室出来的林夏两人,在林栩看不到的地方,夏衍用一种克制而眷恋的眼光看过去时,傅如深便知道这声谢,没有必要由他再道了。

*

这天傅如深将沉甸甸的案卷移交检方,终于长出一口气。检方来看守所领人,他陪同去了,见到吴洋时,不出所料收到一束刺目而毒辣的目光。

吴洋瘦了很多,一张脸凹陷下去,显得刻薄且无情。他没有说话,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阴测测看向傅如深。

傅如深见状却笑了。他走到吴洋跟前,拍拍他的肩,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吴大少,我说过,就算是我这种小人物,也总有对付你的法子。”

*

为这案子连轴转了大半月,林栩毫无形象,两眼无神瘫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这案子太难了,简直要折我三年寿。”

傅如深送走检方回到办公室,抿一口冷掉的咖啡:“叫你别掺和了,非要来。”

林栩嘿嘿直笑:“傅队啊,还不是为了您啊。你自己算算,你是不是又好几天没回去了?”

傅如深一顿。林栩说得没错,他上一次和裴昱宁见面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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