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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附着到耳边。

他显然是朝里翻了下身, 离她已是无隙的咫尺距离。

宁芙犹豫迟疑, 当下被他的呼吸所烫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还是想得到他进一步的保证,便小声试探着去问,“阿烬,那……那你可以不摸我吗?”

听到他没有忍住笑,更感觉他肩头一缩一缩克制艰难,宁芙一窘,连忙羞得蒙头直往被子里钻。

原本榻上是有两床被子的,两人各盖各的也更为自在,可她蒙头一缩,闪避不肯见人,倒是激得韩烬想要捉她。

这样一来二去,几番拉扯,被子自然被拽出缝隙。

韩烬便顺势钻了进去,被浪翻了翻,两人上下紧裹在一起。

“阿烬……”

宁芙真慌了,眼睛眨了眨,怯怯地望着他,口吻更是隐隐求饶。

韩烬哄了声乖,并不为难地答应她:“可以。”

宁芙却不敢眨眼地凝着他,依自己对他的了解,总感觉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

“但,你可以摸摸我。”

“……”

在郢都的第一晚,宁芙过得实在有些艰难。

熄了烛,屋子里昏昏暗暗,一点儿不见玉碧的光亮,更没有金灿灿的富丽,只余几缕透过窗隙的月光,铺洒在白绒毯上,衬得整个房间格外静谧。

但若细听,依稀可闻床帐之后,混杂在一起的沉沉喘息声。

宁芙也是稀里糊涂的被他抓住了手,然后又一寸一寸被他带动着,去触摸他身上那些密密匝匝的疤痕,从肩头开口,一路向下,手心都被烫灼,尤其虬根一样的触感,叫她觉得自己仿若摸到一棵树的粗粝枝干。

原来,他被自己想象中受的伤更多。

起先宁芙还有些排斥这种亲密,可被他攥着手腕一阵揉捏,又想到这样深的伤口,他流血时究竟该有多疼,便又忍不住心软。

他趁时哑哑开了口,像是嗓口有细沙滚过,“芙儿,他要你的抚慰。”

说完,他故意虎口松了松,像是给她逃走的机会。

可虽是如此,他眼睛却直勾勾地凝着她,纹丝不移,即便隔着幽幽夜色,眸中的光璨却究竟能烫得人心悸。

宁芙没有回话,就是这片刻的停滞,韩烬重新握上了她的手,收力将她拉近。

他声音很轻,又沉砾。

“试一试,我教你。”

……

翌日,宁芙很晚才醒,睁开眼后她下意识去看身边人,却发觉身侧早已没了阿烬的踪影。

又伸手过去探了探,被褥透着凉,显然他已经走了很久。

宁芙收回手,重新躺回闭了闭眼,想起昨晚的荒唐,她有些无所适从地蒙住脑袋,手心也很痒。

这时,房门忽的被轻轻敲响。

随后传来低低的恭敬声音,“姑娘可醒了,是否允我们现在进去伺候?”

宁芙稍平复了下心绪,这才将脑袋伸出来,闷闷扬了声,“进来吧。”

声落,依次进来六位随侍丫头,她们个个穿着淡绿色的罗裙,进门后便规矩地将头垂得极低。

得宁芙开口,这才敢上前来伺候梳洗。

洗完漱,只剩梳妆,宁芙不想叫房间里乌央乌央堵着好多人,便只随意留下两个看着机灵些的,旁的一应叫散去。

负责挽髻的丫头手很巧,分毫没有扯痛她,便巧成一朝云近香髻,海棠珠花斜斜插入,旁的杂冗头饰一概全无,如此反倒更衬显出她明媚的五官。

宁芙不禁多看了那丫头两眼,心想她的手艺倒和秋葵不分伯仲。

“姑娘,这些首饰都是宗主亲自选来的,奴婢方才看着这支海棠珠花十分相配姑娘的明艳面庞,这才忍不住自作主张给您带上,不知姑娘可否满意?”

宁芙对着镜,余光往旁一瞥,这才发觉除了桌上看到的,妆台旁边竟还有那么大一个首饰盒箧。

凭这个就想讨她的饶?

宁芙心里哼了声,才不肯就这么轻易原谅他昨晚的混蛋作为。

很快收了眼,她又专注看着镜中自己,左右都瞧过后,便骄矜地点了点头。

“手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谢姑娘夸奖,奴婢巧儿。”

对方恭敬回,说完又看向那盛首饰的盒箧,示意道,“别的饰品,姑娘可自行择选,这都是尊主的心意。”

谁想领他的心意。

宁芙别扭地没有去看,只挑了对摆在近前的铃兰白玉坠,样式朴素,带上后却是辉映着那张明媚的脸,更显几分温婉柔和。

吃过早膳后,宁芙呆得有些无聊,便叫着巧儿陪自己在这座偌大金殿里随处逛一逛。

昨夜天黑,金殿里的很多细节她都未能看清,眼下晨光明朗,殿宇迎着灿阳矗立,明皇瑰丽,实在是美得壮观。

宁芙词语有些匮乏,只觉美轮美奂,她看向一旁的巧儿,随口问了句,“金殿以前住的是何人啊?”

“回姑娘的话,金殿以前从未住进过人,姑娘是第一个。”

宁芙看过去一眼,“这么奢华的楼宇,没人住岂不可惜?院子先前可是有别的主人?”

巧儿如实回:“这里一直都是尊主的院子,不过金殿确实为后期扩院新建,大概是三年前。”

见宁芙有兴趣听,巧儿这才放心继续说,“三年前,尊主还是皇子,据说为了建造这金殿,尊主是将期年战功所累得的赏赐全部换成了钱银,而后又六国寻来能工巧匠,亲自督促他们联手合筑这辉煌金屋,当时京都内还有不少人说尊主孝顺,金屋是为母妃所筑,可后来,芳娘娘并非来换寝,倒是这璀璨金屋一直空置到昨日,才终于迎来它了第一个主人。”

宁芙很是意想不到,“我是第一人?”

“正是。”

宁芙思吟了片刻,又道:“昨日我入住寝殿,入目所有都洁净如新,不像久空的模样。”

巧儿笑了笑,继续答疑:“是尊主一月前特意交代下来,叫我等勤于扫洗,不可有一日怠慢,我们私底都猜测着,今日金殿要住进人来,这不就迎到了姑娘。”

一月前?若往前推算,那应是阿烬出发西渝之时。

宁芙不禁深想,阿烬是否在那个时候,便有将自己带回雍岐的心思。

只是一月之内的事,尚且可推算得与自己有几分关联,可三年前的事,是如何也扯不到她身上的。

宁芙抬眼,看着眼前的金壁檐牙,曲折廊腰,巍峨却不妍秀,显然是为女子而打造的殿宇,若与她没有关系,那阿烬所作这一切又是为了何人?

或许,是她不知道的旧人。

思及此,宁芙委婉地想向巧儿再多打听些内情,可对方却并不知晓更多私隐,只再次强调着,她是第一位入住金殿的姑娘,尤其还是尊主亲自引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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