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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止你脑子里的废料。
再想下去,你可真的是要丢大脸了。
我悄悄地抬手拍了拍脸,想让自己的面部降温。
方章离我两步左右,这是一个非常绅士的距离,他摘了泳镜蹲下.身,问:“需要帮忙吗?”
我仰头看他,从他水洗般黑亮的瞳仁看到他看到线条流畅的肩颈,又看到他泛着薄红的膝盖。
糟糕,我又要脸红了。虽然很想跟他有一些肢体接触啦,但现在这个状况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不妙。
我摇了摇头,手一撑岸边就轻松地上岸了。
方章站起身,问一旁的谢一尘:“你们一起回去?”
谢一尘可能是耳朵进水了,正歪着脑袋用手轻拍耳朵,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方章的话,就说:“是。”
方章点头,又看向我,说:“你脚刚好,注意不要滑倒。”
说完,他的视线又迅速地移开:“我先走了。”
总感觉他离开的样子带着一点慌乱?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谢一尘摇摇手让我回神。
我抬手把他的手拨到一边:“我们也走。”
谢一尘看透了我的心思:“你是觉得一会儿还能遇见他吧。”
我毫不掩饰地挑眉微笑,默认。
*
而我洗完澡从游泳馆出来时,却是意外地看见方章跟谢一尘面对面谈话。
我走近了一些,发现他们在聊的东西我并不能听懂,应该是有关他们专业的内容。
看我走过来,方章递过来一瓶运动饮料,我接过,看到谢一尘手上也有同样的一瓶。
“早点回去吧。”方章说。
谢一尘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方章,说:“我要准备比赛,最近应该不会过来了,李葵对A大不是很熟悉……”
方章平静地接话:“可以和我一起。”
我在心里高喊了一声谢一尘干得好,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们线上约时间?”
方章沉默着点头。
出体育馆后,我们就不得不分道扬镳了。
我与谢一尘走出一段路后,我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到远处方章缓步渐远的背影,寥寥夜色下竟让人觉出一丝落寞感。
或许……不是他的背影落寞,而是我看到他的背影感到了寂寞吧。
身边没有他的时间,我都会感到寂寞。
*
回去的路上,我问谢一尘:“你手上的饮料,也是方章给你的哦。”
“是啊,怎么了?”谢一尘说。
“所以其实你也没有那么排斥他,对吧。”我笑着说。
谢一尘却沉默了。
半晌,他说:“我觉得,还是得再看看。我不否认他的优秀,但是李葵,他未必适合你。”
顿了一下,他补充:“就像你不想让我受伤一样,我也是。”
我再次抬手摸了摸谢一尘的头,这次他没有躲开。
“我们都会幸福的。”我说。
*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跟上了方章的运动频次,成了A大游泳馆的常客。
方章也有问过我:“怎么会来A大游泳馆,是为了跟谢一尘一起么?”
“我们游泳也是一起学的,他说A大的游泳馆配置更好一些,就给我办了卡,让我可以来这里游泳。”我这样说道,但这也只是那个能够说出口的理由罢了。
而同时间里,我接到了王院士的一个请托,说他这里有些与他相同情况的朋友,问我愿不愿意也给予同样的帮助。
长辈的这种委托,我不忍、也不愿拒绝,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接到这个委托,又加上课业进入了正轨,我一下子也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除去每隔一天的两个小时的游泳放松时间,其他时候我竟然找不到机会再与方章多一点联系。
而我同时也发现,在方章比赛回来后,他对我态度确实疏淡些。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但话与笑容都少了很多,他不笑、不说话时本就给人很强的冷酷感,现在很多时候更是显得冷漠。
他会在游泳馆等我,在游泳时注意我的安全,在运动后递给我一瓶运动饮料,却与我始终保持着朋友的距离,没有分毫越线——他目前好像并没有想要与我发展更亲密一层关系的意思。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我们关系没有什么进展,我倒是收集了不少的饮料瓶盖,以至于金佳佳来我房间时神色一言难尽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收集废品了。
它们才不是废品,为了不让它们再被误会,我忙中偷闲把它们改造成了彩绘风铃。
挫败感当然还是会有的,但这都是小意思。
月亮如果不奔我而来,那我便一步步地走向月亮。
在他明确地拒绝我之前,我都会保持喜欢他。
?一场惊吓
王院士把我拉进了一个群, 这群的名字叫【春日可贵】,一个乍然看上去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群的群名。
王院士却给我介绍说这里是屿城的孤寡互助会,不是年轻人时常放在嘴边开玩笑的“孤寡”,他们是痛失所爱的一群人。
群里面有ABO六个性别的人, 都在经历着失去爱人的伤痛。
尤其是AO结合的伴侣, 因为标记联结的关系, 他们的痛苦要比其他人更为深重。虽然现在清除标记的手术已经非常发达, 但是他们很大一部分人都不愿意去做这个手术,他们宁愿痛苦着怀念自己的爱人, 也不愿意失去爱他们的感觉和爱人留下的记号。
但是这也就导致大部分未亡人的心理问题,所以就有了互助会的存在,他们能够互相理解,互相鼓励,怀着爱与回忆继续活下去。
王院士便是为他们请求, 问我愿不愿意为互助会的人们调制逝者的信息素香水。
群里也有很多的AB、BO结合的伉俪例子,在他们那个时代里,AO、BB结合是毋庸置疑的主流,而他们结成伴侣的时间点抑制剂是还没有研制成功的, 但他们还是坚定地相爱且白头。
无论是什么样的设定, 什么样的社会背景,爱永远是可以超越生理局限的。就算在ABO的世界里, 信息素也不是决定爱情方向的唯一要素。
只要是群内长辈们发给我的请托我都答应了下来, 但这也就导致了我日常时间的进一步压缩。
这段时间我除了学业就全身心扑在了工作上, 但是时间还是很紧张,完全不够用, 已经有连续几天睡眠不足。
年轻人熬夜什么的都是很平常的事, 我只打算在忙过这段时间后再好好休息,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最近的状态有些差。
*
又是与方章相约一起游泳的时间,但这一天我的体能好像就跟不太上了,游了三四趟就有些累。
“我休息一下,你先游吧。”我对方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