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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气红了,蹭地起身,迈步就走“我找爹爹去。”

程妈妈二话不说,一下子抱住珍姐儿,嘴里连珠炮似的:“我的好小姐,奴婢迟迟不敢告诉您,还不是碍着您怀了身子。万一您有个闪失,别说老爷,四姑爷也会找老奴算账的。您现下去了,老爷定说奴婢胡说八道,挑拨您和老爷父女不合,发作了奴婢。奴婢年纪大了,撵出去就撵出去了,可宝少爷还小,老奴若是不在,谁护着宝少爷,谁盯着纪氏?奴婢又怎么对得起太太!”

珍姐儿兀自生气,跺跺脚,“放手!”

程妈妈抱得更紧了,急急道:“您想想,您是当姑娘的,连同三爷五爷家的贵姐儿珠姐儿,哪个管得到父亲房里的事?就算老爷理亏,有十五少爷在,老爷能把纪氏发落出去吗?”

自然是不能的。珍姐儿越想越生气,“就这么任人取笑不成?”

程妈妈苦口婆心的,“我的好小姐,太太在时还好,如今太太没了,老爷是您一辈子的靠山。您哄着老爷都来不及,哪能这么炮仗似的,到老爷面前跳脚?您别忘了,太太就是吃了这个亏,才和老爷生分的。”

母亲和父亲相敬如冰,临死还不甘心,是珍姐儿这辈子最惨痛的教训,闻言不禁迟疑。

程妈妈见状,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回床边,“我的好小姐,若是您今日发作了,老爷面子上过不去,万一待您就不如今日一般亲热,那纪氏反倒欢天喜地。您可不能顺了她的心。”

珍姐儿哼一声,细细思索半晌。

“四小姐,如今什么都比不过您的身子重要,您可不能打老鼠伤了玉瓶。等您生了小少爷,花家必定欢天喜地的,四姑爷再考个前程出来,老爷必定更看重您,谁也越不过您去。”程妈妈拍掌打膝地,“横竖纪氏不能天天回娘家,双翠阁左不过一亩三分地,让她折腾去吧,以后和他算账。”

珍姐儿拂一拂凌乱的头发,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你给她记着,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一一记下来。”

程妈妈拍着胸脯,“您放心,奴婢给她一五一十地记着呢,等日后....对景的时候扔出来,够她喝一壶。”

这句话本来是“待日后新太太进门”,程妈妈急急改了口,可珍姐儿已经听明白了。

父亲心里,已经忘记母亲了吧?她黯然神伤。

“我不舒服。”珍姐儿眼神冷冰冰地,“你去,请个好点的大夫来,就以前给娘看病的范大夫,叫来给我诊诊脉。”

作者有话说:

完了完了,这是明天的,发错了,我的全勤,完蛋了

? 第86章

曹延轩不知道女儿的愤怒, 像平日一样到了东府外院书房,把花锦明的消息和两位兄长、曹慎说了。

“如今这个架势,姓胡的八成陷在里面,花希圣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末了, 他头疼地说道。

五爷用折扇打着手心, 叹道:“老七, 你说说你,千挑万选, 哎~”

找了花锦明这么个女婿, 找了花家这么个亲家,如今, 花家在风中飘摇, 前途未卜, 做亲家的看着也难受。

曹慎接口:“我早劝过他,褚举人家不比花家实惠?现在后悔了吧?”三爷替曹延轩抱不平, “也不能怪老七。珍姐儿的事,他说了又不算。”

在座的都知道曹延轩家事, 便不再提了。

曹慎反过来提醒,“老七, 你可小心点,别珍姐儿跟你一哭一闹, 你就硬着头皮去拉扯花家--沾上这种事, 只能怪花家倒霉,谁也救不了他们。”

五爷也是赞成的,“六叔说得对, 别的事还好说, 亲戚间能帮一把拉一把, 这种~如今江西那边,别说你我,就算阁老尚书,能躲多远躲多远。”

曹延轩是明白的,默然半晌,拎过茶壶给自己倒茶,“我能干什么,我一介白丁,平民百姓,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去。”

说到这里,三爷瞧瞧他,又唉声叹气起来:“老七这个命啊!上回还说,等着新帝恩科。如今新帝确实开了恩科,他可倒好,又不知道该不该下场了。”

谁曾想,太子没能继位,六王爷抢占了皇位!

自古以来,名不正言不顺是大忌,六王爷这位置能不能坐得稳,能坐多久,谁也不知道--别忘了,废帝(太子世子)死了,废帝的胞弟却流落在外,传国玉玺也不见踪影。

古往今来,嫡支继位的正统性是大于旁支的,若废帝的胞弟登高一呼....远在川蜀的五王爷还没有音讯。

曹延轩想一想就头疼,依次问三人:“若换成你,你去不去京城?”

三爷看热闹不怕事大,嬉笑着调侃:“去呀,为什么不去?历朝历代,新帝登基,无不倚重自己选出来的人,尤其是破天荒头一遭。死了的李阁老,就是先帝御笔钦点的永乾元年探花郎。”

五爷哼一声,却说:“我不去。大不了再等三年,急什么?万一~”右手比了个“六”,表示当今皇帝,“万一出了岔子,再来一回~”

手掌翻过来,意味着改朝换代,五爷沉声说“你若落榜还好,万一考中了--还不如考不中。”

万一曹延轩金榜题名,宝座上的嘉正皇帝却被废帝的胞弟或者其他王爷推翻,后者登基,嘉正皇帝选出来的这一批进士、举人,仕途上就很尴尬了,十之八、玖会被冷遇--谁愿意和废帝看好的人共事?横竖三年一科,人才多得是。

这些事情,曹延轩早就想过了,默然无语,目光移向曹慎。

曹慎连连摇手,“老七,这事吧,问我也没用,我也做不了主,万一有个差错,别说你了,我心里也过不去。”

谁愿意担这个责任?

曹延轩叹口气,又想起一件事:“六姐儿十五岁,出了孝期该议亲了,想请两位嫂嫂和婶子,有合适的留意一下。”

这事简单,三位爷都应了。

今日珍姐儿在,曹延轩便没留下来吃饭,喝了会茶就回了西府。一进大门,朗月便过来禀报:“四小姐下午请了大夫。”

曹延轩皱起眉,连问“可有不妥当?”

朗月是打听过的,“范大夫等着您呢,四小姐一直在屋里,宝少爷陪着。”

他忙忙去了珍姐儿的院子,一踏进去就微微松了口气:往来丫鬟脸上并无哀色。

待进了正屋,珍姐儿歇在帐子里,屋里七、八个丫鬟仆妇服侍着,宝哥儿在床边绣墩读一本书,媛姐儿在临窗大炕边听边做针线。

“今日怎么样?”曹延轩笑着说,坐在宝哥儿让出来的绣墩,“可还住得惯?”

珍姐儿像平常一样撒娇,“还是家里的床舒服,爹爹~人家都不想走了。”曹延轩便道:“那便不走了,让锦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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