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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的声音猝然响起。
有人震惊:“血门!教授,血门裂开了!”
“教授,血门在溃散!”
……
这话才落,清脆的咔咔声清晰传来。
轰!
众人视野中,那扇恐怖的、避如蛇蝎的血门,生生破碎了!
如同一扇普通的门,血门从内破开,霎时四分五裂。
众人愣住,这么就没了?
然,加特林子弹喷发的声音,划过茫茫灰雾,震耳发聩。
有战斗!
众人精神一震,机动后遣队及其他神选者,当即进入备战状态。
轰隆轰隆!
哒哒哒哒!
“白鸽,放开小姐!”
“不对,她现在不是白鸽,她是恶种吸血鬼!”
“不管你是谁,欺负只小幼崽,我呸,真他妈卑劣。”
……
区长惊疑不定:“苏教授?”
苏教授波澜不惊:“所有神选者准备战斗,首要任务保下金种子尤娜娜,次要任务……”
他的眸光复杂:“击杀被吸血鬼反支配的白鸽。”
这话落下,血门溃散的中央,那团迷蒙的灰雾慢慢消退。
终于,门内世界的场景,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耀眼的明光中央,背生蝙蝠翅膀,头长弯角的恶种,正抓着矮墩墩的小幼崽手。
一高一矮,一恶意满贯的恶种,一天真纯粹的幼崽,就那么相视而立。
而在两人周围,以夜莺、眼隼、宁远为首的神选者们,将两人团团围住,并怒不可遏。
这一幕,另苏教授皱起眉头。
区长也是一愣:“怎么会这样?”
邪种之下,第一恶种吸血鬼,十分难对付。
更何况,还是一只从神选者身体里,孕育而生的吸血鬼恶种。
苏教授神情冷凝:“更改任务,全力以赴救下金种子。”
哗啦,其他神选者入场。
哗啦啦,机动后遣队的清道夫端着热武器,将外围围堵的水泄不通。
这一众的动静,尤娜娜并没有注意到。
她的黑眸和重瞳,倒映着面前的恶种。
被捏住的手腕,传来冰冷滑腻的触感,恶念及体,刺的奶嫩皮肤生疼。
吸血鬼舔着尖牙,表情愉快:“小坏种,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小娜娜抿紧嘴巴,一时间没有说话。
唧唧。
“娜宝,”刺猬先生终于有机会说话了,“我们扎它!”
幽蓝的磷粉,簌簌从娜娜的肩头抖落下来。
哎。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娜宝,你很想救这个人吗?”
蝴蝶夫人嗓音温柔,充满另小幼崽安心的包容。
尤娜娜吐出一个字:“想。”
白姨,也是对娜娜很好的人。
蝴蝶夫人扇动翅膀:“那么,请娜宝使用我的另一个能力。”
娜娜愣了一下,偏头看向肩头的蝴蝶:“另一个能力?”
蝴蝶夫人笑了笑:“娜宝,你知道的……”
尾音散落进微风里,像是一场幻觉,又像是温情呢喃。
“小坏种,你在无视我?”吸血鬼血瞳危险眯起,敏锐发现小幼崽不断看自己肩头,似乎在跟谁交流。
它心头隐约升起不安,可一转念,不安又消散了。
一只弱小的人类小幼崽,连神选者都不是,能翻出什么花样?
兴许是在白鸽体内憋的久了,现下吸血鬼竟十分有兴致。
它弯腰,嗅了嗅尤娜娜:“小坏种,告诉我,你从哪得到的恶源眷顾?”
恶源支配邪种,孕育恶种,所有的恶种都对恶源存在归宿本能。
它们本能的想要强大,强大到有资格回归恶源。
它们本能的对恶源趋之若附,如同焰火对飞蛾的吸引。
浑身上下,每根头发丝就充满了恶源眷顾的人类小幼崽,在吸血鬼眼里,闪亮的就像黑夜里的火炬,海雾上的灯塔。
微微仰起头的小幼崽,看着吸血鬼眨了一下眼睛。
吸血鬼一顿,小幼崽又眨了一下眼睛。
下个瞬间,平地生风。
巨大的蓝色蝶翼,自小幼崽身后延展而出。
似破茧的唯美闪蝶,那对蝶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舒展开,并扇动起来。
磷粉!
铺天盖地的蓝色磷粉,从蝶翼上洒落,像有自我的意识,形成龙卷风状,萦绕到吸血鬼身上。
吸血鬼眼皮一跳,后背蝙蝠翅膀呼啦扬起。
“迟钝。”
奶气的字音落下,吸血鬼的动作登时缓慢如蜗牛。
那双血瞳流露出震惊,看向小幼崽的眼神难以置信:“你……”
肉嘟嘟、软乎乎的小手,一个翻转主动握住吸血鬼的爪子。
小幼崽再次吐出两个字:“吸收。”
所有的磷粉一顿,接着像是疯魔了般,不断盘旋不断浓厚。
须臾,幽蓝磷粉结成厚厚的茧,从脚开始,将吸血鬼整只封缚其中。
吸血鬼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可是磷粉似凶狠的盐水,倒灌进它的嘴里,叫它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的意识,吸血鬼只看到,软糯无害的小幼崽,那只毫无波动的异色重瞳。
在那对妖冶的重瞳里,它见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那里,极致的恶,极致的黑暗,极致的无光。
……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从血门溃散,吸血鬼挟持金种子,和众人对峙。
再到小幼崽身后突然展现的蓝色蝶翼,接着漫天磷粉将恶种封缚成茧。
前前后后,不超过两分钟!
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现场就只剩下磷粉闪烁微光的茧,以及呆立在那里,满脸茫然的小崽崽。
苏教授双眼放光:“新的精神能力,竟然真的是新的精神能力。”
区长张了张嘴,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绝对闪避,绝对穿刺,迟钝,以及刚才那能力。
四种精神能力!
还是一枚种子,就已激发出四种精神能力!
这样的潜力,简直闻所未闻。
区长敢保证,中央城那群人知道了,一定会火速赶来二区。
苏教授问身边工作人员:“刚才记录画面记录数据了吗?”
工作人员点头:“此处区域,我们全都布置了最新的监测器。”
小幼崽站在磷粉茧子前没有动,一时半会竟也没人敢上前。
娜娜抬头,慢吞吞的揉了揉右眼睛。
“父父,”她轻声喊,奶音里带着小嘀咕,“我的眼睛好疼,父父帮娜娜看看,是不是进沙子了。”
盘旋在半空中的乌鸦飞下来,它停在小幼崽肩上:“没有进沙子。”
重瞳眼睛越来越疼,小幼崽被疼出生理性眼泪水。
她一双眼睛红红的,眼泪汪汪的,像只没了胡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