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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的城管车子路过,宋时舒和唐思思过去喊人,但等她们叫来救兵后,两个男生和巷子里的混混都消失不见,只余地上躺着的两个,因不识相而莽撞动手的混混。
一中初高中划分同一片校区,没能看清脸的二人通过身高估摸着是至少大两三届的学长,并不清楚具体是谁,后来升入高中,哪怕看过圈子里那党人常在篮球场打球,依然不会联想到,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曾是她们的恩人。
“真的是你吗?”宋时舒不禁咬紧唇瓣,“你早就知道是我?那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如果她之前知道这件事的话。
一定不会拿有色眼镜看人。
“你之前说过,答应秦付追求是因为看过他英雄救美过别人。”谢临薄唇微抿,凝眸于她惊吓大过惊喜的面庞,“那如果之前就知道我救过你,你会因此喜欢我吗。”
很早很早之前,在秦付追她之前。
她会喜欢吗。
能因为这种事情对秦付的追求动容,那对他呢。
再次面对坦白局,她认真沉思许久许久,“会……喜欢的吧。”
在他诧异的抬眸中,她继续陈述:“但那种喜欢,更像一种敬佩,何况我当时在上初中。”
何况她性子慢热,青春里没有懵懂的感情,别说那般救她一次,再救她一百次,她对这人也只会是敬佩的爱慕之情。
看他深邃轮廓晦暗不明,宋时舒撞入他的视线从惊慌变得乖巧坦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也许蝴蝶效应后,十年后的我们,未必会相遇。”
命运齿轮只有这般流转,才造就他们此刻谈话的场景。
倘若当时她认出了人,抱有所谓的好感,但那感情会在专注练舞的心境磨灭。
“我知道。”谢临抬手,碰了碰她柔软的发,“我只是想知道假如。”
假如那般,他们也不会有结果。
那时的他,无法拥有任何在乎的人和事物。
哪怕她朝他走来,恐怕连个拥抱都得不到。
“我是不是问错了。”他指腹触及她耳垂,稍近一些,气息温热落下,“我应该问你现在的想法。”
问她现在知道的话。
会不会喜欢呢。
“不喜欢。”宋时舒回答果断,娇软的唇撇着,“你这人很坏,经常骗我,容易吃醋,而且很凶。”
“哪里凶了?”
“就是很凶,你上次都——”她瞠目。
对她又咬又啃的,跟没吃过肉的狼似的。
“我的错。”谢临捞过她的后背,轻巧盘起她的膝盖,拥抱在怀里,边往楼上走去边轻声哄,“这次温柔点。”
柔软的被褥仿佛沙漠中温热的漩涡,趟进去出不来。
起初宋时舒还是有所抗拒,双膝半跪,小手抱着他的腰身,“谢临……”
“别怕。”
这一声格外温存,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放松她的神经,靠在枕头上,头发披散落肩,眼里的羞怯和柔情宛如清澈的露水。
还如上回那般抱着他,小脚勾着男人劲瘦的腰际,抬眸是性感滚动喉结和凌厉流畅的下颚线,仍然很久很久,却一点都不难受,反而愈发地拥紧他,看他额间密起的细汗,看他深邃眼眸里藏着的全是她的模样。
她丝丝缕缕地低吟,每一声都敲在男人的心田之上,愈发狠劲想要疼爱她,又怜惜不止地停下。
最终看她闭眼满足的神态,谢临低声徐徐:“这次还凶吗。”
“……唔。”她支吾,小指勾着他的掌心,“不凶。”
“喜欢吗。”
“嗯……”
是喜欢不凶的时候。
还是喜欢他呢。
不重要了。
不喜欢也没关系。
他独自爱了她这么多年。
不在乎再多几年。
人是贪婪的,起初以为能经常看见人就心满意足,后来想多见一见她的笑容,再后来渴望拥有,渴望触碰,渴望能得到回应的爱。
悄然探入的月光清清洒洒。
攀着他肩侧的细白手腕,有一节纱布不知何时缓缓掉落。
迷离之际,谢临看见细腻的肌肤上,有两道显而易见,被人抓伤的伤口。
第39章
清晨, 宋时舒气色甚好,白皙的脸蛋透着自然微微的桃粉, 一场愉悦的情.事完全抵得过护肤品的滋润。
她果然更喜欢被温柔对待, 最好是一哼唧他就知道快慢的那种,像之前那样没轻没重实在太粗鲁。
楼梯口,谢二狗总能隔蹲到她下楼洗漱的时间。
宋时舒摸了摸它的狗头, 和它一块儿下去,这个点谢临晨练结束,不是在处理晨会便是看报, 小夫妻两的早餐也较为简单,都不喜过于油荤的,餐厅常常溢出美式咖啡的香气。
男人手里卷着一份财经报刊, 大咧咧地坐在餐椅上, 视线自她过来到落座,懒散启唇,“早上好。”
“早上好。”她拿起一片吐司,涂上一小抹花生酱, 手腕上的纱布跟随动作晃动。
纱布戴大半天了, 理应早点换掉,怕被发现, 宋时舒打算回舞团再说。
还好谢临并未察觉, 薄唇抿了口冰美式, 漫不经心地,“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舒服啊。”她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这话不对味,立刻纠正, “我的意思是, 睡眠很舒服。”
睡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被抱到浴室冲个澡刚沾到柔软的床铺便跟只小猪似的闭上眼睛就睡,睡前伺候得舒舒服服,睡后的梦都是愉悦的。
宋时舒咬了一小截吐司,慢吞吞问:“你没睡好吗?”
“嗯。”
“为什么,做噩梦了。”她再度脱口而出,“累着了?”
他漆黑的眼眸凝视,撩起唇角,“对付你,还不至于累。”
“……”
揪了一片吐司,她起身,小手一伸,直接塞他嘴里。
闭嘴吧。
他扯笑,一点点地嚼完媳妇喂的饭,指间里夹着的报刊一丢,“小舒舒,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
她指了指自己,心跳陡然跳得厉害。
别这么问。
这么问,那可就多了去。
“没有啊。”她立刻心虚地否认,“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话是这么说,底气毫不充足,在男人情绪不明的注视下,她回忆了下,“我顶多和闺蜜私底下骂你几句狗男人……”
谢临深褶的眼皮抬一下,似笑非笑。
显然,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还有,睡觉的时候抢你那边的被子?”
“还是说……刚才塞给你的吐司,是没涂酱的边边?”
接连交代几样都没说中。
这是不打自招吗。
宋时舒认了,小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