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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把摄政王迎回来,天子就闹脾气罢朝。
有个未上奏章、也不知原委的大学士叹气:“成何体统啊这!”
冯万川却笑眯眯地道:“陛下还说了,要不,请相公们都到摄政王府走一趟,议一议这些上奏章的官员们。毕竟陛下临朝日短,对众官员还不熟悉,也不知为何突然有如此多人上这样的奏章。”
这话里话外,可就是真要处置人了。
那些众官员脸刷的一白,忙道:“不不不,不劳诸位相公,我等这就去摄政王府请罪!”
冯万川传完所有话,也不再管旁人,径自离开。
知情的几位宰相亦无人多言,纷纷离开,卫国公和怀伤还是有说有笑一同走的。
上过奏章的官员们垂头丧气地往殿外走,走着走着才发现——竟然这么多人上过奏章?!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就还是聚众搞逼迫?难怪天子受不了。
但人人都觉得自己挺冤,哪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天子竟然是真宠摄政王!
说什么“随夫归家”,摄政王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出宫回府,还不是因为那些奏章!
有人抓着工部陈尚书问:“不是说陛下对摄政王不闻不问,所以摄政王府的改建只是加了屋脊兽而已?”
陈尚书茫然:“啊?谁说的?陛下对摄政王可上心着,只是摄政王自己想那么改,便那么改了。过后陛下亲自看过图纸,过问了用料,还因为摄政王满意而给工部赐了不少赏。”
众人一副如遭雷霹的表情——怎么和先前说的不一样?
陈尚书甩开人施施然往外走,心下感叹——冯内侍果然没说错,摄政王开心了,陛下就开心了。
*
白殊舒舒服服睡一觉起来,发现谢煐竟然还在身旁。
他不由得奇道:“你怎么不去上朝?”
谢煐先摇了铃叫人,才道:“罢朝一日,一会儿和葛西尔他们一同吃过饭再回去。且让外头的人好好跪一跪。”
白殊听得一头雾头:“什么‘外头的人’,什么‘跪一跪’?”
正巧知雨端着水进来,回道:“府门外跪了好多大臣,都说是来给陛下和殿下请罪的。”
谢煐帮着白殊扎头发,又给他拿外袍,一边道:“就那些上奏章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白殊失笑:“这大冷的天。”
谢煐:“那些人全都惯于阿谀奉承,多是尸位素餐之倍。整顿吏治之时自然会将他们都踢掉,只是那需要时间,目前就先让他们遭遭罪。也向旁人表示一下,日后别想着再来管天子家事。
“等今日回去,我就让冯万川放归宫人,再将后宫门锁了,钥匙直接沉沧池里。后宫一关,每年还能省下一大笔灯油钱,放归宫人也向来是仁政,谁要敢反对,那可好对付着。
“至于储君,且先不着急。我们都年轻着,从族中慢慢挑就是了,总能挑出个好苗子。过继承嗣,合乎礼法,谁都说不得什么。”
在谢煐提到“管天子家事”之时,白殊将他眼底那抹厌恶看得真真切切,昨日瞧见那些奏章的膈应与担忧算是彻底消失了。
他打趣道:“若是还有人再想管呢?”
谢煐笑道:“那我就真给他夫人赐三夫四侍。”
白殊一乐:“行,高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都贴贴~
预报一下,下一章就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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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煐殊
白殊回宫之时没坐车, 裹着斗篷坐在谢煐身前,小黑从斗篷里探出小脑袋,两人一猫共骑踏出大门。
门外一大片官员已跪了半个多时辰, 被寒风吹得直抖,此时见着人出来,立刻伏身下去,颤着声此起彼伏地开口。
“请圣上、摄政王恕臣僭越之罪。”
谢煐看向来接的冯万川:“人都在这了?”
冯万川笑答:“都在这儿,一个不少。”
谢煐点下头:“通知吏部,都罚半个月俸, 就让人散了吧。”
说罢,催动马匹回宫。
白殊舒服地靠在谢煐肩上, 侧过脸道:“回去你还要开政事堂会议?”
谢煐帮他扯扯帽子:“仔细吃进冷风,会咳。”
白殊伸手捂着嘴:“没事, 日头暖, 风不大。”
谢煐这才道:“政事堂的事情还是得议, 一会儿我先送你回思政殿。”
白殊却道:“我也去听听吧。哦, 对了, 是不是还得先换朝服?”
谢煐先是一愣, 随即忙道:“不用,这样便好,我也是下了朝就换常服。”
刚说完, 又有些担心:“不会累着?”
白殊笑道:“我凑个数听一听而已, 能有多累。”
他原先和谢煐多多少少总还是隔着一层,便不愿在政事上多插手。但昨晚谢煐连“三不去”都抬出来了, 白殊感觉自己没必要再把界限划得如此分明。既准备携手共进, 便该什么事都一同担。
谢煐自然也感受到白殊的态度变化, 心中欢喜, 手臂也不由得收紧,凑到他耳边道:“其实,我希望你能把那个情报部门接手过去。”
白殊微一挑眉:“那里不是冯内侍管着?”
谢煐:“现在只是消息都汇总到冯万川那里,以备我随时问询。但冯万川比不得子山,不对会消息做出及时的分析与处理,一些发于微末的事也无法早早瞧出端倪。他的长处是处理纷杂的内务,现在对此也是烦恼得很。”
白殊轻笑:“行,既然冯内侍感觉棘手,那我便接过来吧。不过,这样一来,小黑我可就要抱回来了。”
小黑突然插话:【只要你们把办公室设得近点,都能和我连上线,我可以多线程处理事务。】
谢煐垂眼,抬手在小黑露出白殊斗篷的脑袋上揉一把:“回头我想想怎么安排。”
白殊:“明年恩科是个什么章程,子山现在才闭关读书,能赶上吗?”
谢煐:“子山对外说是白身,其实身上有举人功名。他以前在家乡时为人低调,进京后又改过名字,是以知道的人不多。明年三月开恩科,他自可直接下场。以他之才,取中是必然,只看能不能博个一甲。”
两人便一路低声讨论着,进宫后直接去了政事堂。
众宰相被召集过来,见到白殊都略有些诧异。当然,没人说什么,摄政王本该参政议政,之前白殊不来,只能说是他自己不想来,谢煐又纵着他。
今日首要一件事,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一同报上来的,审结了白泊、谢玙(原平川王)、谢珅(原宁西王)三桩谋反罪。只待御批,便可行刑。
谢煐并不想大开杀戒,因此这批被问斩的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