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时已经午夜了,一连两日她都昼夜颠倒,想想也是闷气。
嘴巴好痛,也有些干涩。
她起身正打算叫巧儿,却见身边正睡着人,他合着衣,没完全躺下,似乎睡着只是无意。
眼看着罪魁祸首睡得这样安详,宁芙心里不平,于是伸手打过去根本没收力气,而韩烬在她身边又从不警惕设防,忽的挨了一下推,险些从侧边跌下去,到底宁芙是不舍得真摔了他,赶紧起身去扯他胳膊。
可奈何自己刚醒,晕乎乎的完全没什么力气,于是不仅没拽上他,自己也被牵连的跌了下去。
一声闷痛,他醒了,双手下意识箍在她腰上,抬眸无波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在状况之外。
宁芙忍下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他,解释:“你刚刚歪身摔倒,我没拉住你,你还把我也扯下来了。”
谎话有些拙劣,不知他会不会相信。
韩烬醒了困顿,却没动,就这样继续仰躺在绒毯上抱着她,之后关切问。
“摔到了吗?”
宁芙眼睛眨眼了下,摇头,“没……”
韩烬撑起身,又把人打横抱起来,稳放到榻上,只是再站起来时,他下意识动作地扶了下腰,这细节之处被宁芙敏锐察觉到。
她不安开口:“是伤到了吗?”
他摇头,“就被硌了下,无大碍。”
宁芙抿抿唇,想到自己方才故意报复打他的那一下,不禁愧疚了几分。
她坐着往前倾了倾声,柔声细语的,“要不要紧呀……”
韩烬揉了下她的头,“没事。”
说完自顾自下去给她拿餐食,食盒被热炉温着,她随时都能吃到热的。
韩烬准备得很多,他挨着食盒一个个打开,问她想吃哪个,宁芙挑了几样,之后就坐在床上安安静静被他喂着吃。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坐在床上吃饭了,而且两次境况类似,宁芙心头不忍叹息,心想被他喂饭似乎已经默认成轮过辛苦后的犒劳。
越想越羞愤呀,她不知怎么表达不满,就做粥的动作大了些,像是咬牙切齿,张大嘴巴用力吞下一口。
韩烬却提醒,“慢慢吃,刚才给你上了药。”
“上药?”
韩烬把汤勺放进粥碗里,而后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角,有所示意。
什么意思宁芙当然一下看懂,她脑袋嗡的一下,耳尖也烫起来。
“破,破了吗?”
她眼圈红了,怪不得刚刚一醒过来,就感觉嘴角在隐隐作痛。
韩烬‘嗯’了声,之后眼神透显诚意地抱歉,“那时没点烛,太黑了,我看不到。”
宁芙怔怔听着他这番,看似诚意实则很坏很坏的解释。
他继续,“所以……尺寸不合的问题,我发现的并不及时。”
宁芙这回没有气恼地直接打他,只在眼睛眨了两下后,忍不住的直接羞哭出了声。
他眼神哪有真的在抱歉,他分明就是坏透了!
作者有话说:
捂脸!
———
第67章
之后几日, 芳娘娘与韩盈未回宁苑,就一直歇在王府的北屋里。
一开始宁芙并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阿盈想粘她, 芳娘娘也跟着纵容罢了。
可后来,眼见王府内外守兵巡卫在人数上明显有所增持,芳娘娘更罕见失了笑脸, 转为满目忧色,宁芙不禁有所猜想,总觉郢都近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而当她向韩烬询问, 对方却三缄其口, 显然不愿叫她了知真相,只是他这样的反应, 叫宁芙不难猜出, 此事应是牵涉雍岐朝堂。
她也袒露忧心,韩烬只安慰她乖乖和母妃待在王府,一切放心交由他来做, 宁芙自然对韩烬信任, 只是从那天后, 一连数日,两人都未见过几面。
他骤然忙碌起来,一整天都待在城内衙署, 甚至有几日连回来和她们一起吃顿晚膳的时间都没有。
又一夜, 宁芙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早早在金屋睡下,却不知亥时末分, 韩烬晚归推门, 那时她早已睡得沉, 对枕边有人近身完全没有丝毫意识。
直至第二日照常醒来, 她被巧儿伺候着穿衣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垮裤竟不是昨夜入睡时穿的那条。
她垂目思吟,正错愕心惊着,巧儿在旁却轻声如实告知,言说昨夜晚间尊主回来过,与她同眠,今晨清早不到卯时便又离府。
听着这些,宁芙都毫无印象。只是除了阿烬,整个雍岐哪还有别人敢为她换垮裤,别说是这般的亲密之举,就是靠近她身侧半步远恐怕都难。
思及此,她也后知后觉,知道昨晚他趁她熟睡后,都用了哪里。
耳垂有些发烫,宁芙微微透窘。此事她本人分毫不晓,还需被一丫头提醒才知道自己早被占过便宜,实在羞耻地有些无法自处。
先前她被折腾到两日离不了金屋,期间被芳娘娘亲自关怀一趟,又被小阿盈误会成生病,此番经历已经叫她难堪到不知所措了,而眼下,这才没过去几天,他又再次叫她面子上挂不住,想想,也真是恼人得很。
梳妆完毕,宁芙还是不太自在,大概是在大醴时,她总受冬梅和秋葵的玩笑打趣,眼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以为巧儿同样会眼神揶揄一二。
抬眼去看,倒是她自己多想了,巧儿神色非但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反而一副忧思苦恼的模样,像是有烦心。
住进金屋后,巧儿是第一个与她说上话的人,缓了她初入郢都人生地不熟的慌怯,更解了她一人独处时的孤闷,故而眼下,宁芙自然忍不住要关切询问。
“巧儿,发生什么了?见你好像有心事。”
忽的被叫到名字,巧儿身子一僵,回神过来后慌着跪伏在地。
她求饶开口:“姑娘恕罪,巧儿不是有意一心二用的!下不为例,求姑娘给次机会。”
巧儿这样过激的反应不禁叫宁芙微怔,真不知阿烬以前是如何对待他府上的下人的,稍有些扬声,她们便吓得好似要丢掉小命一般。
宁芙摇摇头,上前把人扶起,又温声安慰道:“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不用怕,你有什么难处,不如说一说?”
巧儿犹豫半响,被宁芙眼神鼓励着,这才面容带愁地言道苦恼。
“我二叔家有一堂妹,跟我自小相处得亲近,前不久,她家里给她定了一门不太好的亲事,虽说是续弦过去做大娘子的,身份有尊贵和体面,可对方却已年过花甲,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她昨日来求我说,想暂进王府为婢,由此来避过这遭嫁人的祸事。”
“可是我实在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不上忙。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寻婢进府需总管层层遴选,整套流程走下来,前前后后要费不少的功夫,而她却等不来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