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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系很好的、让我嫉妒得要死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
我惊讶于陶字安的演技,刚刚还像开了刃的刀一样抵在我喉咙上,这会儿面对那个人的时候,竟然语气轻快柔和,一如往常那个意气风发的文学院老师。
陶字安背对着我,那背影却让我觉得格外迷人。
这一刻我确信了,他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虽然还不知道那秘密是什么,但已经先别人一步接近了他。
对方走过来,看到了站在陶字安背后的我。
陶字安解释:“选修我课的学生,有些问题,来问问我。”
他转过来时,眼神冰冷,可我却忍不住想笑。
我太得意了,在这一刻,相比于那个人,我才更了解陶字安。
我故意对陶字安笑了笑,配合着他的演出:“对,我来找陶老师问点事情。这文学欣赏跟研究人心差不多,我怎么都琢磨不明白。”
陶字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而我回应他的是一个极度灿烂的笑容。
“啊这样啊,那你们先聊。”那个老师对陶字安说,“我回去等你。”
陶字安点了点头,目送着对方进了宿舍楼。
那人走后,我问他:“你们该不会住一起吧?”
我有些不高兴。
陶字安转回来看我,已经没了刚刚的温和样。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对我说:“跟我来。”
我有些欣喜,几乎小跑着,跟上了他。
陶字安应该是怕被别人,尤其是刚刚那个人听见我们的谈话,把我带到了空无一人的篮球场。
这地方,风大。
陶字安站定后,我走过去,帮他把敞着怀的风衣系好了扣子。
他竟然没推开我,就那么站得笔直,任由我摆弄。
等我给他扣好扣子,他利落地退后了一步,可我还沉浸在刚刚片刻的亲密中,手指尖还停留着他风衣的淡淡香味。
我琢磨着要记住这个味道,我回去也要买同款的香水。
“你是想跟我上床吧?”
陶字安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得我脑袋都冲了血,我怎么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淡定自若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盯上了我,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被风裹着,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懒得跟你讲大道理了,我只想知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再纠缠我?”陶字安说,“除了跟你上床,我都可以考虑。”
“和我谈恋爱。”
陶字安笑出了声。
“不行。”
“可是你说除了和你上床都可以考虑。”
“考虑过了,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这他妈就是人民教师吗?说话跟放屁似的。
陶字安原本的形象在我心里彻底覆灭了,这人在这个晚上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颠覆了我的想象。
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新的陶字安,或者说,真正地陶字安,比我想象中的那个还让我觉得迷人。
“不如这样,”我对他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然后我就考虑不再缠着你。”
“什么条件?”
“让我亲你一下。”
陶字安皱起了眉。
“陶老师,你和别人接过吻吗?”
陶字安没说话。
“你和别人上过床吗?”
他仍然没说话。
我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这一次陶字安没有躲,而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你和别人恋爱了吗?”
“你问题太多了。”
“那我不问了。”说着,我就亲了上去,下一秒我就被陶字安的拳头打了脸。
有时候我想,我身体里那些邪恶的因子可能都是被陶字安勾起来的。
他一拳把我打得往旁边栽倒过去,而我顺势拉住他的风衣,将他也扯倒了。
我紧抱着他,一起跌倒在硬邦邦又冰凉的水泥地面上,我手护着他的头,免得他摔了。
那是我第一次拥抱他。
他气急败坏,我却在他耳边笑个不停。
第17章 17【欠你的。】
起初,我总是害怕陶字安厌恶我。
可后来我开始发现,如果不能用特别的方法让他在意我,他根本就不会让我在他的世界里停留。
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似对所有人温和友好,实际上冷漠得很,眼里只装得下自己想看的。
我得让他想看我。
那天我们在篮球场不欢而散——仅对他而言。
对我来说,我是开心的,回去很久了还在回味亲他的那一下,还有他结结实实跌在我怀里的感觉。
那太让我着迷了。
我发现,陶字安无害又明媚的小鹿形象之下,其实是一头野兽,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披上了小红帽的外衣。
狼啊,这是在算计谁呢?
我在课堂上发呆,托着下巴打量此刻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陶字安。
他的长相、他的身段,他在讲课时散发出来的文学气质,很迷人。
可更迷人的是他转过身去时,只有我看得到的凌厉。
我彻底成了陶字安这门选修课的忠实学生,每次都坐在最前排。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再见到我倒不会忽略我了,瞥我一眼,总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想看透他,还真是难。
不过,自那天晚上之后,除了来上他的课,其他时间我都没有去找他。
不是不想,我是觉得对待陶字安这种人,还是得智取。
有个词儿叫“欲擒故纵”,他已经很清楚我想要他了,那天晚上也亲了、抱了,他一定以为接下来我会继续穷追猛打,但我偏不,我要吊着他。
只在课堂上见面,一整节课我都恨不得眼睛不眨,把他身体的每一寸看得清清楚楚。
他每次上课都会换一套衣服,风格大同小异,浅色、衬衫和风衣,让他看起来气质出众又十分良善。
可我再清楚不过了,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真能装。
我课上看他,回去品他。
在每一个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想象他。
主动的、抗拒的,缠绵的、激烈的。
那个秋天,我依靠着自己对陶字安的想象,度过了每一个夜晚。
在我“冷落”陶字安一个多月后,他还没怎么样,我先抓心挠肝得要死了。
周达维在被程诗语第三次拒绝之后,终于开始反思自己,而我也开始盘算着,如何找机会再从陶字安那里捞点甜头来。
在这方面,我属实不算有天赋,奈何老天帮我,心善地为我创造机会。
那会儿已经一只脚迈出了冬天,就差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