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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给他测试一下,看是从哪年级入学才更好。

江白辞始终低着头,听的很认真,让江满山这种精明的商业大亨来分析小学生入学的问题着实是大材小用了。其实要说从前,江白辞也是向往过的,又自豪又孺慕,在外人面前都异常得意,因为他是江满山的儿子。只可惜,为什么人模人样,却包裹着畜生的灵魂。

江满山对着这些小学的资料,一时间忽然感慨了起来,他去抚江白辞的头发,柔情款款,“宝宝以前这么小,也是爸爸给你选学校,天天送你上学。到宝宝高中毕业,大学也是爸爸帮你选的。”

江白辞本来心情就微妙,现在更是瞬间冻结住,随之盖上一层浓厚的阴影。他也曾那么依赖过,他的一切都是江满山安排的,所有的志愿都是江满山来填。他是考上大学了,可他上过几天呢?他只是踏入了一个大学的门,然后就随之关上,被锁上了那张床。

恨意马上就汹涌的袭来,江白辞冷道:“我是正常的父亲,我只会为孩子的教育考虑,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他一说,江满山脸上的笑也立刻消失,俩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江白辞心里更是恶心欲呕,他收起一桌的资料就走,但被江满山一把拉住。那双手按着他的后脑,还是很有力,还是充满了掌控欲,“宝宝,别跟我闹了。”

江白辞真想冷笑了,“我没有跟你闹,我就是恨你。我是逃不了,你也不能逼着我笑。”他唾道:“自称爸爸,你配吗!”

他毫不迟疑地走了,江满山看着他的背影,满眼的晦涩难明。

一切都是两个大人安排,江遂什么也不知道,他躲江满山躲的像只避猫鼠,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会胃痛。他现在就盼着上学,说是九月份开学,还差几天就是了。

这一晚的气氛很好,餐桌上始终沉默,因为想到要上学,江遂的心情都松快许多。他频频去看爸爸,多希望爸爸也跟他一起上学就好了。

心里想着上学的事,江满山就提起来了,他眼睛看着江遂,说的话很不容置疑,“我想过了,你不能跟着新生一起入学,还是按照你的年龄来,就从三年级开始。”

江白辞怔了一下,这和他安排的不同,怎么完全推翻了?他马上道:“不行,这他怎么跟得上。”

“你都教他读书认字了,他怎么跟不上。”

“这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一回事,我不同意。”

江遂听他们一人一句的,都在说入学的事。他听不明白,可能看出他们在争执,氛围逐渐紧张。爸爸在据理力争,可爷爷也是寸步不让。

江白辞是真的心急,“你让他足足落后两年,他一开始就跟不上,老师说什么他只会听不懂,开头都学不好,以后怎么办?”

“你要是担心,还可以请家教,总会让他跟上进度。”

“他才多大,回家了还要继续学习,这么大压力,你让他怎么受得住。”

江满山一把放下筷子,握紧的手跟实木的桌子一碰,声音急促而震动,震得餐厅里一片鸦雀,“你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吹毛求疵了,就为了你儿子?”

他冷眼朝着江遂扫过去,“江家没有留级的孩子,别给我丢人。”

“这点都受不住,当个废物刚好。”

江白辞立刻抱住江遂的头,捂住他的耳朵,怒目圆瞪,气到身子在发抖。江满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警告他,惩罚他。怎么对他都行,也不要对江遂下手。

有股窒息的下沉感,一下下的拉着他的心脏往下垂,江白辞猛然发现自己又错了,他错的离谱。他不该把江遂带回来,更不该同意让他跟江满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的物质是得到保障了,可要是长此以往,人也会完了。不是崩溃了,就是同化了;不成个纨绔,就是真废物。江满山怎么会善待他,他会被江满山毁掉的!

到他成年还有那么多年,怎么办,怎么办?

他这样恐慌,江满山却忽然笑了,饶有兴味的模样,还有点得意,“宝宝,你看我们这样,就像是夫妻为了孩子的入学问题在吵架。”

“你住口!”江白辞大声呵止他,巨大的羞耻从脚底往上涌,烧他的皮肤,把脖子都烧红。江遂在他怀里叫了出来,摇头道:“疼。”

爸爸的手太用力了,把他的耳朵都捂疼了。而爸爸竟也没顾他疼不疼,反而一脸的恶心,“我警告你,你不要在我儿子面前乱说话,更不需要你来安排他!”

“你警告我?”江满山嗤笑起来,“你现在要来警告我了!”

江满山一站起来,抬手“哗”的一掀,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扫下,碎片汤水瞬间砸了一地。江白辞抱紧孩子就要走,就被江满山抢先一步,箍紧他的腰把人一带,就被按在了餐桌上。

又宽又长的餐桌,江遂第一天来的时候还羡慕过可以当床睡,现在就一语成谶了。

江遂怕是怕,但还是冲上去,抱着江满山的腿追打,“你别动我爸爸!”

江满山一看到他,更是气的青筋暴突,直接把他推了出去,“滚下去!”

管家急忙上来抓人,也不管江遂如何挣扎,抓紧他的手,捂住他的嘴巴,扛麻袋一样地把人拎走。

被带走前还能听到江满山暴怒的声音,“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他怎么样……”

江遂被带走了,离开了餐厅,到一个完全安静的地方。管家铁青着脸不说话,无论问什么他都不肯说,像个泥木偶,对江遂的喊闹一概不闻,逼急了就说一句:“别再闹了,这样你爸爸更难做。”

江遂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在他吃疼间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小孩最大的优点就是灵活,又被恐惧和担忧充斥,跑的更快。他很怕,爸爸会被爷爷弄死,就跟他掉到游泳池里一样。会窒息,会呛水,然后一片模糊的死去。

终于他跑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恢复平静了,没有吵闹声,没人说话,只有喘息。地上还是那么乱,爷爷像个帝王一样,他端坐在椅子上,坐在最干净的地方,他仰着头在喘息。爸爸却跪在地上,被按着头,埋在他的腿间蹭。

江遂的脑袋懵了,人也被冻住一般,一声“爸爸”怎么也喊不出来。

江满山才低头就看到了他,小孩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木愣地站在那里害怕。江满山露出个挑衅的笑容,竖起手指贴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只有急急赶来的管家,他已经面无人色,再把江遂拉走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反抗。

江白辞什么都不知晓,他还在受辱,还在恶心,纵然如此也不敢发出声音。一想到他为了什么在忍,更让江满山怒火中烧。他的阳物又在儿子嘴里勃起,粗鲁地再把人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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