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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压根就没把凌彻的话放在心上,哪一句都不太记得清了。
“说你对美女没啥反应。”她很认真问。
凌彻当时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她理解得有问题。
谢临唇际扬起恣意痞气的笑,跟个流氓似的,“都说了,口说无凭。”
亲自来试。
宋时舒刚才分明看得出来起伏变化的,但凌彻的话和谢临漫不经心的态度很让人怀疑真实性,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她所有若思的时候,身侧男人歪了下头,吐气如兰,“你要试吗?”
她磕磕绊绊,“算了……我有点晕,想睡觉。”
怕他误会,她默默提了提被角,将脑袋缩了进去。
没到两秒就被他提溜出来,“闷头睡觉对呼吸道不好。”
“……你好啰嗦。”
“嗯?”
“没什么,晚安。”宋时舒立马闭眼,罢了,睡觉。
酒精的催染还在,看得出来她很犯困,没一会儿便进入睡眠期。
没有睡衣,就一件浴巾,白皙的两肩露在外面。
小媳妇睡着的时候格外安静温润,细长的睫毛落入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安定,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人物。
谢临凝视了会,替她把被角掖好,无声无息地身侧躺了会,依然了无睡意,最终起身再度冲了个冷水澡。
约摸凌晨三四点时分,月亮西沉,万籁俱寂,海平面无波无澜。
万物都在沉睡,迷糊中的宋时舒被渴醒的,摸索着去找水杯,刚坐起来,身上的浴巾掉落,水杯也没摸到,手指抓着的是男人的手腕。
谢临把一侧的水杯递过去,“要喝水?”
她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处境,慌忙地捡起浴巾盖住,“你,你怎么还没睡。”
“你要是穿好衣服,睡觉时好好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来抱我,不把腿搭在我身上的话,我应该也能睡着。”
“……”她怔怔然。
睡相就这么差吗。
不至于吧。
低头一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床铺的正中间,且被子大部分都被她扯了去,枕头也东倒西歪,发圈落的位置都在他枕头上,宋时舒意识到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有点醉,不好意思了。”她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睡。”
一个夜晚罢了。
又不是熬不过来。
宋时舒喝完水,头晕好转很多,混沌尚存,默默缩回被窝里,这次不是背对着他,出于内心一丁点的愧疚,眼色略微复杂看向身侧的男人,估摸着他是真的睡不着了。
她有轻微的起床气,谁要是打扰她睡觉的话心情会很烦躁,谢临看似不近人情,在这方面倒是对她有着无限的包容。
正如自己所说,认罚,什么罚都行。
“我觉得我们。”宋时舒轻声陈述,“可以结束冷战了。”
谢临眼皮抬了下,“不生气了?”
“嗯,看你表现好。”她伸在外的小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挠着,“这次暂时原谅你,要是有下次的话。”
他忽然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没有的。”
她眼眸盈盈,手微微蜷起。
她其实知道这事儿和他关系不大。
但小脾气还是要耍的。
“那我继续睡了。”她翻过身。
“嗯,晚安。”
宋时舒闭上眼睛。
漆黑的意识里闪过的却是醉酒时的情景,从她耍脾气摔杯子开始,到被他抱着走出浴室时回荡在耳边担忧紧张的语气,以及,他亲她的时候。
一闭眼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宋时舒辗转反侧,感觉自己没救了。
她重新面对回来,他似有察觉,垂眸看了眼。
手腕被她的手指轻轻勾着,以及那低弱细蚊的声音,“我好像也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他轻笑,“给你唱首儿歌。”
“我是说,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
谢临眸色忽深,一瞬不瞬望着她。
有些话,不兴说。
一旦说出来的话,就没机会了。
宋时舒说完后有点退缩和犹豫,咬了咬唇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随后一个旋转,她直接落入男人温热的怀中。
谢临大手穿过她的腰身,轻轻松松托了起来,低沉着嗓子,明知故问:“做什么。”
她羞着脸,眼睛不敢看他,“不是口说无凭吗……但我有点害怕……”
外面的传闻不是说他是gay就是怀疑能力,凌彻甚至都把话给明说了,谢临不声不吭不反驳,反手用赌注去堵他们的嘴,狂妄又自信,但也未必不是心虚的掩饰。
抱着好奇心她想要亲自验证,可面对从未经历过的事,避免不了胆怯。
谢临又低下去一些,唇息在她温软的耳骨萦绕,“是不是现在放过你的话,你就认定了。”
“认定什么?”
“你男人不行。”
离得太近,宋时舒抬手捂住眼睛,每个字轻轻咬着,“不是……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就算不行也没关系,我不会像他们那样说出去的。”
“……”
多体贴的小媳妇。
很为人着想。
就算不行她也很乖地保守秘密并且不嫌弃。
凌彻的那句话完完全全把谢临的名声给败坏了。
“睁眼。”谢临稍稍起来些,攥过她的腕搁放在枕边两侧,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地居高临下,“看我。”
她可能还是有点醉意的,眼神迷离懵懂,可见些许退缩和胆怯,他低头很有耐心地吻着,一遍又一遍,从眼睛到唇角再慢慢下坠,仿若春风拂过玫瑰花,带来阵阵清凉和战栗感。
她那常年跳舞的身形如同任人摆弄的洋娃娃似的被动蜷缩一团,男人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轻轻揽入怀里,指腹珍惜怜悯地抚摸长发,声色也比往常更加轻柔:“乖乖,抬一下。”
也就在神经松懈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涩意袭遍每一个角落。
声音都不自觉掺杂哭腔:“谢临……”
比任何时候叫他名字的声音更破碎更迷人更心猿意马。
他继续温柔亲吻,薄唇擦过那哭得湿润的眼角,“本来我想,等你喜欢我,多喜欢一点再说……可是,你怎么这么可爱。”
哪有小白兔自己准备好调料跳到大灰狼的锅中,一脸天真地问,你不吃我是不是因为不太饿啊。
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猎物。
“好,好了吧。”宋时舒沙哑的喉骨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
“再等等。”
“谢临……你……”
“我在。”
“你不要,这么,混蛋。”
越说哭腔越明显,很委屈巴巴,好像忘记自己才是挑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