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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打定主意,即便饭时,梨满人在外面,也得让人把药膳送去,盯着她吃了才行。

作孽哦真是!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收归官衙

此时梨满早知道她家少爷建的学堂, 不是她想象中教男子四书五经,教女子三从四德的学堂。

眼看着学堂即将步入正轨,她实在没想到, 办理学堂最难的一步,竟是卡在了请“百科先生”上。

可着泉州城的找那些经验老道的匠人,有些人为了五斗米折腰, 听到舒朗开的束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开开心心拎着包裹去乡下等着开学。

为了防止这些先生背后留一手,在课堂上牢牢把着看家本领不放,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梨满无师自通, 想出了“提成”制度。

只要有一个徒弟出师, 舒朗就给做师父的一笔丰厚的奖励,两个徒弟出师, 奖励翻倍。丰厚到足矣叫这师父两辈子衣食无忧的那种。

可有些匠人性情古怪, 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觉得他家的技艺,是老祖宗留下来给后辈子孙吃饭的家伙儿什儿, 教出去就是断了子孙后辈的饭碗, 老祖宗地下有灵, 棺材板儿要按不住的。

还有的声称他家的技术只传自家人, 且传男不传女,旁人要学也可以,让那人备齐各色礼物,挑了黄道吉日, 在宗祠见证下, 认他做干爹。

往后四时八节, 要像孝敬亲爹一样对孝敬他。

更有人见他们出的价钱高,想着自个儿奇货可居,把自己卖个高价,待价而沽。

问题层出不穷,既要,又要,贪心者比比皆是。

舒朗见梨满愁的眉头紧皱,食不下咽,提点她:

“不要在一根绳子上吊死,泉州城最好的技艺师傅请不着,那排名第二的难道就差了吗?”

梨满恍然大悟,且举一反三。

一开始她是想将少爷安排的事情样样做到最好,于是在请各类技艺师傅上,也是想花大价钱请最好的。

可对那些普通人而言,第二好的难道还有人会嫌弃吗?

她很灵活的叫人放出话去,说他们学堂花大价钱请了泉州城最好的百科师傅。

然后大张旗鼓去了第二好,甚至第三好的人家里,将人欢欢喜喜带去乡下学堂。

管你是什么最优秀,最经验丰富,最手艺精湛又如何,你说你是第一,看我们认吗?

我们还说自家请回去的才是第一呢。

同时出现两个第一,迟早都得打起来,就看是真正的第一捍卫自己的王座,还是后来者居上,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总有人会为金钱所打动,心甘情愿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经此一事,学堂的名声也算是提前打了出去。

官场上的老油条怎么想,舒朗不晓得,乡间百姓乐见其成,高兴地很。

这年头地主家还没有余粮呢,普通百姓谁家会嫌弃赚钱的门道多?就连四五岁的小姑娘也被家里长辈带去女红刺绣庖厨等学堂一起听课。

虽然不晓得学习这些东西之前,为何还要学识字,□□先生这般规定了,那他们跟着照做就是。

日后女儿出嫁,说是识字的,还能挑个好婆家呢,不亏,不亏的!

有那自觉脑子灵活的,学拨算盘算账去了,有一把子力气为人憨厚的,打铁磨剪子砌墙,都能学一学。

荣先生,好人啊!

就连泉州城内的百姓听闻此事,也颇觉心动,碍于路程太远,生计与学习无法兼顾,才没出城跟着一起去学。

总归,舒朗的学堂才开课两月,在坊间的名声便已极好,百姓几乎是交口称赞。

官场上的同僚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有人早就眼红不已,动了将这份儿功劳据为己有的心思。

有了这等功绩和名声,来年的考核还怕拿不到优等吗?还用担心将来无法升迁吗?

凭什么他们在五公主手底下战战兢兢,累的要死要活,还得不到一个好眼色。而荣舒朗那个甚都不干的二世祖,就能轻易得到他可望不可即的一切?

于是他在市舶司例行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冠冕堂皇的提出:

将舒朗私人出资建造的学堂收归衙门管辖。

“荣大人此举初衷是好的,可长此以往,百姓只知你荣先生,不晓得五殿下。于你,于殿下,于整个市舶司和泉州官衙都有害无益,本官此举,也是为荣大人着想。”

每月一次的官衙大会,是五殿下上任以后提出来的。基本内容是各部门代表做上一月的工作总结,分析优缺点,陟罚臧否。然后规划下一个阶段的工作目标,具体到各部门负责人。

全体官吏,上到五殿下,下到各衙门看门的小吏,全都在场,堪称全体教职工大会。

此人当着所有人面儿,给舒朗在五殿下眼里下蛆,还顺带用泉州官衙,压市舶司,用心歹毒。

场面一时非常难看,众人面色各异,谁都不晓得他们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五殿下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心里有何偏向,舒朗还是那副没骨头样儿,即便有五殿下在场也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即使到了这会儿,他还是丝毫不慌。

当然他也没甚好慌的,舒朗当时还特意为这事儿找五殿下要过钱呢,且对方堪称善意的提醒他,别跟这帮龟孙子搅合在一起,要干就自己干。

可旁人不知晓这茬呀。

闻铮这暴脾气,本来这种地方原也没他这种小喽啰说话的份儿,可他非要开口,看在他家中长辈的面儿上,谁也没法儿说他。

就听他一拍桌子,站起身疾言厉色指着说话那人道:

“放屁,一派胡言!你是哪家的,家住何处,可敢报上名来?”

那人虽不明所以,可对上闻铮,他还真不怕,能在这种时候有发言权的,谁背后没个靠山了?闻铮这种小虾米他是真不放在眼里。

理一理衣冠,义正词严道:

“靖州王家,家父王韵文,在下王识聪!”

出身大家,父兄皆非凡人。

这种出身说出去旁人或许会忌惮三分,可到了闻铮这儿,他是跟在十三殿下身后,到东宫打过牌,上过房,和舒朗一起,在皇宫大内偷过陛下御酒喝的人了,还会怕他?

当即冷哼一声道:

“我问你是谁,谁管你爹是哪个!行,知道了你家在哪儿就成,我这就喊弟兄们上你家去,把你家中库藏搬空,来与在座同僚们分一分!”

王识聪大怒,指着闻铮鼻子骂:

“无礼小儿,莫要仗着家中父辈余荫,胡作非为,旁人看在你家长辈面上对你忍让三分,我王识聪可不怕!”

闻铮都不愿用正眼儿看这伪君子,用鼻孔对着他道:

“敢问在座谁能有你无耻?你说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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