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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时光。

“我很无聊。”容屹说。

“大哥呢?”

“他陪他家小公主去了。”

“商二呢?”

“我刚给二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他要陪人看电影,”容屹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而且手机那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难以置信,二哥身边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女人。”

齐聿礼:“可能是他哪个堂妹。”

容屹:“不是,二哥说,是我不认识的漂亮女人。”

齐聿礼:“……”

容屹冷漠无比:“女人就女人,还加个’漂亮’,三哥,你说二哥幼不幼稚?”

齐聿礼淡笑:“你还计较这个,你不觉得你也很幼稚吗?”

容屹沉默了。

电流声滋滋作响。

车子驶离闹市区,杂音顿消,连光都静了下来。

沿途灯带拉扯出一条璀璨星河,星河的尽头,是灯火通明的齐宅。

齐聿礼说:“今天没办法过去,我现在有事要回一趟老宅,事情解决完,要回南烟那边陪她。”顿了顿,还是说,“她家里出了点儿事,我真没时间过去陪你喝酒。”

容屹不是多问的人,见他确实没时间,索性说:“行,挂了。”

齐聿礼:“好——”

又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说:“——等等。”

容屹狐疑:“还有什么事?”

齐聿礼说:“你要是觉得无聊,过阵子和我去齐氏待一段时间。”

容屹嗅出了一股改朝换代的气息:“三哥,你终于准备治你家小五了?”

“什么治不治的,太难听了。”光线晦暗的车厢里,齐聿礼低哑的嗓音,略显阴沉,“齐氏本来就是我的,只是之前没时间接手,最近正巧无聊,想回齐氏看看我家五弟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人在身边,顺便管教他一下。”

容屹撇嘴。

说的倒好听,管教。

分明就是,打算狠狠地收拾齐云川一顿。

可容屹最喜欢看齐聿礼收拾人了,三哥的手段是他学不来的阴险毒辣,一招致死。

容屹无所谓:“你帮我和大哥打声招呼,得大哥同意了我才能去齐氏。”虽然容屹知道是短时间的离开,等齐聿礼把齐氏那边齐云川的党羽都整治的服服帖帖的,他俩就会立马回霍氏。但是霍氏总经理一走走俩,积压在另外二人手上的工作就会加倍。

齐聿礼正准备说话。

远处迎面而来一辆车,车灯是嚣张的远光灯,照的这片天都亮如白昼。

今天开车的是齐聿礼的特助,何银砾。

何银砾闪着远光灯,对方依旧亮着远光灯,光线没有半分减弱。

与此同时,对方车速加快,直直地驶来。

齐聿礼冷笑,笑意是触目惊心的骇人,“踩油门。”

何银砾一愣,右脚已经碰上刹车了,“齐总……?”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齐聿礼不容置喙:“往死里踩油门。

何银砾不敢违背。

对面那辆车,他隐约能看出来,是齐云川的车。

想到上次两车差点儿撞一起的事儿,何银砾有些犹豫。他怕齐云川那边也像齐聿礼一样心狠,见对方加速,自己也加速。

两辆车同时加速,拐进大门时毫不避让。

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两车相撞。

犹豫之际,两辆车越来越近。

车厢里响起齐聿礼的嗓音,散发着窒息逼仄的压迫感。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齐聿礼眼底满是凉薄的寒意,“没有人配让我给他让道,明白吗?”

何银砾抿了抿唇,“好的,齐总。”

刺眼强光穿梭过挡风玻璃,何银砾双眼虚眯,而后,眼里扫射出坚决。

他踩着油门,一脚到底。

两辆车,拉扯出呼啸风声。

而后,同时拐弯,一左一右地转,都想驶进齐家院门。

车速太快,转弯的弧度略大,占地空间就多,以至于,两辆车可过的道路,只能允许一辆车转弯。

电光火石间。

空中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车胎在地面磨出弯折的曲线。

发动机轰鸣,车后灯照出白蒙蒙的车尾气。

齐云川坐在驾驶座,懊恼又愤怒地拍下车喇叭。

“嘟——”

电话还没挂断。

通过那边的对话和车开车停的大动静,容屹隐约能猜到什么。

“三哥,”容屹明知故问,“所以,是谁给谁让道?”

破天响的刹车声和喇叭声,落在驶入齐家院门的车厢里、落在齐聿礼的耳里,像是失败者羞耻至极的泄愤行为。他唇角往上一勾,脸上戾气横肆。

“你说呢?他竟然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竞争对手了?”齐聿礼慢条斯理地甩下三个字,“他、也、配?”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宝宝们。

第二十八章

显而易见, 外院发生的事,传到了齐老爷子的耳里。

齐聿礼一进书房,就看到书房里坐着的三个人。

齐老爷子, 他的爷爷。

以及, 他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的父母。

齐老爷子点了枝檀香。

檀香燃烧,白烟如线般升腾于空中。

他熄灭火柴,看了齐聿礼一眼, “你非得和小五较什么劲儿?”

齐聿礼扯了扯颈间领带,头也没抬,懒声道:“上次他差点撞上我的事我都没计较,我对小五已经够宽容了, 但凡他不姓齐,今儿个他的车就得报废。”

谁说齐聿礼无视血缘亲情,他其实最看重血缘关系了。

要不是齐云川是他堂弟,刚才他可没那么轻易放手。怎么说, 都得让何银砾倒车, 再挺直直地朝齐云川的车头再撞几次。

横竖两辆车一起报废。加起来近千万的钱,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上次他差点儿撞上你?”齐白瑜捕捉到关键词, 紧揪着的心口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不是主动找茬的那个,万一小五真出了什么事儿,他爸来找我,我也占理。”

“……”

“……”

沈望月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你儿子就是最大的理, 你个当爹的能不能挺直腰杆, 学一学你儿子的目中无人?

齐白瑜回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拒绝:不行, 真学不到。

沈望月无言以对。

怎么父子之间的为人处世和性格气场,能相差这么大?

齐聿礼眼眸清淡地睨了眼自己的父亲,继而说:“爷爷,沈老太太的事,您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老爷子以手扶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迷疲惫:“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改变吗?而且我和她提过,她想的是先别说,等到南烟婚事确定之后再说。我知道她是担心,万一南烟的未婚夫知道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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