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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披帛,也不觉得冷。

两人坐着步撵,穿过甘露门,远远便能瞧见清澄秀澈的海池。

据传是因为大雍开朝皇帝一路霸业艰难,期间死伤了不少部下,为了给这些战死的将士祈福,太.祖皇帝命人开凿了这处海池,为放生祈福之用。

但是渐渐的,这里成了皇帝与后妃游赏玩乐之地,周畔亭台楼阁,锦绣繁花,美不胜收。

一方精巧绮丽的画舫停在海池边,许云禾先上去,而后拉着陶令仪的手,将她也带了上去,因为担心陶令仪的身子,特意给她多披了一件披风。

两人在露台摆开长桌,上搁新鲜瓜果与葡萄佳酿,陶令仪拢拢领口,感叹般地说道:“入宫这么久,我还从没来过这里。”

许云禾酒量不算好,只喝了两杯酒两腮就有些发红。

听到陶令仪的话,她轻轻抬了下手,像是要接住一缕清风,眸光也有些恍惚迷离,喃喃道:“我幼时来过一次。”

陶令仪问:“幼时?”

许云禾声音很轻,顺着和煦的春风,徐徐飘过,“那时我尚是掖庭宫的婢女,因着先帝宴请的藩臣之中,有一个极为喜欢幼女,我便被挑选了去。”

陶令仪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那时有几岁?”

许云禾说:“七岁?也可能八岁吧,总归不太大。”

她语气很平静,听上去像是在讲旁人的事,“我出生没几年就到掖庭宫了,母亲早亡,一直都是姐姐照顾我,那次也不例外,为了保护我,她……”

提到已逝的许云宁,她声音里似是带了一抹哭腔,漂亮的眸子像被酒水浸润过一般,“总归那件事没多久,姐姐便跳湖自尽了。”

她说得平淡,陶令仪心中却分外内疚。

致使许家姐妹沦落当时那个下场的,正是她的父亲和堂姐。

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她却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

好在许云宁也没有继续沉溺其中,她举杯饮尽杯中酒,呢喃了一句,“总归是我对不住姐姐。”

说完,便晕乎乎地枕进陶令仪的怀里,似是醉了。

陶令仪没有唤人来将她扶开,而就顺着这个姿势,半揽着她,与她一齐歪倒在露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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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许云禾大约是醉得厉害,又不像陶令仪一般身上穿着披风,清风一吹,将单薄的衫裙都吹透了,她本能地想要寻求热源,于是半搂半抱地躺在陶令仪的怀里,肩膀正好抵在她的丰盈之间。

偏偏陶令仪无知无觉,睡得还十分香甜。

燕臻看着团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还不把她们分开!”

因为声音大了些,许云禾惊得肩膀一颤,又想往陶令仪的怀里钻。

一旁的紫苏连忙将她拉开,扶到了中舱去睡。

画舫早已靠了岸,燕臻三两步踩上画舫,抬手一捞就将陶令仪收紧怀中,抱上了御辇。

她的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燕臻眉头狠狠一跳,连忙叫御医,索性诊脉之后,知道她并未喝酒,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快用晚膳的时候,陶令仪才堪堪醒过来,而起身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云禾去哪儿了。

燕臻守在一旁看书,却因为担心她,这么久过去连一页都没看进去,此时见她醒来,却想着那个小丫头,咬牙切齿道:“被朕扔进海池里了。”

陶令仪眉头轻蹙,“到底在哪儿?”

燕臻一字一顿地,“随王府。”

陶令仪这才放下心,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想要起身。

燕臻见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骨节用力,几乎将掌心的书册捏碎。陶令仪踩着绣鞋到床旁倒水,领口半敞,隐约可见睡时压出的红痕,莫名勾人。

燕臻深呼一口气,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陶令仪下意识挣动长腿,却被她握住细腰,动弹不得。

虽然最近这段日子,燕臻始终强忍着没有碰她,可是见他此时眼底晦暗难明,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燕臻,你……”

燕臻冷笑着睨她一眼,“簌簌,你最近,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陶令仪想要摇头否认,却被燕臻掐着下颌咬住唇瓣,惩罚般地研磨,而后长驱直入,与她唇齿交缠。

两人有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单纯的拥抱和亲吻,即便现在的这个吻,带着些许隐忍的暴虐。

陶令仪坐在他的腿上,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被迫承受,她仰着白净的脖颈,燕臻一低头,就能看见她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纤细,脆弱,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燕臻不自觉抬手,稍显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颈子,顺着精致的颌线轻轻摩挲。

“簌簌。”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手上逐渐加重力道,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另一只手揽腰轻挪。

指间冰凉,小姑娘被冻得颤栗一瞬,燕臻感受到她的身体变化,低低一笑,问道:“要不要?”

陶令仪羞愤摇头,却终究要缴械在男人掌中。

这下,她的否认也成了欲拒还迎,男人的满腔醋意总是要发泄出来的,陶令仪干涩地承受,好在今天的燕臻足够温柔。

“簌簌,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陶令仪觉得奇怪,他竟然看出了她心情的波动。

燕臻瞧出她眼中的情绪,心思微动,伏在她的耳侧问:“可是许云禾提起从前旧事了?”

陶令仪没想到他能猜到,愣了一瞬,问道:“你知道?”

燕臻说:“我在掖庭宫的时候,见过她们姐妹两个。”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后又去吻陶令仪干净澄澈的眼睛,“簌簌,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他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愧疚,虽然当初发生这些的时候,她还只是在院中养病的小团子,但她还是会因此愧疚难安。

他答应不会再伤害她,便只能通过旁的法子将她留住。

对她好,并让她知道,这世上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燕臻故意吓她,“其实不仅许家,这朝中与定国公府结怨的不下百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只怕……”

“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簌簌,你是贤妃,是真的女人。别沉溺于过去的身份,知不知道?”

“只要你待在朕的身边,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这话温柔但强势,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燕臻惯用的手段。

他想让簌簌知道,她没了他的庇佑,处处都是仇人掣肘,走不通的。

陶令仪听着这话,没有回答,眼眶却红了一圈,燕臻怜惜地吻去她的眼泪,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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