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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真是假。

正值下午后,淡金色日光照过来,折射到窗口玻璃的余光映在走廊上,以长三角的形状化成二人之间的间隔线。

谢临长身玉立,只觑她一眼,双眸似若寒星,清凉挑剔,“我要是说,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显得我很没礼貌。”

“是。”

“抱歉,我就是没礼貌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

林知璇闭了闭眼睛,心口猛烈如洪流,刹那间被堤坝堵住一般,无处发泄,无从安放。

谢公子生来桀骜不驯,不喜常规出牌,不按套路行事,再不合理的事于他这儿都情理之中。

于他而言,不直言滚字,已经算很有礼貌的行为了。

二人多年未见,招呼都免了,上来就这样问。

先前还有意挑拨关系,半点礼貌都是多余。

不过是借着先前两家长辈有所相识的背景,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做一些毫无意义又无聊的事情。

“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你对一个女孩子那样笑。”林知璇声音不自觉放低,“也第一次听到你那样骂我。”

“你见识少了。”

谢临没过多时间同她纠缠太久,见宋时舒在老师们的簇拥下出来,稍上前一步,她看见了他,正要笑着抬手招呼时也看见对立面的林知璇。

笑慢慢淡了许多,招手的姿态不变,“我去换衣服,你去楼下等我吧。”

周围的小姐妹惊呼起哄,她跟着边笑回应。

仿佛梦回许多年前,她同样这般被人簇拥,被小少爷小姐们围绕的宋大小姐,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和过去不同的是,宴席散去之后,她回到的是他的身边。

更衣室,宋时舒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身边的叽叽喳喳声没断过,大家不是夸赞她今天的比赛就是八卦她和新婚老公的事情。

太吵了。

林知璇身上的舞裙没换下来过,和肌肤粘合在一块儿似的,过于繁琐华丽的妆容也不像她自己。

同样地她在这??里呆了许久,几次和宋时舒擦肩而过,对方都没有过来询问她和谢临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说那么熟稔的话,两人在走廊上又会交谈什么。

是有多大的底气还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亦或是,对谢临没有一点感情,所以无所谓新婚老公周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反倒林知璇心态没这么平稳,赛时的丢人现眼和被漠视的失意如同枷锁一般将她困在牢笼里。

她一直认为她和谢临才是最合适的,小时候他父母离世,而她被亲生父母丢弃,同样都是悲惨的遭遇,同样孤傲,就像是生活在阴暗处的苔藓,应该报团取暖才是。

可他从来不屑于任何人为伍,有自己的生活和乐趣,如果不是偶然间从他表妹口中得知他对芭蕾感兴趣的话,林知璇兴许从来不会踏上光鲜亮丽的舞台,等她步入教学后才被老师挖掘出天赋的苗子。

这些年的成就她不是没感激过是他引领的,甚至觉得是命中注定,而她也应该成为引领他下半辈子的女人,殊不知早已面目全非,他不像她一直呆在自己楚门的世界,他有亲人有朋友,学生时代还和富家子弟一样身边女伴没断过。

那些胸大腰细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女伴不值一提,林知璇也没放在眼里,大有一种等他玩累了就归家的妇性心理,然而最终和他修成成果的,是她从来没在他身边见过的女孩。

凭什么。

化妆盒毫无预料地,被林知璇扔在地上。

发出的破碎动静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又发什么疯?”有人嘲笑,习以为常,林大姐哪天不发疯呢。

宋时舒擦完最后一抹唇釉,低头看了眼刚才无意中砸到自己足踝的一支刷子,没和大家一起嘲讽,也没什么同情,蹲下捡起来,递过去的时候对方没有好脸色,反而翻了个白眼。

宋时舒轻声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参演获奖的吗。”

像是对她的获奖生涯提出质疑。

越质疑反而越能激发锐气,但林知璇听出她语气里带着的那点点安慰,下巴一抬,“不仅都是这样的心态获奖,下个奖我照常拿。”

“哟,还挺能吹牛的嘛。”小姐妹笑道,“你连女主都落选了,拿头去拿奖呢。”

“你怎么知道我落选了,团长和你说的吗?”

“你……”

明明失误那么大,怎么可能还通过PK。

但林知璇的口吻太笃定了,而且还搬出团长来压人,这种凭主观断定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早就看不惯她们的林知璇挨个扫过去,“觉得我很可笑吗,就算我今天双腿废了也比你们国门都没迈出去一步的废物强。”

小姐妹面色难堪,吵架时最可悲的无疑是被对方说中弱点。

“知道你天赋异禀,但别欺人太甚。”慕微凉这时站了出来,她算是为数不多出国参演过的选手,底气是有的,“你既然那么厉害,应该不屑和师妹们比较。”

往下比算什么。

林知璇也是急眼了才去怼,放以前她都不会鸟她们的,这团里能和她比的怕是只有宋时舒,偏偏刚才的比赛出现严重失误,连这点威风都耍不了。

只在经过宋时舒身侧时,冷眼笑了下。

笑得晦暗不明,声音也低得只有她们二人听见:“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你老公是什么关系吗。”

“你自己都说了。”

“?”

“他已经是我老公。”宋时舒云淡风轻,“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

她和他领过证,尘埃落定,至于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都无关紧要。

林知璇掐着掌心,这两人是事先说好的吗,默契得连骂人都一个样。

宋时舒表面那般不屑,心底犹如起风似的漂浮不定,赛后的好心情被毁一半。

谢临一直在楼下等。

这回手里多了束郁金香花束。

一张浮浪俊美的面孔,不论拿什么花,都有一种放浪形骸的□□戏谑。

宋时舒过去的步伐很慢,眼里始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等近了一些,嗅到郁金香淡淡的气息,花色和她刚才比赛时的舞裙一样。

她看了看谢临,又看向花束,“这花还挺漂亮。”

“当然。”

“是给林知璇的吗,要我帮你送过去吗?”

说罢便要接来,精美包装的根部被男人长指攥着没动,他意味不明地拧眉,“给你的,谁说给她的。”

“哦,你们不是很熟吗,我不在的时候应该谈得挺愉快吧。”

每个字都在阴阳怪气。

氛围愈发怪异。

谢临那一贯玩世不恭的神色间荡过丝丝的无奈,见她漂亮面庞状似无所谓白眼翻得很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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