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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唯一能掌握的,谁都干预不了,对她来说,命苦的自己无人能解,她自己也救不了自己,她能做的就是拼了命的救下孩子,孩子有了好去处,可能这世间就真的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了吧。”
“夫人...为什么这个世道对我们女人如此不公平,以前小时候见不得爹爹,姨娘们斗的厉害,仿佛是谁赢了,爹爹才能到谁那里去一样,我小时候不懂,长大了被夫人救回来,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为着钱财也不顾姐妹情分,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为什么呀...”珍珠眼里都是泪水,她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盼望着程凤蝶的回应。
“珍珠,不光是是女人,还有男人,女人从古至今被赋予生育的伟大,渐渐地女人好像除了生孩子便毫无用处,她们被人扣上贤妻良母的典范,被变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陌生的家里孤苦伶仃一辈子,男人们则被冠上顶梁柱,光宗耀祖的帽子,仿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便是丢了家里的脸,给家族蒙羞,活该被耻笑...”
“夫人..”珍珠从未想过这些事,带着听不懂的眼神望着程凤蝶,后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被耀眼的光芒围绕,像是真的会发光一般。
“小珍珠,我的当日带你回来你也就十几岁,羞羞怯怯的不肯说话,如今也才二十出头,你在回头望望你在楼里的这些年,是不是觉得自己适应了,也会说话了,变着法的开始哄人...”
珍珠一瞬间愣住,她回过头想,自己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学着琴棋书画,过着重复的人生,再想想来了楼里的自己,珍珠沉默的点点头,似是想了半响开口道:“夫人..是我变了吗?”
程凤蝶笑着摇摇头:“傻姑娘,不是的,不要去想是不是自己变了,你可知道,在西洋带跟的皮鞋还有裙子那都是给男人穿的,到如今,却变成了女人必须穿的东西,男人只能穿裤子,若是不穿,便被人骂做兔儿爷,叫做二椅子。”
珍珠吃惊的捂住嘴,她的观念里,女人应是从小穿着漂亮裙子,男人念书着长袍,干活着短打,商人着西装..她被这观念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是怎么也信不着男人可以穿裙子的。
程凤蝶看着珍珠眼珠提溜圆的转着,像是有些消化不了,起身为珍珠添上茶,程凤蝶又说:“刚才只是给你举个例子,珍珠,不是你变了,是你失去了依靠,还能仰仗你自己,你可以自己赚钱,可以一个人面对陌生又残忍的世道..这才是真正的你,是你在保护你自己,是你一直陪在自己左右照顾着自己,珍珠,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不要被规矩捆住,人生在世几十年,去做自己想做的,尽力满足自己的需要,好好对待自己,这种东西叫做自由,若是有精力帮衬别人一把,或许这人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我们都是世代的小人物,顺应历史的变化,只求一个心安。”
“夫人..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珍珠眨巴着眼睛带着期待的望着程凤蝶。
程凤蝶笑着,望着眼前的女孩:“是的,能自由的人没有几个,大家都被条条框框牢牢地锁住,珍珠自己能照顾自己,真的很厉害,这个世道,不要听人去说,要自己去看,用你的心去看,有好人,自然也有坏人,女孩子多长几个心眼,不是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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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高估我自己了,剧透失败,明天见??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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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望着人,自小便听母亲说过分多次,这个姨娘心眼坏,那个女人心思多,她以为心眼多得都是坏女人,没成想,还有这样的意思,珍珠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夫人,我想养仙芝姐姐的孩子..”
程凤蝶万万没成想珍珠会提这个,他有些惊讶,摇摇头:“珍珠,养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要对她负责,你没有准备...”
“我有准备!”珍珠接上话,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夫人,我有准备,这几日都是我在哄她,她那么小,那么可爱,对这个世界如此好奇,我会养好她的夫人..我不想嫁人,不想生子,以后这个小娃娃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程凤蝶抬头看着说话手舞足蹈的珍珠,这人因着激动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看到珍珠眼神里的坚定,程凤蝶有些动摇:“你先照顾着她,若是适应不了,你就告诉我可好。”
“好!”珍珠利索的点着头,那眼神里含着对她们二人未来的期许。
送走珍珠,程凤蝶站起身,走到露台外面,从空着的缝隙里往外眺望着远处的光景。
晚饭之前宗酌便来接程凤蝶回去,看着站在巷口的人,程凤蝶快走几步伸手去挽住宗酌的胳膊,将头靠着宗酌的肩,两人站在一处,宛如一对璧人。
“在这停下,等我一会。”翌日上午程凤蝶坐在黄包车上叫停了车,进了殡葬铺子卖了两个花圈抱在怀里这才回了车上,程凤蝶昨日下午收到了讣告,让他今日中午参加陈佘的葬礼,程凤蝶本意是不想去,可今早看着宗酌的侧脸,程凤蝶还是去了,送陈佘最后一程,今日特地去请人写了挽联,找了高僧做法,算是送人祈福一场,了却今世因果。
站在灵堂外面程凤蝶深吸一口气刚要进去,却被一只大手拉住。回头一看,却见宗酌站在那里。
“今天见你出门便觉得你心中有事,我陪你一起。”宗酌望着程凤蝶有些心虚的眼睛说道。
程凤蝶听了话这才抬起头:“你不觉得我虚伪吗?”
宗酌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送人最后一程,应该的。”说完接过程凤蝶怀里的花圈拿在手里。
两人携手一同走了进去,灵堂里摆着一口棺材,围着几个人,最中间是个女孩,她身穿一袭黑的洋装,微卷的黑发散落着,有些挡住了脸,听见动静女孩回过头来,精致的鹅蛋脸上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了一般。
“你们好,是来祭拜我父亲吗?我是他女儿,陈若徽...”女孩对着两人点头示意。
程凤蝶点点头,松开宗酌的手,回头拿过花圈摆放在棺材旁边,三鞠躬,宗酌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身后,脸色如常,直到程凤蝶念完挽联与陈家人告别,他才往前一步拉住程凤蝶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两人走了之后,有一只手拿起程凤蝶摆放整齐的花圈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鞋狠狠的碾压着洁白的花圈,直到碎裂一地才肯罢休。
回去的路上,宗酌一言不发,程凤蝶见他脸色不好,自然也没有言语,直到快到家宗酌这才从后面取出一个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金镯子:“前些日子在饭桌上向黄少爷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