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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噬。
他扑了个空,倒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摔得他很疼,却又松了口气。太好了,走廊上没有人,家里也很安静,搬家的人都走了吗?
自己的家转眼间变成了迷宫,江晚星光着脚踩得一身冰冷,他到处在找爸爸。爸爸会在书房,还在在楼下?他不敢下楼的,只有爸爸待过的地方才是安全的,他又恢复了点力气,终于有了目标,马上就往江遂的书房跑。
书房的门很容易就打开了,里面的设施都没有变,一眼看去还是他熟悉的布局。江晚星喊了一声,空荡荡的无人回应。他走近了才看到江遂的书桌没有像往常那么整齐干净,上面摆了好几本书,还有是册子一样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会是有关他们英国的计划吗?
江晚星好奇地走过去看,书页都还翻着,跟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册子一起,书上好些地方还做了记号,这么一看也不像是写国家风情的。江晚星顺着那些记号看,看宣传册上图文并茂的说明,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眼睛疼,但他似乎是懂了,这些书,这些册子,描述的是一种病,一种定义很严重的病,叫艾滋病。
第96章 彻底
密密麻麻的字眼,恐怖的仿佛一把把黑色的刀,尽数往江晚星的身上扎,扎出一个个血淋淋的洞眼。江晚星匆匆看一遍,再看一遍,最后还要逐字逐句地再理解一遍。这些书似乎是说了一件事,原来做过那种事会得艾滋病,艾滋病又是那么可怕的一种病。治不了的,会引发恶性肿瘤的,会痛苦一辈子的病。
江遂,江遂他为什么在研究这种病?
江晚星放下书,再想走出书房,却已经腿软的走不动路,难道爸爸得病了吗?书上说不当的性行为才会引发艾滋病,不当的,没有安全措施的,难道不就是在指那天的事吗?
恐惧本来是走不出的黑墙泥砖,江晚星却听到它轰隆一声,然后就轰轰烈烈地倒塌。一面墙地倒下来,一幢楼地倒下来,地面也在一块块裂开,裂开无数漆黑的大缝,就是死神张开的深渊巨口,都等着把他吞没。
六神无主的时候,书房门忽地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跑来,就是一脸焦急的江遂。他看到江晚星的瞬间才放下心,走近了一伸手就把他抱在怀里,拍起他的后背,“怎么跑到这来了,也不跟爸爸说一声。”
这是他最需要的怀抱,可现在江晚星又不敢再贪恋这个怀抱,他挣扎着要推开江遂,哭叫起来:“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他奋力要挣开,江遂满掌按着他的后腰不让他动,“宝宝怎么了?”
江晚星左右扭动着,心中万分的悲凉,他都不敢再江遂的脸,多看一眼就要多动摇一分,“我得病了,我知道我得病了。爸爸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江遂还是抓紧了不让他乱动,他怒道:“谁说的!”
江晚星躲他的手,“你在看艾滋病,我得病了,我一定是得病了!”又要想起那些事,江晚星又被拽回到那场噩梦里,他机械地重复那些字眼,“是不当的,不当的性行为,就是我,说的就是我。”
江遂的脸色阴沉,阻止他再说下去,“没有的事,宝宝在乱想什么!”
“是艾滋病,就是艾滋病!”
“爸爸说了,没有,你不要自己乱想。”
任江遂怎么否定他也不会相信了,那些书,那些宣传册,上面的特征每一条都对上了,难道还不是在说他吗?而且,而且前段时间还把医生请来了,一定是医生验出他得艾滋病了,所以江遂才会在房间里看这些书。
真的不可以跟别人做爱,后果会这么严重。
江晚星已经一心一意认定自己得了艾滋,那些字争先恐后地钻到他的脑子里,电闪雷劈一样的严重,他拼命的就是要躲开江遂,现在他的每一下触碰就已经是徘徊在生死间,书上说这个病一得就是一辈子,时间越长只会越坏,跟他接触的人还会被传染,会一起死的。
就算爸爸不在意,他都会嫌弃自己。他现在只有爸爸了,他不能让爸爸跟他一起死。
江晚星就如惊弓之鸟,这些天哭得太多了,现在再想哭都会觉得眼睛疼,他一身的骨头都瘫了,唯一那点力气还在推拒,“爸爸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宝宝,你听爸爸说。”
“不要碰我,啊啊!”
江晚星的每一根指节都抓到发白,他腿一软就跌下去,江遂要来扶他还是会大叫。他又摇头又挥手,喊着叫着,疯疯癫癫,不要碰江遂,也不准江遂靠近他。连这周围都是艾滋病毒,这个病毒是无处不在的,他呼吸会有,他咳嗽会有,他的唾液里有,他全身的血液里每时每刻都在流淌。他会得这个病都是因为那些人,那些恐怖的男人,因为做爱得来的病,所以是个脏病。
他不能去英国,他甚至哪里都不能去了,他就只能待着一个人等死。
生死的事突然逼近到了眼前,一伸手就能碰到,江晚星昏昏沉沉,眼眶生痛,从双眼的模糊开始被撕裂,他已经要变成一滩水流掉,他一倒下去,马上就有一双手臂扶住他,把他紧紧拥着,一把抱起来往外走。
江晚星在他怀里乱踢乱蹬,“不要碰我,爸爸,爸爸!”
“宝宝!”江遂喝他,“听话!”
江遂低头看他,他的脸也染上一层情绪的薄红,呼吸间的气息无比炙热,飘荡在江晚星的鼻尖,顺着鼻腔顺着嘴唇钻进去,沉淀到他的身体里,是安心的气息,都好像能压制了那些病毒,让江晚星也安静起来。
他好想往江遂怀里钻,只有躲在爸爸的羽翼下才能安全,可是他太疼了,他不敢去碰。安静的长廊上只有江遂沉重的脚步声,一声接一声的,一直到走进房间,房门也被重重关上。
他的手一松,江晚星就倒在了床上,他马上后退着往床头缩,“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却听江遂大笑起来,他屈膝上床,按着江晚星的肩膀再把他往怀里带,“你不是问爸爸为什么要看那些书,因为爸爸要照顾宝宝,爸爸要陪宝宝一辈子。”
江晚星痛苦摇头,手还是伸出去要推开江遂,然后双手就被一股温热握住,江遂抓了他的手到唇边就亲,江晚星还要大叫,又被他压下。江遂的身躯压在他身上,那么沉重那么魁梧,黑沉变成一座山,把江晚星从头到脚地盖住,是绝对的压迫,分明又是绝对的安全。
江晚星的拒绝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他伸出手,手心就被亲住,含着他的手指亲过去,江遂的吻已经落在他身上,从嘴唇开始,到脸颊、到脖子、雨点一样的密。起初是春雨的润如酥油,绵绵亲肤,然后又变成疾风骤雨,解开了他的睡衣,顺着他的胸口一寸寸地亲。江晚星的呼喊挣扎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