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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站在他跟前,她就丢了魂魄似的,双脚立不住重心。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时舒坐立难安,拿起抱枕捂住羞红的脸蛋,在沙发上左滚右翻。
旁边的赵媛看到这副子,不禁掐腰,疯了吗,一晚上没见就变成这样子。
边收拾弄掉地上的毯子,边拍了拍女儿的腰,“赶紧起来睡觉去,早知道你在家这么折腾,不如让你和他回去。”
“妈。”宋时舒把抱枕从脸上挪开一丢丢,露出忽闪的眼眸,“你当时喜欢我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反正不是你这样子。”
“……”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什么叫不是她这样子。
“我这样子怎么了?我表现得很明显吗?”宋时舒指着自己,“我没有很喜欢谢临。”
“行了知道了,赶紧上楼去吧,我还要收拾沙发。”
好说歹说赵媛把女儿给赶上楼去。
不一会儿,宋时舒再度下来。
他送来的热茶忘记拿了。
没来大姨妈,也不能浪费心意。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捂着心口,仿佛能感受到心脏砰砰的旋律。
再也无法克制。
她对他的心动。
.
周末过去,新的一周训练照常。
宋时舒的状态依旧很好,和之前强行压制的忧郁感不同,再度练习时,几乎完全融入吉赛尔这个角色里去。
临近试演出,她们组开始在艺术中心的舞台上排练,换上演出服,认真排演好每个节拍。
第二幕的舞台戏如梦如幻,幽暗的坟墓背景,宋时舒衣着薄如蝉翼的洁白纱裙,扬起柔软的手臂,踮起的足背绷成流畅线条,灯影流转间,浑身柔弱无骨似的,起舞步伐翩翩。
美如一副古典藏画。
宋时舒的身段太美了,不似旁人瘦如嶙峋,每处线条丰合匀称,就像一个天然的艺术品。
长达一小时的持续排演结束,组员们累得额间出汗。
穆老师和伊万不禁鼓起掌。
照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她们必然能在国际展露新角。
“时舒的状态越来越好了。”穆老师夸赞道,“比上次更有进步。”
宋时舒腼腆点头。
“是不是私底下练习了,还是领悟到什么诀窍?”老师又问。
“没有练,可能凑巧吧。”
凑巧,领悟到吉赛尔的感情。
不是通过控制就能达到的感情。
纵然遭受爱人欺瞒依然对他充满仁爱、善良地维护他,哪怕最后黎明到来,化为乌有,吉赛尔依然不后悔。
不是畏畏缩缩,不是不敢面对,是从始至终,从森林少女到幽灵新娘,崇敬无上的爱。
老师一走,回训练厅的姐妹团松懈得伸个懒腰,外放流行歌曲,摸出压箱底的零食,人头凑一起边偷吃边唠嗑。
路过的宋时舒成了奉承对象。
“时舒姐越来越厉害了。”她们嬉笑道,“上次有人说时舒姐感情投入到位是因为爱而不得的单相思,根本就是假的。”
宋时舒疑惑,跟着围坐,“谁说的?”
上次的进步确实有她疏离谢临的缘故,不过她自己都不太确定的事,怎么传开的。
“不知道,反正有人提过。”她们心思单纯,“之前还有人说你和谢公子只是没感情的联姻,要不了多久就离婚。”
这句说出来后,被旁边的姐妹捅了捅胳膊,示意噤声。
宋时舒漫不经心哦了声,“下次再遇到这些传闻你们帮我反驳,我老公爱我爱得要死,离开我就不能活的地步,让嚼舌根的人闭嘴。”
“……”她们彼此相望,八卦心十足,“真的吗?”
宋时舒轻咳,“夸张手法,但是,也差不多啦。”
他之前说过喜欢她,那么,喜欢和爱得要死……这两个意思差……不多吧。
总归不能受那种污蔑。
舞团里大部分姐妹都是很友爱,林子大了什么都有,出现一两个叛徒很正常。
就是不知道是谁。
中间还有个空隙,慕微凉也过来围坐,将手里的低卡零食分享给大家,凑热闹道,“这种流言能传出来,和林大姐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瞬间得到赞同。
林知璇贼心不死,肯定是她出于嫉妒才散播谣言。
宋时舒看了眼慕微凉,耸肩,“我觉得不太可能,她在这里没有朋友,说什么话都没人信的。”
别说散播谣言。
大家对她连招呼都不打。
“她最近不是因为演出成功收获一批小迷妹吗?”慕微凉推测,“没准就是她们传的。”
慕微凉的话得到不少人附和。
手机亮起,看到谢临的信息,宋时舒立刻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包包,“我先走了,明天见。”
步伐太快,带起阵风。
姐妹团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时舒姐不去参加短跑比赛可惜了。”
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老公来接她了呗,我要是有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我也跑着见他。”
“她老公真好,爱屋及乌,给我们组订的衣服都是最好的。”
“羡慕死了。”
几人讨论之间,零食吃得差不多了,只有慕微凉手里攥着零食迟迟没下口,表情略显呆滞。
宋时舒去更衣间换衣服,让谢临先等等。
不同之前随便挑个衣服,补个妆。
现在的她至少要在镜子前呆半小时。
眉毛都要精心地根根分明,追求完美。
林知璇路过的时候,没说话,只翻了个白眼。
宋时舒先开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我得罪的人还少吗。”林知璇冷冷道。
“这次不一样。”宋时舒搽着腮红,“你小心点吧。”
“应该是你小心点。”
林知璇这样高傲的性格,不可能听信别人的话。
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
宋时舒在化妆,没空看,一侧的林知璇飘飘然垂下去一眼。
有锁,看不到内容,但能看见屏保。
一张松林雪景。
看似平常却格外熟悉。
图片里还有个指向标,俄语。
林知璇眉间皱紧,瞳孔忽然定住,血液冷凝似的,像做一场荒谬大梦,醒来后透不过气。
谢临等久了,没在楼下干等,直接上来的。
经常出入,舞团的老师和学生或多或少认识他。
年纪轻的小姐妹看到人,害羞地低头,迅速走开。
上楼的时候,不禁对他窃窃私语。
“好像是宋时舒的联姻老公。”
“不是说没有感情吗,怎么老是来这里接她。”
“谁知道呢,可能做戏的吧。”
宋时舒的那组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