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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韩兆的信息素为什么会强悍到不讲道理，现在还来问他还好吗，他怎么可能好？

“······不太好。”

诚实是做人的美德，林南亿已经开始在肚子里打离职报告草稿。

韩兆揉了下胀疼的太阳穴，好不容易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这个毫无缘由的吻？林南亿很奇怪，韩兆怎么会突然喜怒无常。

“韩总，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林南亿停顿一下，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启齿，他就看着韩兆不耐烦地按太阳穴，感觉老板此刻的心情也很不爽。

韩兆抬起头，与他对视，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吻你？”

林南亿没敢说出口的话被韩兆说了出来，他感觉有一团火噌的烧上脸颊，滚烫炙热。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在那个当下，我很想堵住你的嘴。”韩兆坦言，面露愧色，一向对控制高阶信息素充满自信的他也乱了方寸，“对不起，没控制住，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下次不会了。”

信息素，又是信息素······林南亿已经在心里唾弃自己不争气的信息素千百遍，怎么会这么弱，白桦哪里比不上那个破云杉了。

“韩总，我是不是对你造成了困扰？”林南指了下后颈，暗示道，“标记确实会增加彼此的依赖，容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冲动，要是我影响到你的工作和生活，我可以先回去。”

——主要是在这怕影响老板找对象，自己的信息素干扰了韩兆的良性选择。

韩兆没有接话，他同样束手无策，但是放林南亿回去肯定不行，怕不稳定因素导致强化剂起效引发易感期。

一段沉默，楼下响起了“首长好！”的口号声，是陆司令回来了。

像是打破了屋内暂时的僵局，韩兆站了起来，穿上了外套，“算了，先下楼吧，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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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令年逾半百，仍是精神矍铄的样子，行伍出身的人总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往那餐桌边的主座走去，一家之主的派头就上来了。

他坐下后，才招呼着人陆续坐下，见到远道而来的韩兆和林南亿，也不客气，说道，“小韩是吧，别拘着，带着你的朋友一起坐，我们家就别整那些虚图巴脑的，喜欢吃什么自己夹啊。”

难得家里来了客人，陆司令让人开了瓶陈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韩兆一杯接着一杯，陪着司令喝个开心。

林南亿没敢喝太多，现在他的身份是韩兆的助理，老板应酬喝趴下了他要照顾，时刻恪守员工守则，做老板坚强的后盾。喝了半天，生意上的事一句没说，陆司令倒是喝高了，直接揽过韩兆的身板开始称兄道弟。

陆庭竹倒是很淡定，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兆和他爸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酌几口，就差来几颗下酒的花生米。

“诶，你们韩总经常这样？”陆庭竹抬起手肘轻撞了林南亿一下，问道，“你看我爸那样，就差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了。”

可怜林南亿一届新员工，今天不仅经历了老板相亲局还经历了老板结拜局，大开眼界后还要和老板的相亲对象讨论老板私生活——剧情的走向超出了林南亿的把控，他手握白酒杯，结结巴巴地掩饰道，“老板他也是高兴吗，看见陆司令多喝几杯，嘿嘿嘿······”

“哈哈，我爸他酒量可差的，每次都要硬喝，最后就来这么一出，看来是喝美了。”陆庭竹笑道，“诶，你们韩总也是舍命陪君子。这单生意看来是成了一半了。”

“是吗？”林南亿怕自己听错了，“这生意能成一半？那另一半呢？”

陆庭竹笑而不语，只是执起酒杯盯着透明的玻璃，玻璃的碎光折射进眼球，只见他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林南亿不懂何意，默默干了手里剩下的一点佳酿。

“我说小韩呀，你爷爷和我说了来意，我懂！”酒过三巡，陆司令终于说到了正题，“哈哈哈，今天你也陪我喝的高兴，这样，下个月呢我会去中央开会，到时候小陆也一同前去，我们两家就在那儿再碰个头！”

韩兆喝得微醺，但神思还算清明的，陆司令一句话百转千回，既不挑明生意能成，倒是就着姻亲左右生意的走向。

“咳咳，陆叔，还要麻烦您亲自走一趟啊，这不是舍近求远吗······我爷爷把这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了，您看？”

陆司令像是没听到一样，借着醉意拍了拍韩兆的背，笑呵呵道，“小韩啊，急什么，好说好说······”

陆庭竹看了一会，慢悠悠道，“爸，下个月我队里有野外拉练，我就不去了。”

林南亿猛然回头，见着陆庭竹对他眨了一下眼，似笑非笑般凑近他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看，韩总的嘴唇怎么破了？”

原来如此，陆庭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林南亿急于解释，抓住陆庭竹的胳膊，“陆少，不要多想，这是韩总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哦，是吗？”陆庭竹自然是不信的，他侧过身体把头微微探到陆庭竹的身后，嗅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林助理身上有两种信息素的味道呢······”

林南亿听到后，全身僵直冰冷，他明明贴了两层阻隔贴，陆庭竹怎么会闻到？陆庭竹见他紧张的样子，轻笑一声。

“别紧张，我是特种兵，受过专业训练，你这点信息素在我这根本掩盖不了。”说完，陆庭竹抬起头，大声对着陆司令说道，“爸，你喝那么多了，和韩总拜把子要不挪到明天呗？”

陆司令正在纳闷儿子为何拒绝，明明一早知会了要与韩家联姻，既做成生意又能成人之美，好事成双。但听到儿子有意结束酒局，陆司令按住心中的疑惑，就此作罢。

“行行，确实挺晚了，小韩啊，今天就到这里吧！”陆司令意犹未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陆夫人立马扶住他向房间走去。

韩兆脸颊绯红，见陆司令走后才卸了身上力气，抬手撑住昏沉沉的脑袋，嘟囔道，“林南亿，扶我起来。”

林南亿将韩兆的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勉强撑起他高大的身板，自己本就喝了点酒，走路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差点就往门边上撞。

陆庭竹上前帮忙拖住他的腰，稳住他歪斜的身体，林南亿转头不好意思地向他道谢。

“嗨，别见外，照顾好韩总。”陆庭竹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林南亿欲言又止，担心这个相亲局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搅黄了。

陆庭竹却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拍着胸脯和他保证，“你放心，你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还调皮地朝他弹舌。

完了，彻底完了···林南亿感觉自己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