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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没法吃东西了。
她下压的眉头在痉挛,克制泪腺的同时听见许砚谈的声音。
如巨石坠落般笃定的,断然的。
明确告诉她。
“岑芙,这辈子我只做你男人,别的没戏。”
……
勉强吃完了晚饭没算浪费,岑芙终于能结束今天的波澜起伏。
原本许砚谈主动邀请送她,但是岑芙实在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块,她需要冷静,于是决定自己打车离开。
上出租车之前,她回头对许砚谈作最后警告:“回去我会找王纤纤算账,以后不要再这么耍我。”
“如果让我发现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上了车,岑芙没忍住回头,透过玻璃窗往后看。
那抹黑色的颀长的身影还站在路边,久久的驻足,看不清表情。
直到她看不见为止。
岑芙回神,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脸。
闭着眼,调整着逐渐紊乱的呼吸。
难以纾解,难以解脱。
……
出租车送她到楼下,岑芙进了单元楼。
在电梯合上的前一秒,岑芙好像停到一层大厅又进来人了。
她想着一层楼有两部电梯,就没给那位居民留住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到12楼,岑芙走出电梯门,走到1202这间门口,掏钥匙。
因为是短租房所以智能门锁的指纹和密码都没有启用。
“嗯……?”岑芙翻腾着自己的托特包,一时间没找到钥匙。
这时候,电梯停在12楼的声音响起。
叮——
岑芙下意识回头,然后就见着从那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的。
是半个小时前刚分开的男人。
她翻腾包的动作都因为震惊减慢了。
岑芙眯起眼睛,把找不到钥匙的愤懑加码在他身上,十分不理解,脾气很冲:“许砚谈,我刚才是没跟你说明白吗?”
许砚谈一步步走向她。
“我说你再跟着我,我真的要报…”她话说到一半,就见许砚谈与自己擦肩而过。
他走到对面的1201,摁下了指纹密码。
门板打开。
许砚谈回头,挑起令她无比熟悉的恶劣微笑,仿佛还是那个一笑就没憋好事的坏种。
他语气散漫又无赖:“报什么?”
岑芙傻眼了。
作者有话说:
白白:是的是的!!我一开始就是要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哈哈哈哈!前面说得反转在这里,你们都忘了许项了吗!芙芙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下一章讲,她有自己的纠结,这个时候可能不太理解她正常。
这两人爱得真的好艰难……
下一章讲为什么岑爸爸的事赖不到许砚谈身上,岑芙迈不过去的也是自己的坎,下一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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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Butterfly
Butterfly:62.
得知许砚谈就住在自己隔壁之后, 岑芙甩上门直接打电话给纤纤,气得胸口起伏。
对方接通了以后她一通骂噼里啪啦砸过去,最后说累了, 岑芙叉着腰歇口气, 非常无奈地命令她:“我让你帮我找房子,结果你让我跟他住邻居。”
“把房租钱赔我,我出去住酒店。”
纤纤一听马上不认账:“哎这可使不得啊, 你租了那么久,我最近手头很紧的。”
“王纤纤,你现在彻底成他好朋友了是吧。”
岑芙双手揉脸上卸妆膏的力度都加大了,对着手机那边作最后警告:“咱俩还处不处了?你给句话吧。”
王纤纤知道她来真的, 一下子为难起来,也没想到会被这么发现。
她愣了很久, 最后叹了口气。
“芙芙,我一开始真不想理他的。”
“我实在被他打动了, 以前的时候哪怕算是朋友,我都不敢跟许砚谈说硬话, 更别说见他那么…卑微的样了。”
“就为了通过我照顾你, 知道你的情况, 他特地从那边飞回来见我,面对面的说。”
岑芙抬手打开水龙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纤纤回:“大概就是…咱们大二大三那会吧。”
所以也就是说。
这五年来, 只是她单方面断绝了他的消息。
岑芙洗脸的哗哗流水声不断, 纤纤就自顾自地嘟囔起来:“其实,当初叔叔那公司能那么顺利转让出去, 是有许家人帮忙来着…”
“我都是后来才知道。”
“你还记得叔叔病最重的那时候吗, 就你大三的时候。那时候你为了打工省钱连自己身体都不要了, 一个月贫血昏倒了三次。”
“有一次你在剧组昏倒,是他悄悄去看撞见你昏迷,抱着你去医院的,后来我为了瞒你才说是个不认识的男场工。”
“你不知道吧,他抱着你去打车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他国内外折腾也瘦了好多,气色不好,我看见许砚谈那个样子,我心里都不得劲。”
“后来我总带给你金满楼的饭菜,鸡汤补身体什么的…也都是…他买的。后来他必须飞回去了,就把钱给我,让我请你吃些好的。”
“你那年夏天跟剧组,被虫子蛰了浑身过敏起疹子,医院开的药根本不管用的时候,我给你的特质中草药膏也是他托人寄来的。”
“芙芙,我是觉得你可以拒绝他。”纤纤说到最后,语气都很沉重了,带着劝说:“但是总归要给他一次机会。”
啪。
水龙头被她一手扣上。
水珠顺着她纤长的睫毛尖往下掉,像承不住甘露的绿芽叶子。
岑芙一下接收不住这么多试图修改她过去五年部分回忆的强势行为,她抽出一张洗脸巾,草草留下一句“我有点累,先睡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
夜晚,月光刺雾,拨开重影。
岑芙这一夜睡得很不安。
思绪埋入柔软枕头的瞬间,她便被拽进了无尽的回忆梦中。
周遭闷热难耐,她又回到了父亲去世之前的那个难熬的酷暑。
地面整齐,把人影都烤得扭曲,她那会儿为了方便干活将自己的黑发高高扎起,时间一长头皮都被勒疼。
汗将她的鬓发打湿成缕,虚虚的垂,单薄得快如纸一样的身形好似随时会被打散。
那一阵子,岑芙的大脑几乎是麻木的,她什么都不想,除了赚钱就是跑医院。
身体和神经都已经抛弃了疲惫这种感觉,她看着状态一天不如一天的父亲,连悲伤都忘了,只知道回头继续更拼命的打工。
她只有一个念想:只要有多一点钱,爸爸说不定就能再多留些日子。
“衣服!衣服谁拿着呢!”导演叫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岑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