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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会娶何人,没成想会是公主殿下。”宋和玉笑了笑,又有些气闷,许是来得仓促,走得急了。

“幸得圣上垂青罢了,我记得你……好似也为成亲?”陆知杭听着他人的恭贺,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偏生他还不能说他一点也不想和男主成亲。

这天大的殊荣,谁要给谁。

一想到日后在公主府水深火热的日子,他就眼前发黑,对前途感到迷茫。

“我身子自小就不少,便不想耽搁好人家的姑娘了。”宋和玉挠了挠脸颊,羞赧道。

一天下来,得知他不仅金榜题名,不日还要洞房花烛夜后,关系不论亲疏都挨个来贺了喜,陆昭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在鼎新酒楼兢兢业业地替公子操持家业,结果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今科状元陆止被指婚给了当朝公主云祈,一时晴天霹雷,顾不得别的,乘上马车就赶回了阮家。

“公子,你和公主殿下成亲了,盛姑娘呢?”陆昭单纯就是不喜欢别人抢走他的公子,可与其被一个身份高高在上的陌生女子抢走,他宁愿陆知杭能娶个自己喜欢的。

听他提起盛予行这个名字,陆知杭微微一怔,低头温声道:“盛姑娘……日后会明白的。”

他事情都不记得,更找不到人,而他心心念念之人自他到晏都后,名声早就响彻京城了,也未曾来寻他,其中缘由陆知杭不清楚。

但这桩婚事,他别无选择。

陆知杭只盼着,成亲后与云祈貌合神离,互不干扰即可,待他日后身份公之于众,他还得费心脱身,至少不能得一个欺君之罪。

次日一早,正值春光明媚,万里无云。

陆知杭一众新科进士在鸿胪寺官员的引领下,穿过重重金碧辉煌的宫殿,最后行至晏国特设的一处林苑,宴上皇帝亲临,讲了好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振奋诸位进士。

此时的众人正是春风得意时,又与皇帝共度欢宴,当然心潮澎湃,恨不能在圣上面前表忠心,理国事。

敬酒过后,陆知杭饮下杯中佳酿,回味了一下,轻笑道:“阳平兄,这酒竟是鼎新酒楼酿制的葡萄酒。”

“自前年上贡,陛下就甚爱这高粱酒和葡萄酒,每逢宴席,必让人御用此酒,可没少给这美酒的名声添砖加瓦。”阮阳平对这块免费广告牌,甚为满意。

陆知杭听了这话只是笑而不语,这昏君除了在这处上有点用,陆知杭倒巴不得他在太子下台后,早早退位让贤。

“悄悄与你说,这处林苑与后宫不过一墙之隔,待会要是想小解,可切莫跑错地方了。”阮阳平放下酒杯,叮嘱道。

闻言,陆知杭抿起一丝浅笑:“多谢阳平兄提点。”

他们师兄弟二人正说着话,主位上黄袍加身的皇帝朗声笑了笑,似是说到了兴头上,美酒也不喝了,大手指着陆知杭说道:“陆卿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才子,朕便御赐你三元及第牌匾,光耀门楣。”

骤然被点了名,陆知杭反应极快地起身走到两侧木桌的过道,叩拜谢道:“谢主隆恩。”

席上的一名新科进士,见陆知杭只因样貌生得好,就三番几次受皇帝偏爱,眼底的嫉恨一闪而逝。

汤良才为了能考中进士,读书至今十几年都兢兢业业,二十好几了才摸爬滚打,勉强沾了个同进士出身,又因长相在一干进士里称得上丑陋,不招人待见,此时见到陆知杭,可不正眼红得紧。

这场琼林宴旁人欢声笑语,唯有他郁郁不快,便一个劲地喝起了葡萄酒,犹如好几日不曾吃过饭的乞丐一般,近乎贪婪地饮下好几杯。

身旁的苏宿看得直皱眉头,幸好皇帝离了席,否则被瞧见了,不得治个失仪的罪名。

一通胡吃海喝下,汤良才顿感小腹憋涨,左顾右盼见皇帝不在,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偷摸着准备去小解了。

只是他没事先知会过别人,这会走到偌大的林苑,一时有些找不到茅房在哪里。

汤良才视线流连在苑中的雕梁画栋上,像他这等小人物,何曾见过这等巧夺天工之物,兜兜转转有些失了神。

“大胆!竟敢冒犯公主殿下。”一声含着愠怒的呵斥声传来。

汤良才被这声音吓得一抖,再回首才发现,他刚刚竟不知不觉间离了林苑,眼前还不知在何处。

他连忙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到离自己几步远站着几位身量高挑的女子,其中居于中心的人一身红衣衣袂飘飘,精致明艳的脸上古井无波,上挑的丹凤眼在看上自己时,犹如睥睨蝼蚁般轻蔑。

汤良才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顷刻间就折服在了来人的美貌上,连忙麻溜地跪下:“殿下恕罪,臣非有心之过,误入此地惊扰了您,实在罪该万死。”

“你是何人?”钟珂眉头蹙起,她家殿下就是再不受皇后待见,那也是一国公主,岂容一个小小的进士冒犯。

汤良才听到她的问话,张口欲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他现在这处地方虽不知是哪里,但总归不算是进了后宫,否则哪里还容他回话。

“臣……是本届新科状元——陆止。”汤良才眼皮跳了跳,壮着胆子回道。

钟珂乍一听陆止这个名字,心险些就从胸口里跳出来了,仔细一看见来人相貌平平无奇,甚至称得上难看,又惊疑不定起来。

她昨日就收到消息,皇帝亲自下旨,将云祈指婚给了陆知杭来,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暗道不好了,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云祈都没发话,她也只能干着急。

让殿下与那陆知杭再遇,是钟珂万万不愿见到的,可眼前这人竟说他是陆止?

钟珂云里雾里,吃不准到底是汤良才在说谎,还是这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正好有一人同名同姓。

云祈在听到陆止这个名字时,视线在汤良才身上停顿了片刻,眉头不着急地轻蹙,淡淡道:“退下吧。”

“谢……谢殿下大恩。”汤良才见云祈没责怪自己,顿时热泪盈眶。

目送那堪称歪瓜裂枣的汤良才,另一位名叫司荷的侍女忍不住有几分嫌弃起来。

这等凡夫俗子,貌若无盐之人,哪里配得上当殿下的驸马!

“陛下怎地指婚了这等人,实在是……”司荷在那挣扎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说她家殿下实际上是位男子,这婚事当不得真,可真见到了这位驸马爷,司荷又被膈应到了。

不用说也知道,指定是皇后的注意,可陛下怎么也跟着失心疯,同意了呢?

“呵。”云祈却没有司荷那般忿忿不平,嘴角弯了弯,并不觉得下嫁给这等货色有何不快。

云祈收回看着汤良才的目光,余光隐晦地瞥了眼神色不定的钟珂,不紧不慢道:“一位寒门出身、三元及第的状元,还未大展宏图就暴毙,倒有几分可惜了。”

清冽轻缓的声调无波无澜,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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