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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夹着的饺子:“什么馅儿的?好吃吗?”
他的举动让我跟师兄都愣住了,师兄惊讶地看着徐青野,恍然说到:“你是上次在医院我见过的那个学生吧?”
徐青野抬眼看他,目光明显不善。
我心说我得赶紧说点什么,不然这场面可能不太好控制了。
“你考我们学院研究生的事,我不是跟你说过,等你考过国家线再说?”
徐青野一笑:“你的意思是愿意收我当学生啦?”
“……”我吃了口饺子,“我还没带研究生的资格。”
师兄那边竟然接过了话茬:“你想考文学院研究生?”
他说:“成绩没问题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导师。”
徐青野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闷头吃饺子的我说:“我就要他。”
这话让我想起小学的时候班里开联欢会,大家玩击鼓传花,那花仿佛是炸弹,到谁手里停住谁就要爆炸。
此时,徐青野就是那枚炸弹,或者说那朵能吃人的花,赖我手里了,下一秒我就要炸了。
我抬头的时候,徐青野跟师兄沉默地对视着,这俩人在想什么,我不敢琢磨。
我觉得头疼,而此时发生了更让我头疼的事——徐青野看到了我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
“陶老师,你脖子怎么了?”这家伙明知故问,我真想扇他。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青野已经伸手要去撕掉我的创可贴。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我正要躲,师兄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师兄说:“陶老师脖子划伤了,你别动那里。”
徐青野当没听见,下一秒就撕掉了我的创可贴。
“哇哦。”
他哇哦个屁。
“陶老师够幸福的。”徐青野笑得不怀好意,手指肚在我吻痕那里轻轻蹭了一下,蹭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死了算了,怎么招惹上这么一人。
不过好在,徐青野没继续闹我,估计知道我快被他气死了。
他把创可贴重新贴好,又转过去对我师兄说:“这位老师,你被陶老师骗了哦,那是吻痕,我可认得。”
他说完,站起了身。
我松了口气,心说祖宗你赶紧走。
他抬脚要走,又突然问我:“什么馅儿的饺子?好吃吗?”
我仰头看他,对他说:“你不是这辈子都不吃饺子了?”
说完,我觉得好像暴露了什么,再看师兄,他正看着我。
第49章 21【当完伴郎就开房。】
那天徐青野走的时候得意洋洋的,我却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兄解释。
可后来我一想,解释什么啊,我有什么必要和他解释呢?
很多时候我只不过是在他面前自我驯服久了,总想向他证明些什么,可是,他或许根本就不在乎,而我是不应该在乎。
徐青野走后,师兄还真的没问什么,只是在我夹起饺子往嘴里送的时候对我说:“你和这个学生走得很近啊。”
不是疑问句。
我吃着饺子,想了想,说:“还好吧。”
我抬头冲他笑:“我跟谁不都这样吗?”
其实这话有多假,他心里明镜似的,我是看起来跟谁都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的,但绝对不是我跟徐青野的这种状态。
徐青野发来消息:少吃饺子,容易窜稀。
我吃着饭呢,他跟我说窜稀。
臭小子,就凭这个,往后即便我能带研究生了,都不带招他的。
可是,话虽这么说,一年半以后,我终于拿到了带研究生的资格,而徐青野也真的考过了国家线。
我跟徐青野的关系在他读本科期间没引起任何波澜。
可能是因为我们“地下工作”做得好,也可能因为他到底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走得再近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除了我师兄之外。
师兄应该是感觉我跟徐青野关系不一般的,但他作为一个不会想太多的直男,怎么都想不到我给他当完伴郎的半个小时后就跟这个小子在开房。
他最多觉得奇怪,问过我几次,我岔开话题没多说,他之后也就不再问了。
说起师兄结婚的那天,我心情还真挺复杂的。
他就找了我一个伴郎,还特意嘱咐我婚礼的时候带我女朋友一起去。
我都忘了自己还跟他扯过这个谎,于是只能说已经分手了。
师兄的老婆是个漂亮又好相处的人,那俩人站一起还真的是才子佳人。
嫂子听说我分手了,立刻热情地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只能尴尬地说自己心里有人了,再等等看。
我不知道嫂子是说玩笑话还是真的火眼金睛借着玩笑说了真心话,她笑弯了眼睛说:“你那心上人该不会是他吧?”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老公的背。
师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赶在我之前否认了。
本来没什么,可他的反应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第一次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什么都知道。
我那天心气儿也是不顺,一点面子都没给师兄留,我说:“嫂子真会开玩笑,我就算真喜欢男的,也不会是师兄啊!他这人,太没生活情趣了!”
我这话一说,大家一起大笑起来,看似缓解了我跟师兄的尴尬,但两人心里都有了疙瘩。
婚礼挺闹腾的,喜气洋洋的,可我觉得特没劲。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因为我取向的问题,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一场以我为主角的婚礼。
看着他们说笑、感动,我像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傻愣愣地站在新郎旁边,不间断地走神。
等到婚礼仪式结束,我都没坐下吃口饭,直接找了借口就走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酒店我就看见了蹲在大门边玩手机的徐青野。
我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挺帅一个小伙儿,就是有点傻,我看他那么久他都没发现。
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差点把他踢个狗吃屎。
“操,谁啊?”他仰头看过来,发现是我的时候瞬间眉开眼笑,像朵向日葵。
“你在这儿干嘛呢?”
“等你呗。”徐青野说,“怕你太伤心,特意过来帮你解忧的。”
他抓着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来:“腿麻了。”
徐青野起来后,打量我:“穿得跟新郎似的。”
“伴郎好吗?”我单手扯掉了领结,又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啧,当众诱惑我,不好吧?”徐青野从我手里拿过那个领结,十分滑稽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走啊。”他自然地抬起手搂住我的脖子。
“干嘛去?”
“咱俩还能干嘛?”徐青野吹了声口哨,“这么好的日子,当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