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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将她强行制住,但他不愿意伤到她,于是试图朝她再伸手,“没有,簌簌……”

但此时的陶令仪已经明显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她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飞速转身回了房间。

哐当一声!

卧房的门被强行合上,燕臻追上去,看着险些拍在自己脸上的门板,终于沉了面容。

几个婢女跟在后面,感受着主子毫不掩饰的怒意,彼此之间悄悄对望,没人敢说话。

屋内屋外一样的死寂,最后还是燕臻睨着那房门缓缓勾了勾唇角,转身去了旁的院子。

房间内,陶令仪听着外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可她不敢有半点精神上的松懈,她悄悄走到床边,直到看着燕臻当真走进西边的暖阁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她呆坐在软塌上,盯着手边的茶杯,她无比清醒地记得,这是方才娇云给她倒茶之后留下的。

陶令仪唇齿轻咬着下唇的一块嫩肉,力道之大竟直接咬出血来,腥甜的味道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抱着膝盖蹭坐到美人榻最里的位置,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下巴搭在膝盖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紧闭的眼睫涌下,很快打湿了膝盖上的一小片布料。

身后是轩窗,透过窗格,可以看见院中雪花簌簌,皑皑白色仿佛能盖住所有脏污之事。

针扎一般的刺痛感再次爬上神经,耳边传来恼人的嗡鸣,陶令仪捂着耳朵,却仿佛听得更加清晰了。

她走到榻上试图用被子将自己蒙住,却只捂出了满头冷汗,她痛苦地攥住被子,身子弓成虾子状,头痛、胃痛……

陶令仪觉得自己正被无边无尽的痛苦支配着,她发了疯似的去敲自己的头,脑袋连带着身子都在颤抖,小腿勾在胸前,脚腕上的铃铛不住的颤。

铃叮的声响似乎在混乱与黑暗之间划出一道清明,趋势着陶令仪不得不想到燕臻。

“表哥……”她喃喃的唤,“表哥……”

她要见他,否则会被痛苦撕碎的。

她踉跄着推开房门,跑向燕臻所在的厢房。

听到敲门声时,燕臻正在书房看书,他并不意外,只是示意一旁的连晖去门口看看。

连晖回来后回禀道:“陛下,是小娘子,可要让她进来?”

燕臻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书,没有说话。

于是连晖也不敢再问,垂手安静地候在一旁,直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敲门的动作越来越焦躁,陶令仪哀切焦急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表哥……”

燕臻只做不知,神色冷淡。

“表哥……”陶令仪哭得梨花带雨,她觉得自己好狼狈,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想,自己一定是中了毒,而解药就在燕臻的身上,“表哥,让我进去。”

那哀求声像是幽怨的琵琶语,没有一个男人听了会不觉得心软动容,但偏偏燕臻能够漠然置之,甚至还提起笔在书页上批注了几个字。

连晖就站在离门边不远处,他跟着燕臻已有十年,纵容早知道自家主子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润和善,却没想到,他连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都能这般狠心利用。

他是一个天生的帝王,狠心绝情,对着任何人都可以毫不手软。

连晖无声地叹一口气,余光透过门板的缝隙,能看见往日娇贵柔弱的小娘子跪在高大的门槛前,一双杏眼肿得像核桃,薄唇苍白而无半点血色。

她似乎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半点力气,口中却念念不忘皆是哀求,“表哥,见我……”

他不自觉地心疼,却听得燕臻的声音在耳边冷冷响起,“怎么,朕的女人,你好像很心疼?”

言语之间的凉意让人心惊,连晖猛地回过神,跪下请罪道:“臣不敢!”

燕臻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而后才缓缓挪到门上,命令道:“开门。”

“是。”连晖没敢起身,膝行着过去将门打开。

几乎就在下一刻,陶令仪如一滩烂泥,跌到燕臻的腿边,大约是跌疼了,她痛苦地嘶了一声,而后从散乱的鬓发中抬起头,看见如若神明般高高在上的燕臻。

“表哥……”她不自觉地轻唤。

下一刻,带有温暖的沉水香气的怀抱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燕臻将她拉入怀中,轻声问:“簌簌,你真的很不乖。”

陶令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听不见旁的声音了,她下意识地点头,而后下巴被扬起,被迫抬头看着燕臻的眼睛。

“以后会不会听表哥的话?”

她不想回答问题,只想继续贪婪地享受他的怀抱,但燕臻似乎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狠心将她推开,命令:“回答我。”

陶令仪不由自住地出卖了自己最后一点的清醒意识,“我听话。”

于是,听话的她得到了一个轻吻,带着让人安心的温暖的触觉。

两人唇齿相依,陶令仪颤抖着冰冷的双手揽住燕臻的脖颈,燕臻动作稍一顿,抬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来。

方才的折磨,亦或者是惩罚似乎只一时的错觉,这一刻,燕臻再不吝惜自己的温柔。

他单手托着陶令仪,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声安抚,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鬓角、鼻尖,最后吻上她冰凉的嘴唇。

热烈的情/欲交换的感觉让人瞬间迷失了心神,陶令仪不自觉将他拥抱的更紧,她一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一手胡乱地想扯开他的领口,往他的衣襟里伸。

而燕臻就那样纵容着她,由着她小狐狸似的在自己身上作乱。

陶令仪恍惚的想,她温柔的表哥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回浴房沐浴、擦身,最后亲自给她铺好床褥,揽着她躺下。

男人宽实的臂膊禁锢着她的腰身,“睡吧。”

陶令仪乖顺地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黑暗将她沉默,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耳边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陶令仪动了动身子,在燕臻的怀里轻轻翻身,背对着他。

呼吸声依旧平稳,燕臻大约已经睡了,陶令仪没感觉到他的变化,紧锁的长睫轻颤。

直到许久之后,她从怀里摸出一根锋利的银簪,借着暗黑的遮掩,微微撩开一点上衣,刺在白嫩的腰间。

锋利的簪身挑破皮肤,痛意传来,昏沉的睡意瞬间消失。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面对着墙壁,但很快又沉浸在沉水香气中,困意袭来,她再度刺了一下。

循环往复,整整一夜。

直到晨起,身后熟睡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陶令仪强忍着没有绷紧脊背,就那样听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应当是进来伺候他更衣的下人。

“郎君,可要奴婢着人备膳。”是清荷的声音。

“不必了。”燕臻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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