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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正好能够平视着彼此,燕臻安静地看了陶令仪许久,直到把陶令仪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耳之上漫上绯红,他才说了一句,“谢谢你,簌簌。”
声音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陶令仪没有听清他的话,他又贴近了些,整个人都埋到陶令仪的肩膀上,重复道:“簌簌,谢谢你,谢谢你。”
他说着,侧脸贴在陶令仪的脖颈,似乎是一个中毒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解药一般,痴迷地蹭着陶令仪的肩。
而陶令仪为了保持平衡,又不能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更何况,看着燕臻这幅倦鸟归巢的样子,她终究心软,舍不得将他推开。
燕臻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陶令仪脸上也漫上一缕红,她稍稍偏开了些身子,看着燕臻,问道:“谢我什么?”
燕臻顿了一下,而后认真地说:“谢你不计前嫌,谢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谢你心里还有我,谢你还愿意再把我重新纳入你日后的选择之中。”
“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谢你对我这么好。”
最重要的是……
燕臻说着说着,似乎哽咽了一下,他平日淡漠矜贵的眸子,此时一片通红,他看着陶令仪的眼睛,恳切道:“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
陶令仪被他炽热如火的眼神盯得更加害羞,不自觉地想要偏过头去。
燕臻按在她身后的手背慢慢上移,逐渐挪到了她修长的脖颈之上。
两人拥抱着对视,燕臻深深地凝望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情缱绻,他轻轻摩挲着陶令仪微弓起的后颈,过了许久,滚了滚喉结,再也抵不住眼睛里的欲/望,低声问了一句,“簌簌,我想亲你,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狗子追妻成功70%,差不多月底就能完结
第87章 给我
“簌簌, 我想亲你,可以吗?”
两人的姿势原本就十分的贴近,暧昧的氛围将二人完全包裹, 陶令仪面色潮/红,此时听到燕臻的话, 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
哪有人做这种事还要事先问一问的。
她抿唇不答, 却不想燕臻竟又问了一遍,两人挨得那样近,燕臻贴着她的颈窝,问:“簌簌,我可不可以亲?”
陶令仪羞恼地瞪他一眼, 而后环住他的脖颈, 没说话,只缓缓点了点头。
燕臻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按在陶令仪后颈的手指稍稍收紧, 将她托抱到榻上,让她仰躺其上, 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
方才两人是拥抱的姿势, 陶令仪的双腿还环着他的腰腹, 此时躺到榻上, 再勾着他的腰, 难免显出几分浪./荡,她连忙要收回腿,却被燕臻回手握在脚腕上。
他的大掌按着她的小腿, 不让她动, 另一只手贴着她的上身, 缓缓摩挲往上, 身子跟着前倾,俯身吻住了陶令仪的唇。
从陶令仪假死离开长安这五年以来,燕臻只有在两年前在凉州的时候,在许云禾的府上亲过陶令仪一次,后来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也只能算得上是浅尝辄止。
此时,他就像是骤然跌进蜜堆儿里的蜜蜂,深深地吻上去,吮吸着这久违的味道。
他这五年来,半个女人都没有碰过,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近得了他的身,每日脑子里想的除了簌簌,便是朝政大事,只有偶尔在梦中梦到一些旧事,能够自我疏解一番。
此时竟然能真真切切地将心爱的女子抱一个满怀,便是他这些年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两人分明已经肌肤相贴,可是他仍旧觉得距离太远似的,一手轻抚着陶令仪的肩颈,另一只手按在陶令仪挂在他腰侧的长腿,顺着垂落的裙摆,指腹划出一道颤/栗。
其实,不止是燕臻素了这么久,陶令仪也是五年没有和男人亲近过,她虽然对于这档子事并不热衷,但是身体的变化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怀抱着燕臻,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唇舌交缠之间,她竟也是从未有过的热情。
燕臻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按在她腿上的手往上,环着她的细腰,垫在她的腰后,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
“唔……”娇音轻/喘,在口舌之间不慎溢出。
燕臻勾着她的舌尖,肆无忌惮地尝了个没完,仿佛要和她一直吻到天荒地老。
但接吻只是第一步,两个人的身子都难免生出变化,陶令仪已经被吻成一滩春水,跌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揉来抱去,好容易等到燕臻稍稍松口,她急促地张口呼吸,却又感觉颈下一热,燕臻的唇贴到了她的锁骨上。
“簌簌……”他每说一句,就要低喘一声,却不是劳累所致,而且脑海中绷紧的最后一根线,眼看就要断掉。
他像是濒死之人在讨要最后一口水,一边噬咬着陶令仪的锁骨,一边含糊不清地请求,“簌簌,给我,给我……”
但其实陶令仪此时也根本说不出来话,她搂着燕臻仿佛在低泣,又像是邀请,燕臻听着她如同催/情/.药一般的呻/吟,再也克制不住腹.下的欲./望,伸手掐住她的腿.根,将她身上的裙子一把扯开。
撕拉——
绸缎撕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只有呼吸声的房间里,异常明显。
燕臻心底藏了许久的野兽终于逃出牢笼,他手背浮起淡淡的青筋,正要动作,就感觉到怀里的人蓦地一僵。
他心知自己是太着急了,手上动作微滞,还是应该要徐徐图之。
可是陶令仪方才的模样好似一下子跑了个无影无踪,她环抱着燕臻肩颈的手臂竟然都在轻轻颤抖。
她在害怕。
“不,不要……”
她溢出几丝哀求,甚至眼睛里迅速浮出了泪水,她埋头在燕臻的胸口,似是不愿见他,“别,别这样。”
燕臻满腔热火像是被她的眼泪一下子浇灭了似的,他再顾不上自己,连忙收回手,抵在她的脑后轻轻安抚,“怎么了?簌簌,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原本也没有什么,可是听到他温柔的语气,心里的情绪反而像是绷不住了似的,她埋在他的怀里,泪水奔涌而下。
燕臻只觉得胸口一阵温热,没有多久,就湿了一大片的衣裳。
陶令仪像是一只被遗弃许久的小猫儿,一边哭还在一边颤抖,她缩在他的身下,不过也就那么一团,单薄的肩骨硌的他手掌发麻。
“簌簌,别哭了。”燕臻纵是心里点着一座火焰山,此时也全然顾不上了,他搂着陶令仪轻声地哄,“别哭了,我不弄了,我不弄了,别怕。”
就算陶令仪不说,他其实也能猜到她究竟是在怕什么。
心里又疼又悔,他没想到,这等子男女之事留给簌簌的印象竟然这么差。
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