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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脑门撞上大长腿上了!
她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举了起来。
黄昏:“谁说我没回来?是你没回头看我。”
他率先开口,杜绝了小幼崽控诉的可能性。
小崽儿瞥他一眼,见父父头发还湿哒哒的,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家居服。
“咦,”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父父原来会洗澡啊。”
黄昏把人往床上塞:“我为什么不会洗澡?”
小幼崽滚了滚:“父父是乌鸦的时候,就从来不洗澡。”
黄昏:“……”
无法反驳。
他抽过小幼崽的书,生硬的转移话题:“躺好了讲故事。”
小崽崽嘿嘿两声,滚着把被子卷身上,再脑袋一歪,栽到黄昏腰身靠着。
黄昏面无表情的开始念:“第四十三回 ,唐三藏师徒经过……”
房间里,温暖而静谧。
暖黄的光晕,轻柔的打下来,为男人俊美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浅光。
这会的黄昏,身上那股子透骨的漠然,以及没有人气的高高在上,像深秋冰霜,渐渐在融化。
小幼崽身上,隐隐约约传来好闻的奶香味,热乎又充满生机,并自带治愈属性,让人内心祥和而平静。
男人低磁的声音,虽然像冷冰冰的机械合成音,语气毫无起伏,甚至完全没有感情。
可落入小幼崽耳里,像三春清溪,悦耳催眠。
她的呼吸很快舒缓绵长,睡意逐渐上浮,酝酿出一桩酣然美梦。
黄昏慢慢停了,他低头看了眼。
小小一团的人类幼崽,蜷缩起来就显得更小只了。
此时,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腰腹,每一次呼吸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服,都渗透进微凉的皮肤里。
于是,腰腹那一团的体温,远远高于身体的其他部位。
黄昏放下书,身体往下缩了缩。
他扭头看着熟睡的小幼崽,长卷的睫毛,这会安安静静闭着,便是这般也显得可可爱爱。
他单手撑头,看了会后,忽的伸出手,用指尖去碰了碰小幼崽的长睫毛。
即便是在睡梦中,这点干扰也叫小幼崽察觉到了。
她哼哼唧唧两声,把脸埋到父父怀里用力蹭了两下,然后就那么枕着他胳膊继续睡。
黄昏动也不动,等着小幼崽继续睡熟。
十分钟过去,手臂开始发酸。
黄昏用很慢很慢的动作,试图抽回被小幼崽枕着的胳膊。
“哼哼……唔不动……”小幼崽磨磨小牙,不耐烦哼哼,还把黄昏的衣服抓的更紧了。
黄昏:“……”
以前,也没见这么粘人的时候。
他皱起眉头,眉心皱出三条浅浅的细纹,叫他身上那股疏离更甚。
黄昏摊了,彻底不动了,随便小幼崽怎么滚。
接下来,不到一个小时里,他就见识到小幼崽豪放的睡姿。
她一会觉得热了,抬脚几个猛踹,全踹到黄昏大腿上,力道还不小。
接着,咚的一声,一条小短腿落下来,正正砸到黄昏小肚子上。
她以这种歪七歪八的姿势,睡的十分香甜。
冷不丁一个翻身,小胳膊伸展排开。
啪叽!
一巴掌就落到黄昏脸上。
黄昏:“……”
从前睡着了做梦啃他腿,现在啃倒是不啃了,改拳打脚踢了。
黄昏垂眸,冷冷的看小幼崽一眼。
做人的待遇,还不如只乌鸦!
一个小时后,白鸽轻手轻脚,在门外站定。
她没敢推门进来,而是透过门缝非常小声的说:“先生,防治中心那边连夜召唤紧急会议,有关艾蒂血门,以及保育院那扇血门的事。”
想起刚才看到的会议资料,白鸽表情凝重:“眼隼邀请参会,先生要参加吗?”
黄昏没动,他慢吞吞思考着。
白鸽拢着手,安静的站在门外。
过了好一会,黄昏挪开小幼崽的手脚,缓缓坐起身。
鸦发微微凌乱,随意的散落在眉骨上,垂落的阴影映入赤瞳,叫那双妖冶的眼睛越发幽深莫测。
他下床站起身:“参加。”
保育院那扇血门,事关小幼崽,黄昏认为还是可以参加一下。
白鸽低下头:“先生请跟我来。”
黄昏出了主卧,临到关房门时,他忽然问:“小幼崽中途醒了怎么办?”
白鸽微微一笑:“应该不会,小姐的睡眠质量很好,通常都是一觉天亮。”
闻言,黄昏放心了,他轻轻带上房门,跟着白鸽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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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防治中心线上会议室里,已经来了好些人。
超大的圆形会议桌,入席的众人不约而同避开了主位。
那个位置,以往是苏教授的位置。
区长接连叹气,其他几位高层也眉头紧锁。
不过,好在都听说黄昏苏醒了,且一会就来参会,众人心里适才稍感安慰。
整个二区,失去苏教授这根定海神针,好歹现在还有最强神选者黄昏。
眼隼非常沉默,同样沉默的还有治字队长徐池洲。
他想要抽烟,摸了几次内兜,都摸了个空。
徐池洲没滋没味的咂吧了两下嘴,眼神阴沉郁郁。
他坐了会实在坐不住,眼见会议还没开始,遂站起身准备下线去买包烟。
然,他才折身,做出往外走的下线动作,忽的就撞上刚刚上线入会的两人。
徐池洲还没看清人,率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黄昏先生,你的位置在我这边。”
白鸽!
黄昏!
徐池洲倏地握紧拳头,像凶狠的狼一样猛地看过去。
戴着黑色口罩的赤瞳男人,以及男人身边站着的,一身管家装扮的女人。
全都是他无比熟悉的!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绝对不会不认识的!
线上会议室里,因黄昏的突然出现,短暂出现诡异的安静。
一众人视线唰的落到黄昏身上,再看到他身边的白鸽时,所有的视线又唰的落到表情不善的徐池洲身上。
坏了!
区长眼皮疯狂抽搐,他不断给眼隼使眼色,还当先开口道:“徐队长,你不是要去买烟吗?会议马上开始了,你赶紧去。”
甭管干什么,反正先把人弄下线就对了!
哪知,徐池洲这个反骨仔,反倒是不去了。
他施施然坐下来,斜睨着两人,一阵阴阳怪气的冷笑。
“我不去了,”他双手插兜里,靠椅子后背上,“为什么非要我下线?”
区长:“……”
明知故问!
徐池洲连连冷笑:“狗男女都能见人,我为什么见不得人?”
一句很侮辱的“狗男女”,顿时让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白鸽面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