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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大树,双手迷彩裤兜里,嘴里咬着烟,在袅袅香烟雾气里,散漫的眺望着别墅。
这栋别墅,五年前白鸽离开他那天,转头就走进了这里面。
在这五年里,他们再见的机会屈指可数,更没再说过话。
如果不是那只小幼崽的到来,兴许还会这样继续下去。
一支烟抽完,徐池洲抬手就要摸第二支。
发黄的指尖才刚抽出香烟,徐池洲迟疑了下。
尔后,他将烟放回烟盒里,转而摸出粒口香糖丢嘴里。
白鸽不喜欢他抽烟,更不喜欢嗅到他身上的烟味。
“嗤,”徐池洲哂笑了声,为自己这点莫名其妙的坚持嘲讽,“离都离开了女人,还想着干什么?”
真他妈没出息!
他这么自我唾弃的时候,不经意一抬头,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徐池洲心头一紧,条件反射的隐到树后,并且还把多目唤了出来,将黑暗场域缩小了放到自己身上。
多目:“……”
神经病啊!它的场域不是拿来干偷窥的!
白鸽例行巡视前庭,最后仔细检查一遍大门内外。
单边眼镜在黑夜里折射出点点冷光,白鸽从别墅大门出来,走到大树边停下脚步。
视野之中,是和周围一样黑的夜色,好似一切都无异常。
徐池洲屏住呼吸,紧张的手心直冒热汗。
一道黑暗场域,像是一面涂了黑胶的镜子,竖立在两人中间。
徐池洲能看清白鸽,近的甚至可以看到她颤动的眼睫毛。
她微微抿着唇,皮肤白皙无瑕疵,五年的时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如多年前。
徐池洲近乎贪婪的看着,从前的美好回忆,猝不及防闪现出来,狠狠的攻击了他。
回忆有多甜蜜,眼下就有多不堪。
“出来。”
白鸽皱眉,冷冷的一声喝。
徐池洲眼皮一跳,从回忆中清醒,动也不敢动。
白鸽眉头皱的更深:“徐池洲,别让我请你出来。”
轰!
被发现了!
徐池洲一震,眼神倏地就复杂了。
身处黑暗场域中,白鸽是绝对看不到他的,但却能准确的说出这话。
果然,白鸽还是最了解他的人!
即便眼睛看不到,可只要他在附近,她就是知道的!
徐池洲心脏塌陷了一隅,如果没有感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到处都是烟臭味,你能藏到哪去?”白鸽说出这话。
徐池洲僵住:“……”
什么烟臭?那是男人味!
他面无表情的走出黑暗,冷着一张骇人的脸。
白鸽也很面无表情:“你想干什么?”
徐池洲不吭声。
白鸽道:“先生此次回来,一心只有小姐,徐池洲你别挑事。”
提及黄昏,徐池洲一点就炸:“一口一个先生,怎么他心里只有那只小幼崽,你等了五年失望了吗?”
他还嘴贱的补充了句:“你就这么上赶着想给人当后妈?”
“徐池洲,”白鸽脸色难看,“你给我滚。”
她半眼都不想再看见他!
白鸽转身就要走,徐池洲身体反应快过脑子,一把将人拽住并按带树上。
“白鸽,”他喘着粗气,眼白布满血丝,握着白鸽的双肩的手,用力到青筋鼓起,“鸽子……”
他微微低下头,极力在克制忍耐。
白鸽没动作,她只微微垂眸看着他。
男人身上,辛辣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混杂在一起非常有侵略性的笼罩过来,熟悉的叫她阵阵腿软心悸。
徐池洲没有抬头:“鸽子,你要是喜欢小幼崽,你回来我们生多少个都可以,随你高兴。”
男人的声音,带着薄冰般的颤意,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
“我戒烟。”他还这么道了句。
白鸽指尖一抖:“徐池洲,你还想去中央城吗?”
徐池洲诧异抬头,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挣扎:“鸽子你知道的,我必须去中央城,我必须要去。”
闻言,白鸽扯了扯嘴角。
她的眼神平和,口吻清淡:“徐池洲,我五年前就不爱你了。”
不爱你了……
所有的怒火和戾气,像是点燃的燃气罐,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将徐池洲心脏炸的四分五裂。
他只眼睛发红的盯着她,像是被拔了逆鳞的恶蛟,浑身都痛。
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问:“中央城和你,这根本就是毫不相关的选项,鸽子你为什么非要我选?”
白鸽没有解释,她看着男人的眼神依旧清淡如冰水。
那是,真的已经放下了的眼神。
迟来的心脏钝疼,时隔五年后,徐池洲才感觉到。
白鸽说:“我对黄昏只有感激和恩情,无关男女情爱,我留在这里,不过是小姐需要我。”
“所以,”她说出最后一句残忍的话,“徐池洲你要真想我好,就别招惹先生。”
徐池洲放开她,慢慢后退了一步:“我要是招惹了呢?”
白鸽:“徐池洲你的神性值只有88……”
“95,”他纠正吐出一个准确的数字,“95,我的神性值现在95,整个二区最高。”
白鸽摇头:“五年前,我第一次遇见先生,他的神性值就已经95了。”
不等徐池洲说什么,白鸽又继续道:“神选者神性值最高100,即便你神性值100了,那是你只能神性值100,而先生……”
白鸽顿了顿:“先生的神性值只能100。”
一字不差的话,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人是拼死拼活,最后只能走到顶峰——神性值100。
而另一个,却是人类制定的神性值最高100,所以只有100。
完全不同的概念,天和地的差别。
徐池洲不甘,但理智却告诉他,白鸽说的没错。
黄昏就是那样一个天才中的天才。
徐池洲暴躁,满腔的愤怒、满腔的不甘心、满腔的嫉恨,全都虬结成一股无法熄灭的野火,煅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嘭!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了那棵树。
白鸽扶了扶单边眼镜:“早点回去。”
说完这话,她从徐池洲面前擦肩而过。
非常浅淡的发香,随夜风飘进徐池洲肺腑,如同一掬冰泉,清冽入骨,欲罢不能。
“你说你不爱我了,你对黄昏也没男女之情,”徐池洲的声音在白鸽身后响起,“那你是只喜欢那个小幼崽了?”
白鸽驻足但并未回头:“是。”
从迷宫血门中,她被小幼崽拯救的那次起,她余生只都为小姐活着。
从前的白鸽,在被吸血鬼恶种夺取身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