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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昵热络地说着话,也立刻就看见了我。

周达维人模人样地对着陶字安说:“老师好!”

而我就那么盯着他,在他们走过去之后,转身叫住了他。

“陶老师!”

陶字安身形一怔,回头看我。

同时,陈子晟也站住了脚步,看向我。

我眼睛只盯着陶字安,发现他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换了,一上午没见,头发也剪了。

更干净清爽,像是冻雨之后,被晶莹的冰裹着的柳条。

我叫他,他似乎有些紧张,等待我开口说话时,舔了舔嘴唇。

我猜他在害怕我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我是莽撞,做事不计后果,但有些事我也知道不能太张扬。

于是,我只带着笑意对他说:“你的大衣落在我这儿了。”

我没有提昨晚我们一起喝酒,没提他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没提我抱过他吻过他,没提他还回应了我的吻。

而且,很激烈。

陈子晟奇怪地看向了陶字安,周达维也凑过来问:“什么情况啊?”

陶字安生怕我继续说什么,赶紧开了口:“改天我去拿。”

“别改天了。”我说,“就今天吧。”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想立刻把他从陈子晟身边拉走。

我走向他:“你现在跟我去宿舍拿。”

陶字安皱了皱眉:“我现在……”

“就现在。”我的语气强硬,铁了心要带走他,“就现在。”

陶字安还想拒绝,倒是旁边的陈子晟说:“那你去吧,东西我帮你拿回去。”

他从陶字安手里接过了塑料袋子打包的饭菜,我见状,也回头对周达维说:“你先自己吃,我回去一趟。”

陶字安被逼无奈跟着我走了,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学校里。

昨天的大雪让路有些滑,我走几步回头看看他,他始终低着头,也不看我。

我应该是把他惹生气了。

但那会儿的我是怎么都不怕他生气的,我怕的是他跟着陈子晟离开。

就这样,陶字安和我一起回了宿舍,我掏钥匙开门,屋里没其他人。

陶字安站在门口:“我拿了衣服就走。”

但他话音一落,我立刻把人拉了进来。

拽人、关门,抱住他吻上去。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这是我在脑子里排练过不知道多少遍的。

我们身上还带着些寒气,我抱着他的时候也没变暖。

我把毫无防备的陶字安抵在门上接吻,他嘴唇冰凉,但柔软。

可这吻才刚落下,他就一把将我推开了。

他背靠着门,眉头紧锁地对我说:“徐青野,别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我说,“你才过分吧?我给你发短信,你都不回我。”

他嗤笑一声:“你发那种话,想让我回你什么?”

“回我你也想我。”我又凑了过去,这次他没躲,但我知道他这会儿不愿意和我接吻,我也就没得寸进尺。

我凑得很近,和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贴。

陶字安呼吸有些急促,他才不是清心寡欲的白莲花。

“陶老师,你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和我接吻?”

我真的太想知道了。

他说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陈子晟的替身,但还不够,我想知道的可不止这个。

陶字安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抖了抖。

很性感,我的手忍不住搭在了他腰上。

“那可是我初吻。”我对他说,“老师,你能不能对我负责啊?”

第23章 23【耍花招】

那几年里,我对陶字安百般耍无赖,一开始他当然是不会惯着我。

我让他因为我的初吻对我负责,他除了负责翻我的白眼,别的一概不管。

我忍不住笑,觉得他骨子里还挺有趣的。

陶字安把我的手推开,问我:“衣服呢?”

我指了指床上:“等我,我去给你取。”

我脱了鞋,爬上床,说真的舍不得还他。

他这件大衣就像是压在我这里的“人质”,“人质”在,他就不能拒绝和我沟通、见面。

我从床边探出头,又问他:“我羽绒服呢?”

陶字安仰头看我:“改天拿给你。”

“不行。”我说,“得一手交大衣,一手交羽绒服。”

“你破事儿怎么那么多?”

“你还老师呢,说话怎么那么不客气?”我发现,陶字安只在我面前的时候会表现出他的暴躁甚至粗鲁。

我问他:“你师兄知道你这样吗?”

陶字安瞪我,不耐烦了,催我快把衣服给他。

我想把他骗到床上来,站门边接吻和躺在床上接吻感觉肯定不一样。

但陶字安不上套了,就那么倚着门,等着我。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下了床。

“我要跟着你回去拿我的羽绒服。”

“不行。”

“为什么?”我说,“我都让你来我宿舍了。”

“我还真不想来。”

他真的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要不是我脸皮厚、心也大,早被他伤透了。

不过,虽然那天他拒绝了我,三天后,我还是成功进了他的宿舍。

冬至之后的几天,连续下大雪。

天冷,路滑,我每天还要去上课。

由于我唯一的一件羽绒服在陶字安那里,于是,我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其实没多严重,稍微有一点点发烧,完全没影响我吃嘛嘛香。

可这“稍微”的一点发烧,给了我灵感。

我穿了件薄外套往外跑,愣是把自己冻严重了。

周达维说:“野子,要不咱去医院吧。”

“就一感冒,去个屁的医院。”

“我的意思是,去精神病院。”周达维说我,“本来就感冒发烧,你还穿单衣出去,我怀疑你其实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要是搁在平时,我绝对要制裁一下周达维,但这天我心情好,放他一马。

成功烧到了39度,这回是真的难受了。

晚上我给陶字安发短信——因为打电话他从来不接,我说我发烧了,特难受,想让他帮我买点药送来。

陶字安当然是不理我的。

于是我又发,尽可能把自己形容得凄凄惨惨戚戚。

终于,陶字安打了电话过来。

都说医者父母心,其实老师也一样,尤其是陶字安这样的,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

要不是因为他这所谓的“使命感”,他也不至于整天装模作样,也不至于跟我说出那句“就算没有陈子晟,也不会喜欢我”。

屁话。

从小到大,这些老师说的话,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不过,我不把陶字安当老师看,所以,只要他不用“老师”这个分身教育我,他说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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