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馐和水果,不少家世苦寒的学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时吃过这么好的菜肴?今日是要一饱口福了啊!

待长桌上的前菜尽数上完,位居首位的贾学民整理了会仪容,站起身来拱手道:“今日赴宴,为感念大人对学生的提拔,特意送了一对上等羊脂玉玉佩为大人贺中秋。”

“费心了。”闻筝随意瞥了一眼,云淡风轻道。

费心寻了一对上好的玉佩,结果学政大人只勉强多看了他一眼,本欲好好表现,在同届学子中挣份脸面的贾学民脸色一青,假笑道:“此次我等学子都为大人准备了贺礼,不知陆秀才备了何等大礼,可否让我等开开眼?”

突然被点名的陆知杭:“???”

听到陆知杭也备了礼,闻筝反而来了几分兴致,带着丝期许道:“哦?本官也想瞧瞧,呈上来。”

陆知杭无意参与他们的勾心斗角,无奈被强行拖上赶鸭子上架,心中也明白这几人不过是想在闻筝心中留下个印象,好为不久后的乡试谋划,这机会千载难逢,陆知杭自是不想放过的,既是被点了名,他也不藏着掖着,双手将琴谱奉上。

“此曲名为青花瓷,特献予大人。”陆知杭目视闻筝,温润的嗓音缓缓道。

闻筝双眼定定地看了会陆知杭,那眼神不算隐晦,在座稍微细心的具都发现了此举。

座下的贾学民捂着忍笑,心下暗道:这陆知杭一个穷酸秀才,哪能与自己比较?送出来的东西都这般破烂,就是丢地上他也懒得多看一眼,学政大人这分明是看不上。

与贾学民一般想法的学子不少,甚少人知晓闻筝不单单是掌管一城教育的学政,更是知院之子,自幼擅于音律一道,闻名京城。

“青花瓷?名字倒是雅。”闻筝接过琴谱若有所思,是巧合吗?

正巧就送了琴谱,还是说此子真就与他心有灵犀,写出的文章如此,就连送的礼也送到他心坎上了。

闻筝能位居从三品靠的不仅仅是庞大的家族势力,自身也不是面上看着的和善,可转念一想,陆知杭一个远在落魄小山村,刚搬来长淮县的寒门子弟又哪有门路调查自己。

为自己的多疑失笑,带着丝对陆知杭的愧疚,他翻看起了手中的琴谱,摸了摸墨迹,想是刚写不久才对。

一开始闻筝还不以为意,毕竟自己在晏都就曾广收曲谱,多少流传千古、当世名曲都收于一室之中,一个小小秀才送上来的曲谱还能有何奇异之处不成?可随着他看得时间越久,眼中的诧异就越深,看着曲谱暗自在心中哼起了调子来。

“这等雅乐……从何而来?”闻筝惊叹道,甚至产生了想去拜访一下作曲之人的想法。

“学生也不知,只知这是家父收藏许久的曲谱。”陆知杭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作的,也不想凭空编造一个人出来,毕竟闻筝可不是不一般人,真要查,能把他们祖宗三代坟都掘出来,他上哪找远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给他?

“此礼甚得我心。”闻筝摸了摸墨迹,笑了笑,却不揭穿陆知杭的托词。

陆知杭献礼这事算是过了,那靛蓝色布衫的学子见闻筝如此好说话,心下以为学政大人一心向学,只喜风雅,献些财物还粗俗了,立马就自信起身说道:“学政大人,学生唐永贞,也备了份薄礼……”

“既知是薄礼,便不用送了。”闻筝挥了挥袖,满不在乎道。

“咳……”陆知杭一个没忍住,轻咳一声,就差把刚饮下的茶咳出来了。

学政大人……还真是不羁。

“嘎?”唐永贞也未料到闻筝会如此说,大惊失色,愣在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连忙堆笑道:“学政大人,我与贾兄乃是知己好友,此次大人为了贾兄宴请众学子共赏中秋,学生岂可……”

“我为了你贾兄宴请学子共赏中秋……”不待唐永贞说完,闻筝就先行打断,一句一顿,有些好笑道:“不知你是听谁说的谗言,这贾兄又是何人?”

“这……贾兄自然是……”

唐永贞被说得一愣,正想解释,一旁的贾学民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赔笑道:“他怕是喝糊涂了,大人见怪!”

“如此,你便送这位学子回去吧。”闻筝面无表情道。

“这……是。”贾学民毕恭毕敬,说完就拖着唐永贞离去,刚一转过身,脸色就黑沉如土。

这一出下来,座下的几位秀才哪能不清楚贾学民狐假虎威,却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当真了,居然当着学政大人的面讲出来,都暗自偷笑,哪怕他是案首,后年的乡试只怕也难过闻筝这关。

“此时清风朗月,当赋诗一首才是,诸位学生谁先来?”送走了贾学民和唐永贞,闻筝显然心情不错,一扬广袖,笑逐颜开道。

在他话音刚落,伺候在旁的婢女就依次给座下学子一人几张宣纸和笔墨。

“回大人,学生正巧心有所感,可为大人吟一首。”座下一秀才早有准备,立即道。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料到闻筝可能会出题拷问,都做足了准备,可恨反应却没那人快,暗自憋足了劲,等着那人吟完,定要在学政大人露一回脸才是。

陆知杭听着那几位学子各显神通般在那吟诗作对,也听出这绝非当场就能做出来的诗词,自知比不过,加之自己已是在学政大人面前留下印象了,就不凑热闹了,拿着笔假模假样地写了几句,无聊的默写起了古诗来。

“知杭可有雅致赋诗一首?”闻筝半分让陆知杭置身事外的意思也无,见他偏安一隅,故意唤了他一声。

第17章

看来被学政大人偏爱也不是什么好事。陆知杭这般想着,半鞠了一躬,温声道:“大人,学生愚钝,还未写好。”

坐在他身旁的秀才名为柯同甫,余光瞥了一眼陆知杭桌面上的宣纸,墨渍还未干,分明写了一首诗,却谎称还未写完,他早就对学政大人青睐陆知杭这小白脸一事心有不满了,这会被他抓到了把柄,怎能视之不见?

想也没想,柯同甫抄起陆知杭桌案上的宣纸,起身摊开在众人面前,状若疑惑道:“陆贤弟,你这不是写了一首诗,怎地与学政大人说还未写好?”

众人仔细一看,见宣纸上确实完完整整地写了一首诗,都幸灾乐祸的在陆知杭与学政大人之间流连,没有一人打算出列解围,甚至巴不得闻筝因其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当众扯谎也不愿赋诗,狠狠地处罚陆止为好。

“兄台不知,我向来严于律己,这诗还不够出彩,在我看来便是还未写好,拙作怎可污了大人的眼。”陆知杭嘴角微弯,半分恼怒未见,反朝柯同甫笑道。

柯同甫脸一黑,陆止说这话是何意?岂不是在贬低他们这些人作诗随意,顷刻作出的诗就拿去敷衍学政大人?

这顶帽子扣下来可不小,还不待他们出言回击,闻筝就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柯同甫面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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