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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因为这种补偿而开心呀?
我又难过又生气,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缓,说:“不要找了,不要再找了,好吗?”
方章却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好。”
我的表白对他而言竟然是这么重的负担吗?
“那么,再见,方章。”
说完这句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这算是……失恋了吗?
没有在一起过的恋情,是不是说是失恋也不够格?
那这算什么呢?
唯一一次的动心,现在回想起来像是一场自作多情的幻觉。
好难受,心理的难受已经蔓延到生理层面了。
头疼、口干、胸口憋闷、呼吸不畅。
我迷茫地看着已经在我腿上摊成了条毛巾睡得正香的顾真貂,是不是要学学它,睡一觉醒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么想着,我起身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钻进了被子里。
睡意朦胧间,我听到有人喊我起来吃晚饭。
可是,头好痛,没胃口,不想吃。
门外的人喊了几回见没回应,便踢踢踏踏地走开了。
没有了声音打扰,我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闹钟叫醒,今天我有早课。
我摸过手机后看到金佳佳给我留的消息,说我昨天叫不醒没吃晚饭,早饭已经做好温着了让我记得吃。
我心下一暖,但头还是痛,起床洗漱整理后灌了一大杯热水,随便吃了个三明治算作早餐便出发去上课。
看吧,失恋后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还是要吃饭、上课、工作、睡觉,只是……少了一些期待而已。
今天的风要安静一些,但也有些许溜进了我的脖颈缝隙,我打了个哆嗦,想起了方章送我的那条围巾。
我笑了一下,快步向今天上课的教学楼走去,唔,今天的教授会提问什么内容呢?
繁杂的知识涌入脑海,用力地挤开了方章的形象。
早上的大课结束,看着同学们匆匆忙忙整理东西准备去吃午饭,我又想起了之前方章逆着人流而来,把做好的午餐摆到我面前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对他说自己可能唯一接受不了的水果是榴莲,现在我都已经尝试过吃榴莲了,还挺喜欢。
没有胃口,我把注意力转回面前的各式资料,决定不吃午饭把这些先整理清楚。
下午又上了半天的课,脑袋里被知识填充满,我有些昏昏胀胀地、慢吞吞地走在回店里的路上。
冬日天黑得早,在我下了课回店时天色已经接近全黑,道路旁昏黄的路灯尽数亮起,我很轻易地就看清了停在店门前的那辆车的轮廓,是方章的越野车。
他怎么过来了。
我停住了脚步。
越野车的车灯闪了一下,车门打开,高挑的人影下车,关门,向我走来。
冬夜天冷,方章穿得比平时还要厚实一些,还戴着他喜欢的那种大围巾,不过今天是驼色的。
待他走近,我才发现他新理了发,可能是为了便于处理那天耳朵上方的伤口,方章直接把头发剃成了短寸,他头型好看,鬓角也清晰,这个发型把他衬得更加硬朗了些。
“本来想去接你,但忙完的时候就感觉你已经快回来了。”他说话间吞吐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水雾,他的面庞在我的视线中更朦胧了一些,“冷不冷?”
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我不能理解。
“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我艰难问道。
“很久没过来自习了。”他说着,伸手捂了下我的耳朵,“太冰了,没有人和你一起吗,以后还是我送你吧。”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搞什么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朋友那一套吗?明明拒绝了我,还要表现出对我好的样子。
等等……这就是传说中的海王吗,那我是不是他鱼塘里最好看的那条鱼?
不对,这个人,他、他怎么可以养鱼?
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我越想越悲愤,气得脑袋更疼了。
方章见我扶住脑袋的动作,语气紧张了些:“你不舒服,是不是最近又熬夜了?”
才没有,我昨天睡得可多了。
“没有。”输人不能输阵,我微笑应道,“我们上去自习吧。”
到了三楼,没有人,临近元旦假期,他们都有一堆的事要忙。
我刚换下外套,方章让我等一下。他也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米色高领毛衣,却从外套里掏出一支小巧的额温枪来。
除了安全面笼、抑制剂,他竟然连额温枪都随身携带了吗?他跟哆啦A梦有什么亲戚关系?
在我震撼期间,方章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按坐沙发上,“嘀”地一声后体温便已经量好。
“低烧。”他皱眉说道,“你头疼多久了,家里常备药在哪儿?”
我指了指吧台旁的壁柜,说:“第二层。”收回手时才想起我完全可以自己去拿。
方章边走过去找药箱边说:“是不是没吃晚饭,家里有菜吧,我去做一些?”
不止是没吃晚饭,午饭都没吃呢。
可恶的人,明明是在为他伤心难过,但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又不舍得责怪他了。
“你……不是来自习的么。”我有些赌气地说。
方章已经找到了药箱拎过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蹲在我身前仰头看我,这画面又让我想起了他第一次来三楼的时候,也是这样半蹲在我面前,只是这次我看清了他耳上一道粉色的疤痕,那是圣诞节那天他保护我留下的记号。
我的心头一时间心疼与怨艾交织,竟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那是借口。”他说,“因为我感觉……你好像有些生气。”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只觉得更加气闷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遇到喜欢的人为了拒绝自己而去给她介绍新人这样的事的时候不会生气!
我难以置信方章竟然会是这么……蠢!他的智商呢,用在给我找新的Alpha上了吗?
我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不想让我生气,那你就喜欢我呀。”
他目光沉了一下,但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眼睛里的情绪慢慢过渡成温和宽容。
“好啊。”他说。
救命,他是在耍我吗?
方章从药箱里找出几盒药,起身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才好吃药,你先自己喝点热水,好吗?”
?初雪坦白
第49章初雪坦白
三楼的厨房是半开放式, 我能在沙发这里看到方章忙碌的动作,他对我这里的厨房不熟悉,先确认了各种工具设备、调料,才去看冰箱里储存的食材。
“吃洋葱吗?”他问我。
“……吃。”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