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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一哭,我恨不得主动给他口交,还得说上三百遍“感谢您”。

我算是发现了,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个自我PUA的过程。

在他哭的时候,我脑子里不停地划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究竟怎么了”上面。

我猛地想起,上一次他和我接吻、哭,是因为陈子晟去相亲,那时候他只是无声地流了眼泪,这会儿这么痛彻心扉的,肯定也还是和陈子晟有关。

“哭吧。”我没问为什么要哭,也不是很想知道他跟陈子晟之间的事情,那些都与我无关,也会与未来的陶字安无关。

所以,我让他哭,尽情地哭,就这么趴我怀里哭。

我希望他能这样哭过一场之后,丢掉早该丢掉的,然后好好看看眼前的。

也就是说,我希望他哭完就忘了陈子晟,跟我好。

但我说完“哭吧”之后,陶字安慢慢就停了下来,他有些失神地在我怀里喘了好半天,喘得我都已经退潮的情欲又涌上来了。

我说:“你哭完了吗?”

陶字安吞咽了一下口水,没说话。

“我喜欢你。”

我得先说这句,免得他以为我是来骗炮的。

陶字安直起身子,推开了抱着他的我。

他哭得眼睛通红,脸上湿乎乎的,一点没了平时儒雅清爽的样子,倒是很显狼狈。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给他擦眼泪,他下意识往后躲,我问:“如果是陈子晟,你会躲吗?”

这话问得不合时宜,杀人诛心。

陶字安用力地咬牙,整个人都紧绷着,我仿佛听见汹涌的潮水,下一秒就要决堤了。

果然,我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下一秒他竟然把还发着烧的我扑倒在了床上。

他扯开被子一角,掀我的衣服,对我说:“做爱吧。”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一刻的他像一头失了智的狮子,用力地、胡乱地扯着我的衣服,我卫衣下摆都被他扯得变了形。

陶字安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我,之后也一直不看我的眼睛。

他在故意躲避。

我不是什么守原则的人,照理说他提出这种要求,我应该积极主动配合他,毕竟是我先馋他。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发疯似的扯我的衣服、脱我的裤子,我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说:“陶老师,这合适吗?”

在虚伪地问出这句话时,我已经硬得不行了,我对他的欲望全都反映在了身体上。

可我觉得还是要多问一句,我要确保他是清醒的、理智的,确保他是真的想和我做爱而不仅仅是为了发泄。

但很显然,他现在只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口不择言、饥不择食。

虽然不想这么说自己,可是很显然,今天躺在这里的就算不是我,换另外一个人,陶字安也可以说出“做爱吧”这句话。

我很难受。

他不爱我,不喜欢我,不在意我。

他在把我当做一个发泄他“求而不得”痛苦的工具。

我才不要当工具,我要在这场戏里当主角。

果然,我问完那句话之后,陶字安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拉着他的手,摸上我鼓鼓囊囊的裆部,当他的手隔着我的裤子摸到那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陶老师其实很纯情的。”我戏谑地笑着看他,然后放开了他的手。

陶字安立刻收回手,重新在床边坐好。

他仰着头看向屋顶,深呼吸,不停地深呼吸。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过了好久,陶字安问我:“你刚刚笑什么?”

“笑我自己竟然当了回正人君子。”我坐起来,凑过去,手又往他腰间搭。

这一次,陶字安没转过来吻我,但也没有躲开我。

我靠着他耍无赖,在他耳边说:“我刚才就应该听你的,和你做爱。”

陶字安的耳朵通红,想必清醒过后,在懊恼。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我对他说:“今晚我要住你这里。”

“不行。”

“反正我不走了。”我用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脸颊,“你明明有两张床,为什么可以分给他,却一次都不给我呢?”

我说:“两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那一张你一直期待他会住过来,哪怕一次也好,是不是?”

现在想起来,我真挺对不起陶字安的,那时候我一心想要瓦解他,说了很多戳他心窝子的话,那会儿的陶字安,应该特别难过吧。

第26章 26【我的新年礼物。】

二十出头的时候我还不懂怎么体谅别人,满脑子都是自己。

自私又骄傲,鲁莽又无所畏惧。

是喜欢上陶字安之后,他渐渐教会了我究竟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如何去爱一个人。

喜欢和爱,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刚开始缠上他的那一年,对他是喜欢,而他对陈子晟就是爱。

直到现在我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嫉妒,也总是觉得,我之所以没能和陶字安在一起,并非完全因为所谓的“师生关系”“伦理纲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还放不下陈子晟。

这事儿我不怪谁,不怪他也不怪我自己,只能说有些时候,这人生啊,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那天晚上我成功留宿了,住在陶字安平时睡的那张床上。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另一张床是为陈子晟准备的,但后来我第二次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张床了。

因为生的那场病,让我跟陶字安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了些。

他总是强调自己是我的老师,可我们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正经的老师会跟自己的学生接吻。

第二天早上我翘了课,舍不得离开他的房间。

倒是他,明明没有课,却早早出门了。

他在躲我,我知道。

之前说好了我再也不去上他的课,但周四下午,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

以往我都是早早坐在教室里等着他进来,可那天我故意耍了点心眼,上课铃声都响了才敲门进去。

我很想知道,当他站在讲台上看到下面坐着的学生中没有我时,是什么心情。

也很想知道,当我敲响教室的门走进去时,他会不会觉得惊喜。

因为去得晚,前排已经没了空位,我不得已坐在了后面。

第一次这样远距离地看着他,一整节课,听他侃侃而谈,仿佛不久前在我怀里和我接吻又失声痛哭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云淡风轻又狂风骤雨,他清透又浑浊。

我看得着了迷,这才知道,一直以来设下陷阱的人根本不是我,他无意识的引诱让我已经被他套牢了。

一整节课,我想入非非,陶字安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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