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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大买卖,但资金不足,必须先将货款凑齐,对此他早已想好方策。

孙甜收到一张偷拍的照片,在某栋办公大楼的门口,站着她的儿子邢光川,身旁是一个面容精致的漂亮男人,神情看起来有些冷淡严厉。

杨杰午说对方正是自己曾绑架过的对象,时隔多年偶遇,绝不会认错那张出众的脸,他要将当年未完成的绑架再实行一次,表示有了孙甜才事半功倍,因为弱女子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即便中途出了什么失误,她靠着残疾和病症,也能更容易的脱身。

事成之后,赎金会用于那笔大买卖的交易,等货物到手,他就带着孙甜远走高飞,到另一国度开展新生活。

孙甜被释放后一直未按时服药,意志力本就薄弱,加之毒品对精神的控制影响,竟然赞同了这一丧心病狂的阴谋,不仅坦白了邢光川和自己的关系,还不惜利用亲生儿子助其施行计划,将这当作天赐良机,是证明彼此爱情的至高无上之举。

在杨杰午的承诺和教唆之下,孙甜从妹妹孙语那套出了地址和相关信息,随即先行动身前去探风,没想到邢光川为了躲她一直未露面。

靠邢光川接近这条路不通后,只能直接对目标人物入手,只是许砾比想象中敏锐,好几次意识到自己被跟踪,都很巧妙地更换了行迹。

孙甜虽然费了一番周折,却依然没有被甩掉,他发现许砾经常性且很神秘的进出一家医院,手持一张红色卡片,刷卡以后特殊通道的大门才会开启。

而孙甜找到餐吧的当天,曾痛哭流涕表示想看一眼亲儿的生活环境,孙语起了恻隐之心,就放她进去待了片刻,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在邢光川的桌子上见过相同标志的红色卡片。

孙甜将收集到的细情向杨杰午一一告知,杨杰午却说自己那边出了紧急状况,计划必须尽快推进,他猜测医院里定然有许砾十分重视的人,干脆顺势而为,比起暂且无从下手的许砾,绑走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自是更容易。

邢光川房间被弄成狼藉的那天,孙甜翻墙倒柜找的正是那张门禁卡片,这期间她毒瘾反复发作,精神状态已经变得极差,杨杰午还特意差人送去相应剂量,为确保万无一失,又多准备了一支麻醉性针管。

事发当晚凌晨,孙甜乔装一番抵达医院,用卡片顺利进入通道大门,她从楼梯一路而上,在尽头的走廊看到了那间独立病房,就算没有任何阻碍的闯入,也担心惊扰了病床上的人,她将整支麻药注射给对方后,立刻发信息通知了杨杰午。

可过了预计时间,始终不见杨杰午所说的接应人员,孙甜心急如焚,却因白天吸食毒品过量,引发了根深的精神病症,思维和意志行为都难以把持,更别说正常的逻辑能力。

她在昏暗的病房和走廊间来回奔跑,在监控镜头下犹如可怕的恶鬼,进退不能之际已然魔怔,竟然摘掉严瑾嘉的呼吸罩,拔了所有维生设备,将严瑾嘉一路拖拽到楼梯,打算凭一己之力作成原定计划。

孙甜被捕那一刻乃至现在,不承认对许砾实施了绑架预谋,也否认自己给严瑾嘉注射了麻醉剂,看到了许砾的照片,又坦白要绑架的首选对象就是严瑾嘉。

被毒品侵蚀了思维,孙甜已然神经错乱,发起疯的时候大喊让杨杰午现身,说他骗了自己,耗尽体力就一直嘟囔低语,一会哭一会笑,说要和杨杰午远走高飞。

言语颠三倒四,完全丧失了辨认和认知能力,所供述内容和辩解均属无效。

警方查证了孙甜和杨杰午的往来信息,通过那些字里行间的隐晦含意,以及现场多处监控内容,才最终还原了整起案件的原委。

虽然没有俩人的通话录音,但杨杰午所在位置的基站一直处于海外,并且一个月前就乘船出国,他发给孙甜的信息不足十句,且大多言简意赅,却能从掺杂在其中的煽诱词句,以及明确出现的绑架、赎金和医院等关键性字眼,足以证明他是整起事件的主谋。

将精神失常的孙甜玩弄于鼓掌,一直在操控她替自己卖命。

警方根据关系网走访知情人,了解到了杨杰午的人品脾性,肆虐横行又唯利是图,在被债主追款时,曾多次表示自己搭上了大买卖,很快就能周转资金,这和他与孙甜预谋绑架的时间完全吻合。

也许是意识到计划中的漏洞,或者被所谓的紧急状况牵制,又可能是想趁机甩掉孙甜,杨杰午在案发当天临阵抽身,只留下一句消息:晚十二点,带票到楼下等接。

至此之后,手机定位信号消失于海上,主谋杨杰午彻底消声觅迹。

案情暂且告一段落,对杨杰午以及涉案相关人员的抓捕虽遥遥无期,但孙甜一定逃不过牢狱之灾,就算有精神病史傍身,严父也不可能就此罢休,绝不会允许她如当年那般只判个从轻处罚。

在案件侦办的过程中,严瑾嘉是以许砾的身份协助调查,直到获悉了完整真相,他仍旧很难相信这背后阴谋的原委,每每想到孙甜只感到细思极恐,伴随恶寒的还有茫然若迷。

尘埃落定后的当晚,邢光川去了许砾家的老旧小区,从顶楼的梯子爬上天台,找到了独自沉思的严瑾嘉。

角落摆着被遗弃的破沙发,面前是石板垒成的小桌,上头放着几罐被打开的啤酒。

邢光川在旁坐下,看到那些啤酒一口没动,顺着严瑾嘉的目光眺望远处,正前方伫立着一栋高楼,楼面悬浮着电子巨屏,循环播放着不同短片广告。

过了许久,一直等严瑾嘉收回视线,邢光川才开了口。“这里很冷,身体还好吗?”

夜深温低,严瑾嘉呵出了热气,浅淡的白雾转瞬飘散,脸被冻得有些苍白,是正常人该有的表象,再没了前些日子的枯槁憔悴,仿佛一夜回春。

他没有理会邢光川的问题,自说着:“小时候,我常来找许砾玩,在这个地方等到天黑,一起看大屏上的搞笑综艺片段,看了好多年,上面的内容越来越商业化,他开始喜欢喝酒,我就从家里拿来珍藏款,他却发了脾气,那是我们第一次……”

稍稍一顿,严瑾嘉若有所思摇头。

“这里的沙发是我和许砾捡来的,费了好大的功夫拆下来,一点一点带到这里组装,风吹日晒渐渐变得更破旧,刚好婆婆生日,我就提议把家里的搬上来,再让人送新的沙发给婆婆添喜,许砾听完以后却不高兴,我就没再提起这事,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又问我为什么言而无信。”

屏幕播放起怀旧金曲,严瑾嘉看了一会,继续说:“这才是我们第一次产生分歧,我搞不懂他心里的想法,想要的是什么。”

周围的霉灰味很浓,稍一动作,刺耳噪声从沙发内部传来。

邢光川歪着脑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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