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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却不为他所想,闻言毫不犹豫地摇头,“心狠手辣的分明是他们!你那会儿才多大啊,身中蛊毒,不给解药,又该怎么熬过来呀……”
被人想也不想直接护短的感觉……实在陌生又奇妙。
韩烬静立原地,半响未动,只想要宁芙方才的话在自己耳边萦绕得再久一点。
见她同仇敌忾,似在替他愤然气恼,他摇摇头,笑着安慰说:“没事芙儿,都已经过去了,伤后结痂,也都不疼了。”
“嗯,已经都过去了,我以后会护着你,绝不会叫你再受伤痛折磨,方才你不是说,只要我待在你身边,就可以压制你的魇症嘛,那我们就一直不分开,好不好?”
韩烬深深凝着她,又伸手,触碰到她一侧脸颊,轻轻掐了下。
之后声音微微泛哑,“这是我的愿望。”
宁芙心头酥酥麻麻,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从心头泛起,开始只是浅浅的涟漪,可不到片刻,就变成了汹涌的曳荡,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全部的血液都快热悸腾沸起来。
她脸上带着滚滚的热,依旧羞赧,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去刻意闪避他的目光。
心跳震荡间,她开口主动,提及了马上要到的懋场秋猎。
“阿烬,下月中旬,便到了我们大醴每年度的懋场秋猎,我的骑射技艺都是你教的,到时,你要不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学生,训练成果如何?”
听到‘懋场秋猎’四字,韩烬不动声色的敛了下眸。
那是大醴与雍岐少有的边线交界处,亦是身处此番困顿,绝佳的脱身机会。
他顿了下,而后面无异色地问道:“殿下要带我一起北上?”
宁芙当这是自然,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期翼地看着他,“当然了,我们不是刚刚说好,要一直不分开嘛。”
韩烬带宠地伸手,往宁芙头上揉了揉,眼神对上她时,又不由弯了下唇角,如此,纵冷峻面容也显得柔和。
只是他面上虽带着笑意,眸底却并不显多么轻松。
“阿烬。”
一直未听他开口,宁芙似嗔地唤了他一声,像是在等他的表态一般。
韩烬将心思尽藏住,当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下阖目亲了亲。
接着沉沉出声,口吻认真又笃定,“好,我们不分开。”
国之界又如何?我会排除万难,义无反顾地带你走。
只要,你愿意牵上我的手。
作者有话说:
来啦!努力不再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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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南越公主丢了脸面, 出城时自想静悄悄地走,可她与敕禹刚刚奔出城门不远, 正准备向西策马而行时, 偏巧不巧的碰上一队熟悉人马。
领头的将军她不认识,可后面的崔易,她是打过交道的。
她没开口, 对方率先发问:“公主今日就要走?怎么东宫事先没闻到任何消息?”
对上崔易探究的目光,南越公主面色不由僵了僵,也为自己偷偷掩掩想要开溜的行为, 略感到一分不自在。
很快, 她重新端持起姿态,昂首言道:“南越使团已归, 眼下只我与敕禹还在异乡耽搁, 孑然而去最为省事,又何必劳师动众地广而告之。倒是崔校尉,这个时辰不在郊营或是东宫,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崔易未立刻回话, 而是转头看向前面的谢钧, 拱拱手说:“不如将军先走一步,卑职相送公主至绉州岔口,之后再寻捷径追上, 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公主为客, 大醴身为东道主,确实没有不相送的道理。”
谢钧思吟了下, 睨眼看向南越公主, 他对她并不存什么好印象, 不过大醴身为此次军事汇演的主邀方, 的确方方面面都该顾量到。
只是这话由崔易一校尉来说,难免显得突兀怪异,但又想他常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又极受赏识重用,此言大概是站在太子立场,想要为主分忧,将事情处理得当。
于是谢钧点头应允,“好,队伍走到徽城一带正好整休,你在亥时前赶来便好。”
“是!将军!”
看着谢钧带着队伍远去,南越公主方才知晓他们出城另有目的,她看了崔易一眼,并不领好意,“崔校尉何必多此一举,有你相送,我们反而走得慢了。”
崔易:“公主照常驰驾便好,我送到绉州岔口,便再奔徽城方向。”
南越公主脱口未出,“徽城?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去那做什么?”
此话一出,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言词不妥,大醴的将军去做什么,自不会随意告知给她一个南越人。
如此,倒是自己自讨了没趣。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走吧。”
南越公主正想挽尊,不料崔易坦然开了口。
“都是公开行程,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太后娘娘不日要携大公主和蓉郡主从虚禅寺回宫,故圣上特派我与谢钧将军同去接人。”
南越公主看了谢钧一眼,得了便宜却还面容矜傲,“什么大公主小公主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崔易微笑不言。
敕禹则催了声,“殿下,天色不早,再不走怕是子时前赶不到晏暨了。”
晏暨,南越相邻大醴最近的城池,他们冒夜奔驰,就是想快些回到自己地盘。
闻言,南越公主略微思吟,她想了想,嘴角忽的扯了个微妙笑意。
“不急,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话要单独对崔校尉说。”
敕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主子的眼色,还是自觉退到一旁,将马匹牵好。
南越公主向一旁空旷处走远了些,确认隔墙无耳,这才深意言道:“我知道,驯奴那日叫你们看了我的笑话,就连你,心里也一定对我有过嘲意。但我还是坚信,任何一个南越民众都视皇族为誓死效忠的信仰,绝无可能轻易背叛,我开始也想不通,甚至自我怀疑,可后来,我将所有发生的事仔细回忆了遍,终于有多半的把握可确认……”
她忽的止了口,谨慎地左右看了看,接着再次向前迈进了一步,几乎整个人都逼近崔易面前。
之后声音刻意压低,她继续道:“我已有多半的把握可确认,那奴,实际并不是南越人。”
崔易面不改色,避人的指尖却不由收紧了些。
果然,驯奴当日发生的一切,的确叫南越公主起了疑心。
烬主顾虑周全,事后吩咐他一定盯紧南越公主,所以他才将眼线及时布下,好随时得知南越公主的动向,今日眼线传信之时,他正准备随谢钧出城,于是便应急以天色渐晚为由,推进了出发时间。
所以两队人马,才这般不算巧合的在城门口遇上。
之后他更冒着惹嫌风险,将相送之话脱口,只为能寻得机会,与之试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