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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气。”

三两句顺藤摸瓜的话哄得旁人不禁羡慕这对腻歪的新婚小夫妻。

临近饭点她们不多逗留, 约好下午时间再过来搓几局麻将, 厨房少人后,宋时舒有空隙挤进去,拿起地上的豆角,有模有样地拨弄,“中午吃什么,我给你们打下手吧。”

“不用,你和你妈妈去客厅看电视吧。”沈奶奶慈祥地笑道,“我和谢临忙活就行了。”

“这哪能劳烦你们。”赵媛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家闺女从小跟着我干活,做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的。”

话音刚落,便见宋时舒手里的豆角,被掰成两段。

这豆角剥的是两侧的丝。

她这么给掰坏了。

能吃是能吃,就是那小手一看便是不怎么下过厨房的。

在三人的注视下,宋时舒不肯让赵媛的吹嘘落空,“我觉得我还能再试一次。”

说罢,拿起另一根豆角。

咔地一下。

又折了。

“这豆角是邻居送来的。”沈奶奶打圆场,“确实不太好剥。”

宋时舒没听出解围的意思,以为是真的不太好剥,起身想帮点别的,挪到流理台跟前,左看看右看看无从下手。

谢临在外留学的最初吃不惯美餐,常是自己下厨,厨艺得心应手,垂眸处理着手里的事,不忘哄着小媳妇,“要不你去外面玩?”

宋时舒:“我去外面找谁玩?”

谢临回头。

宋时舒看过去。

谢二狗嘴里含着球,正愁没人陪它玩呢。

敢情让她陪狗狗玩耍。

避免再出糗的尴尬,宋时舒乖乖出去。

时不时看一眼在厨房忙碌的男人身影。

系着围裙,长身玉立,高大的身形在烟火气的厨房显得突兀。

某一刻又格外自然温馨。

在办公室里工作时沉稳冷肃,在家里厨房又是温柔体贴三好丈夫。

极致的反差感,很难不心动。

过一会儿,宋时舒看见赵媛过来。

“怎么了?”

赵媛轻咳一声,“感觉不需要我帮忙。”

宋时舒:“妈,你是不是搞砸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把鱼胆挑破了。”

“……”

刺破鱼胆,一条鱼就废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宋时舒好心把球递给她,让她也陪谢二狗玩一会儿。

十二点,午餐准时备好,沈奶奶和谢临厨艺没得说,一桌菜色香味俱全。

中国人中国胃,赵媛尝了几口后意外之喜,对这个女婿有些刮目相看。

“在家也是你下厨吗。”赵媛问道。

“没有,家里请了阿姨。”谢临答得诚恳,“最近我和舒舒工作忙,很少一起吃饭。”

在老辈的眼里,外面的东西总归不如家里的干净。

赵媛推推宋时舒,“你不要老忙得忘记吃饭,知道没。”

“……哦。”

宋时舒抬头看了下对面的谢临。

无形之中,居然被他偷偷告个小状。

他眼角扬了扬,坦荡又悠然,她这几天没陪他吃饭是事实,还不给人告状了。

想获得丈母娘青睐不是件容易事,赵媛和普通中年妇女不一样,对珠宝首饰兴致不大,衣服包包可有可无,平生最大的两个爱好,烹饪和麻将。

中午的饭菜十分可口,赵媛对女婿说话的态度客气很多,饭罢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打算和谢临好好谈谈。

赵媛指了指宋时舒,“你先出去下。”

“我?”宋时舒指着自己,不可思议,“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还是说,你又想……暴力执法。”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多久就学会和她妈抬杠了。

“放心,我不打他。”赵媛瞥了眼没出息的女儿,“和他谈谈你们婚后的打算。”

“什么打算?”

“这多了去,比如婚礼啊,孩子啊……”

“孩子?”

这怎么扯到孩子了。

长辈谈及的话题无非是这些,赵媛不阻止女儿发展事业,但她也正儿八经想抱个外孙。

赵媛挥挥手,不让宋时舒掺和进来。

“没事。”谢临看着小媳妇水汪汪充满担忧的眼眸,忍不住拍拍她的脸颊安抚,“咱妈和你一样,都很温柔。”

改口改得也快。

还拍了马屁。

上次打人打得那么狠,哪里温柔了。

他们两个联合驱赶,宋时舒孤立无援,委屈巴巴和谢二狗对上目光。

想起上回的情况令人后怕。

在沈奶奶家打人的话就太没礼貌了。

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宋时舒以退为进,“那说好了,妈你不要打人——”

赵媛斜她,“知道了。”

宋时舒慢吞吞转身,牵着狗离开。

突然想到什么,下一秒,反身折回。

环顾四周,没找到鸡毛掸子,但见桌台上有个花瓶,这玩意砸人更疼,更容易造成事故。

她果断过去把它抱走。

呼哧呼哧的。

赵媛气得掐腰,这闺女把她当什么人了,难道她会拿花瓶砸女婿吗?

谢临默不作声,盯着她出门,眼眸倒影小媳妇的身子。

抱走花瓶的样子。

怎么……这么可爱。

刚退至门口,宋时舒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离开,转而贴向墙边,把耳朵凑到门前,能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下面的谢二狗有样学样,也把脑袋贴上去聆听。

没有拿鸡毛掸子打斗的声音,正如赵媛所说,只是和女婿谈及基本事宜。

孩子目前没这个打算,各有各的事业,婚礼可以尽早安排,不过最好等宋爸回国再办,凑个团圆,听到这里的赵媛沉默一会儿,讲起他们不幸的婚姻,和给宋时舒带来的影响。

“上次打你是我太着急。”赵媛轻声叹息,“和你说句抱歉,我很怕我女儿步入前尘,拥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

一个人带孩子的生活太累了。

但她从未提及过自己的苦。

她提起的,是自己给宋时舒带来的苦。

“我知道您的意思。”谢临毕恭毕敬颔首,“现在向您作保证您可能会觉得是空话,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我这辈子只会拥有宋时舒一个妻子。”

口说空话,赵媛经历过一次,再听到这类的话,无法轻易相信。

谢临继续道:“如果您觉得时间无法衡量的话,可以查询她在谢家各企业的股份和资产估值,以及我们的婚后协议,作为男方的我,永远不会提及离婚,否则净身出户。”

关于时间和爱的保证是虚。

财产是实打实,可以展现在丈母娘眼前的。

赵媛大抵想不到谢临如此直接,越是这样,先前打的那棍子越愧疚,“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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