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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顶,没有一处是落下了的。
身上滚烫的灼痛感并没有因为他醒过来而消失,反而在那根光针刺入的瞬间,像是火星重新被点燃,在他的浑身上下灼了一层滚烫。
这一次检测和以往的哪一次都不同。
系统的反应速度很快,光针还插在于思乐的体内,系统数据上已经显现出了刺目的橙色。
疑是感染者!
“是他。”那个全程没有表情的军士从于思乐后颈拔出光针,两指轻轻一恁,他的指尖腾起一点蓝焰,将那根光针烧了个干净,一粒灰也没剩下。
“带回实验室。”戚坚秉面无表情,就像再说杀一条鱼一样简单。
“什,什么实验室?”于思乐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惜在身手坚硬的军人手里,他的那点挣扎不如挠痒。
扑腾没两下他就被一副银镯铐住双手,然后被提小鸡一样提起来,被押在了那个浑身冰冷坚硬的人身边。
“瞳瞳,瞳…”他想像温瞳求救,刚张开的嘴又被塞进一个口球,彻底阻断了他发出声音。
这些人对待他的动作粗鲁得像对待一个牲口,那枚口球被大力塞进去的瞬间,于思乐的嘴角被生生撕出一道裂口,鲜血伴随着痛苦的呜咽声从嘴角溢出来。
舌头被死死的抵在口球之后,他除了呜咽声,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只能惊恐的望着温瞳,用他一切的肢体语言求救。
温瞳无声无色的坐在轮椅上,一双桃花眼好奇的望着于思乐…
像没看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又像是看明白了,但他就是无动于衷。
于思乐不知道温瞳为什么这样,又或许温瞳其实一直都是这样。
眼下的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见从温瞳的身上得不到帮助,他又慌乱的将视线移向温瞳身旁的三个人,“唔,唔唔……”
他不停的挣扎,眼泪早已经稀里哗啦的流下来,成线的往衣襟上滚落。
“你们他妈!”力高扬看不下去那些人那样对于思乐,爆着粗口就要上前,脑门上却忽然被一柄重枪抵住。
力高扬:“……”
戚坚秉淡漠的瞥力高扬一眼,转身看向彧肆:“你是19所的行动队队长,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
19所研究院有明确的规定,只要涉及到污染区和感染者,都需要进入隔离病院进行隔离。
彧肆的家里发现一位超过9小时才出现疑是症状的感染者,无论他有多不愿意,都必须带着所有人,全员进入隔离医院,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隔离。
彧肆眉心拧成川字,没有说话,因为无法反驳。
戚坚秉很高兴彧肆的懂事,转身率先出了彧肆的房子。
彧肆垂眸去看温瞳,温瞳亦怔怔的望着他,那双眸子眼底清澈又深邃,却又过于深邃,深邃到彧肆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隔离病院…
温瞳的眼底在笑。
他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望着彧肆,努力在脑子里搜索着那个医院的名字。
许多年前,他死的那家医院,是叫隔离病院吗?
温瞳不断的摩挲着口袋里的药丸,眼睛深深的望着彧肆的脸,却还是无法将隔离病院和脑海深处的那个医院重合。
但是他没有时间了,手肘逐渐开始透明,心脏的位置更是像暴晒在太阳下的溃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烂扩散着,逐日追月似的蚕食着他的生命。
现在阿肆在了,他的心在了,那间他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的黑暗医院,现如今也如计划的一样就要去了,温瞳指腹反复揉捏着药丸的动作却逐渐暴躁起来……
去吗?
去吧……
他伸出另一只手,扶上膝盖处那道凹痕。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戚坚秉提前走到了院子里等彧肆几人, 这是他碍于彧天成的权力能给的最大的体面。
于思乐几乎在戚坚秉踏出房门的瞬间就被提着押了出去,然后塞进一辆四面刺网的押解车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尖刺随着车身的震动刺进肉里, 于思乐蓦地仰起脖子瞪大双眼,疼痛近乎让他目眦欲裂。
到最后他嘴里的口球也没被摘除掉,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痛苦的望着车顶, 生生的承受着那些关上车门就钻进身体里,并且不停往里钻的倒刺。
19所押解变异感染者的车辆,每一辆都像一台行刑台,为了防止变异感染者在途中爆发, 里面的控制方式各式各样。
有的是像这样自动钻进身体里锁住感染者每一条肌肉的钩刺, 有的是穿透身体, 束缚住感染者每一根骨头的穿透电网。
每一种,都会让感染者进入就因为生不如死的痛苦而被迫安静下来, 哪怕一根手指, 都不敢轻易的抖动。
于思乐像一只被提着线的木偶,他仰起来的脖子再也不敢放下,嘴角的裂口越撕越大, 已然成了一道猩红的豁口。
他不敢动, 只能用呼声求救。
但那口球就像在他嘴里生了根一样,任凭于思乐如何拼了命的将他往外推往外顶, 它都纹丝不动。
关上车门就宛如与世隔绝, 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任何动静,于思乐的希望同车门一起被关上。
原本疑是感染者并不需要使用这种押解车, 但戚坚秉觉得需要, 他手下便没人敢质疑。
前排开车的军士还是第一次见到未变异者被使用这种酷刑, 他不忍又惊疑的回头去看了一眼,脚下一用力,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于思乐去的是19所的实验室,并不和温瞳几人同行。
大概于思乐都已经进了19所的大门,彧肆房里几人还没出发。
温瞳在屋子里翻了个遍,抬眸看彧肆。
“在找药吗?”彧肆蹲在温瞳的轮椅前,轻轻捏着他的指骨,将于思乐弄丢他药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彧肆刻意把药有问题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末了,他温柔的望着温瞳,故意试探道:“你的药没有包装,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药,你记得药的名字吗?我托人买了送过来。”
“送到隔离医院。”
“买不到的。”温瞳垂着眼睫,灰败的睫毛下眸子阴翳得可怕。
“为什么?”彧肆紧紧的盯着温瞳的眼睛,“医院没有告诉你药的名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按照于思乐的说法,温瞳和其他病人一样,都是齐康复利欲熏心之下的受害者。
但彧肆在17号精神病院的药房里看见过,护士在准备派药的时候,从药架上拿的药都是有包装盒的,而且其他病人似乎都没有直接发半年药的情况。
即便是因为害怕温瞳不敢天天叮嘱他按时吃药,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那也不至于将药派给温瞳时还特意帮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