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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小,连人带被的被刨拉出来。
她头发乱蓬蓬的,小脸粉粉的,绯瞳却水润晶亮。
她哀怨的瞅着萨菲莱斯:“父父就只会弹一句。”
说着,她还比划着双手:“人家安蜜儿弹琴的时候,手这样那样,弹出来的声音不一样,父父弹的全是一样的。”
萨菲莱斯冷嗤:“是你非要听我弹琴的。”
他拿过小竖琴,五指一拨。
叮咚叮咚。
音节和节奏还是和起先的毫无区别,也不晓得萨菲莱斯到底怎么弹的。
小幼崽摸了摸竖琴,她试探着拨动琴弦。
叮咚,叮咚,叮。
她随手拨几下,每一下的音节都不同,即便重复拨弄,音节也很有差别,很难做到每个音节都完全一样。
她睁大了眼睛,惊奇了:“父父是怎么做到的?”
萨菲莱斯把竖琴丢给她玩耍,单手撑头道:“我也不清楚,幼年学琴时,无论怎么弹奏,音节都是那一句。”
所以,音律是他唯一不太会的。
小幼崽抱着竖琴,竖琴是蜿蜒的孔雀尾弧度,细细的琴弦,描金的琴座,非常华丽精致。
这种小竖琴,小崽儿抱着倒是刚好合适。
萨菲莱斯看着她:“喜欢就送你了,过几天再找个老师教你。”
小幼崽确实有点喜欢,肉小手摸着竖琴,她赶紧补充了句:“骑马和刀刀也要学。”
萨菲莱斯低笑,捏了捏她小脸:“准许了,骑马和刀这两样我擅长,我亲自教你。”
小崽儿弯了弯绯瞳,欢欢喜喜的应了。
萨菲莱斯轻咳一声:“这把琴,是我十六岁时亲手做的。”
小幼崽睁大了眼睛,看看怀里的小竖琴,又看看父父,隔了好一会她才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她抱着琴连忙爬出来,把竖琴塞到萨菲莱斯手里:“父父,那你再帮娜娜刻几个字好么?”
小指头点着竖琴底座:“就在这里,写上‘送给最喜欢的娜娜’几个字。”
她还要求在上面冠名,这样以后看到这把琴的每个人,都会知道这是父父送娜娜的礼物!
刻字倒不难,萨菲莱斯手一扬,直接摸出那把细长的刀。
只见他唰唰几下,竖琴底座当真就多了几个字。
小幼崽脑袋支过去看,一个一个字摸着念过去:“送,给,吾,之,无,上,珍,宝——娜娜。”
在那一行字下面,还有一个字落款。
——“祂。”
没有名字,没有姓氏,单单一个“祂”字。
小幼崽还不懂这个字的意思,不过有上面那一排字她就很满意了。
“谢谢父父!”她抱着小竖琴,眼睛亮亮的,“娜娜会用父父送的琴好好学的,等学会了就弹给父父听。”
她满足的躺回被窝里,还把竖琴一并塞了进去:“娜娜会比安蜜儿弹的好听。”
今晚上,娜娜要抱着小琴琴睡觉!
萨菲莱斯摇头,安蜜儿是宫廷乐师,神裔能力也是音律方面的,本就很有天赋。
他不太通音律,今天听小崽儿唱歌,估摸和他差不多,想要弹的比安蜜儿好听,小幼崽志向不是一般的远大啊!
初夏一天天过去,炎热的仲夏逐渐来临。
在仲夏真正来临之前,小幼崽最先学会了骑马,顺带的她还把游泳学了。
刀术方面,她也颇有精进。
萨菲莱斯那把刀太沉太大,并不适合小幼崽使用。
于是,比照她的身高,萨菲莱斯亲自设计,又按小幼崽的要求,要和他那把相似,设计出了一把最适合小幼崽的刀。
那把刀运用最好的材质,经过两个月的地火熔炼,又丢到深海里去锤锻,最后再经由萨菲莱斯开刃。
一柄最趁手的刀,炼成了。
五十公分长,窄窄细细,浑身通体乌色,只有开刃的一抹,是雪色般的冷白。
微微上翘的刀尖弧度,锋利到吹毛断发,小幼崽可单手挥动,也可双手执握。
不过,萨菲莱斯担心小幼崽伤着自个,特意多做一层刀鞘。
小幼崽有了趁手的刀,学起刀术来越发刻苦。
每天早上,使刀的基本功,挥劈横砍撩,每个动作练习一百下,五个基础动作下来,她就要挥刀五百下。
起初,她的体力跟不上,每次练习完后,小胳膊都酸痛到没知觉。
她吃饭都拿不起叉子,哭唧唧的要父父喂饭饭,但若是劝她不学了,她立刻又很认真的拒绝。
娜娜要学的!
父父教娜娜用刀刀,娜娜就要学到最好。
她比谁都清楚,除了自己,父父谁都没教过的。
日复一日下来,小崽儿很快就适应了,同时她的体能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强。
学刀再是辛苦,小幼崽都很有毅力的坚持下来了,那股韧劲叫人震惊。
毕竟,皇女小殿下才六岁啊!
不过,对于学琴,小幼崽更痛苦。
她完全听不懂老师说的音律字符,更是找不着调子。
若说小崽儿学刀的天份是99分,那她学琴的资质堪堪只有59分,连及格都不到。
但偏偏,她还学的比谁都认真,练习的手指头红肿起泡,也绝对要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
这股劲头,实在是另教授的老师也很辛苦。
教吧,这么个资质随了陛下,压根就教不出来,朽木不可雕。
不教吧,这又是他收过的最认真、最刻苦、最乖的学生。
简直,每天上课的心情,又痛又快乐。
当萨菲莱斯第三次给小幼崽治疗手指头的时候,不曾对崽崽生过气的王生气了。
他沉着脸,周身气场冷的像寒流。
小幼崽摊着手,细细的手指头红彤彤的,还长着亮亮的水泡。
此时,手指头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吭声。
她偷摸拿小眼神瞄父父,见他薄唇抿紧,一言不发的治疗手指头,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十根手指头,挨个用时空能力加速愈合,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但萨菲莱斯治疗完后,捏着小幼崽嫩嫩的指头尖看了半天。
小崽儿莫名心虚:“父父……”
“不学了,”萨菲莱斯声音很冷,“竖琴我们不学了。”
小幼崽一惊:“父父,娜娜想……”
萨菲莱斯抬眸,深邃赤瞳沉的像黑夜下的汪洋,另小幼崽霎时就噤声了。
萨菲莱斯再次重复:“竖琴不学了。”
小幼崽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见她连小呆毛都焉哒哒的软下去了,萨菲莱斯再多的怒意都发作不出来了。
他憋忍着,用不多的耐心问:“你为什么想学竖琴?”
小幼崽抽了抽手,没抽动。
她很小声的说:“我想弹给父父听……”
萨菲莱斯:“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