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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自己是谁?
小幼崽视线缓缓挪动,落到郁知身上。
黑浚浚的目光,像是被陈墨给浸染了,她脸上仍旧是没表情的,手里的消防斧甚至还举高了一分。
这动作和屠戮邪种时的一模一样!
众人惊恐交加,像面临饿狼群的羔羊,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尤娜娜,连他们也要一起清除!
这个认知,恐怖的毫无遮掩。
所有人只能无助的仰望着尤娜娜,面带绝望的哀求,相互抱着瑟瑟发抖。
消防斧越举越高,小幼崽抿紧嘴角,细短的五指一松。
唰!
消防斧投掷下来。
“啊!”众人尖叫闭眼!
然,更快的一道身影闪过,站在小幼崽面前,长臂一举,精准的就抓住了消防斧。
巨大的惯性,从斧柄震荡而出,击打在男人干燥的掌心,泛起丝丝的疼意,像是被调皮的奶猫猫小爪挠破了皮。
然,那一斧子是娜娜用了十成力量的。
便是黄昏及时抓住了,斧头寒光冷冽的刃面,仍在嗡嗡作响,并且激荡出无形的锋芒,擦着他的面颊过去。
缓缓的,那张超越人类审美的完美脸上,纤细的猩红血丝逐渐渗出。
斧头伤到了黄昏的脸。
黄昏像没察觉到,深邃的赤瞳,落到小幼崽的脸上时,立时就柔软了。
他距离小幼崽只有半米,低磁的嗓音如脉脉大提琴,缓缓流动到她耳膜里。
黄昏说:“宝宝很厉害,已经都处理好了。”
宝宝?
小幼崽的目光,木讷讷的落到黄昏的脸上,那双异色重瞳,清晰的倒影出男人趋于稳定的脸。
苍老的右脸,幼化的左脸,时空副作用缓缓褪去后,左右两边脸慢慢又变化成二十七八的青年模样。
他仍旧是俊美的黄昏。
是小幼崽最好看的父父!
“宝……”娜娜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茫然,她似乎一时想不起来,需要时间慢慢翻出记忆,“宝宝……宝宝……”
她像是咿呀学语的小奶崽,观察着黄昏的脸,学着他的口吻重复这两个字。
黄昏轻勾嘴角,他伸手捧住小幼崽的脸:“嗯,长大的宝宝很厉害,比我还厉害。”
身体是最诚实的,小幼崽还没彻底想起来,她已经依着习惯,偏头蹭了蹭父父的掌心,像是软和脆弱的小幼兽。
黄昏丢开消防斧,往前再进一步:“感觉怎么样?还害怕吗?”
听闻这句话,小幼崽的重瞳里渐渐有了焦距。
她的视线,唰的落在黄昏脸上那条血线上。
小幼崽眼瞳骤然紧缩:“父父!”
她猛地抓住他手,紧张和惊恐同时涌上小脸:“我……我伤了父父……”
所有的记忆回笼,刚才做的事她全都想起来了!
小幼崽脸色倏地惨白,她整只都在颤抖,像只炸毛的小肥啾,还怕的不行。
“就会这样……”她眼睛红红的,仿佛是要哭出来,“娜娜知道就会这样的。”
污染大怪物,也会污染娜娜!
它会把娜娜变成讨厌的样子!
“没有!”黄昏赶紧否认,“我没有事,你没有伤到我。”
小幼崽扁着嘴巴看他,抽哒的气都要喘不上了:“骗人!父父骗娜娜,你脸上都流血了。”
是她刚才甩斧头伤到的!
她是坏幼崽!很坏很坏的幼崽!
黄昏伸手,指甲修剪圆润的指尖按在血线上,他的表情很严肃。
他说:“没有,你不相信我了吗?”
小幼崽睁大了眼睛,眼睛红着包着一泡的眼泪水,但是掉不下来,小鼻尖粉粉的,奶音都带出了哭腔,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有嗝……”她摇晃着小脑袋,“娜娜……相信父父……”
可是,可是娜娜确实伤到了父父。
尤娜娜是大坏蛋!
黄昏:“你看清楚了。”
他挪开指尖,俊美的脸上,皮肤冷白如玉脂,光洁又干净,哪里有什么血线。
小幼崽:“???”
啊,没有了?
她睁大了眼睛,圆乎乎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卷翘的鸦色睫毛湿漉漉的。
黄昏凑近给她看:“有血吗?”
小崽崽傻乎乎的摇头:“没有。”
她犹豫着想伸手摸一下,可才抬起手,又猛地放下背身后。
她不敢。
黄昏看破,他抓出小幼崽的手,主动放到自己脸上:“摸摸。”
温暖的触感,柔软的皮肤。
别说血线了,父父的脸还滑滑的,像小崽儿房间里,专门用来洗小手的玫瑰香皂,软软的滑滑的。
小幼崽看的仔细,也摸的仔细,还踮起脚尖抬起头,来回检查了好几遍。
热乎乎的小肉手,像毛毛虫一样,在黄昏的脸上摸过来摸过去。
黄昏弯腰低头,迁就小幼崽的身高。
片刻后,他低笑一声:“检查好了吗?”
小崽儿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她红着小耳朵收回手,背到身后绞起来。
她瞄着黄昏,哼哧哼哧吐出一句:“父父对不起。”
黄昏大手落在她脑袋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小幼崽正要回答,他又说:“比起对不起,我更喜欢听你说‘最喜欢父父’这样的话。”
他要求甜言蜜语!
小幼崽呆呆萌萌的看着父父,很乖很乖的说:“娜娜最喜欢父父了!全世界娜娜只喜欢父父!”
她想了想,又甜腻腻的补充了句:“娜娜只跟父父第一好。”
黄昏眼底有亮色,那抹亮就像是从虚无之中,在祂血肉上生长出了一朵脆弱的小花。
白色的单瓣,嫩黄色的花蕊,小小的弱弱的,但却可可爱爱。
祂小心的将臃肿庞大的身体盘踞过来,如同守护珍宝的恶龙,悄悄的将小花护起来。
他屈指,掠过小幼崽的细发:“现在感觉怎么样?”
问这话的时候,他瞄了眼小幼崽身后的污染虚影。
小幼崽跟着飞快回头瞄,她似乎不敢直视污染,只余光一瞥,又唰的转过头来。
她仔细感受了下身体:“头不疼,手不疼脚不疼,娜娜很好的。”
除了,背后冷恻恻的,有一股滑腻的湿冷,从脚底渗透上来,一缕一缕的似要将她吞没。
莫名的,小幼崽悄悄的,没有跟黄昏讲。
污染是姐姐的能力,污染和姐姐有关系。
想起拉拉,小幼崽一惊:“姐姐呢?”
她问黄昏,并在四下寻找起来。
她的视线所过之处,下面的一众人无不是退缩避让,不敢与她对视。
小幼崽愣了愣:“父父,大家是在怕娜娜吗?为什么?”
她像是又不记得刚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