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炟这个样子,那种心悸的感觉无比熟悉。
“哥,哥,醒过来,你做梦了,不是真的。”他侧身坐到床上,把洪炟半身抱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叫着,语气急切。
洪炟咬着牙,鼻腔里急促地倒着气,身体紧绷。
洪春放跪起身,把他揽到自己肩上,不停地顺着他的后背:“醒过来,哥,快醒过来,都是假的,我好好的,你睁开眼看看我,哥,我是春放。”
洪炟猛地睁了下眼,可是视线一时无法聚焦,他挣扎着用力推着眼前的人,洪春放双臂死死把他扣在怀里不肯松手:“哥,是我,哥,我是春放,没事了,没事了……”
洪炟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哝,他喘息着,头抵在洪春放胸口,手指揪紧他的衣服。
怀里的呼吸带出哽咽。
洪春放紧紧抱着,久久没松开。
“我对不起你……”洪炟的头无力地垂着,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不准这么说。”洪春放下巴在洪炟头顶蹭了蹭,眼睛直直地盯着某处,“这世上最不欠我的人就是你。”
“……要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你本来应该去结婚,有孩子,有个美满的家……”
“谁说我想要的是那些个?”洪春放声音很轻。
“我不觉得那是美满,哥,对我来说最美满的事儿就是跟你在一块儿,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没有你就没有我,哥,你就记住这一点,没有洪炟,就没有洪春放,咱俩本该就是裹在一起的,我谁都不要,我这辈子只要你。”
洪炟整个人疲惫地不想动弹,他靠着洪春放,拽着那块衣角:“可我不应该这样,我把你带大不是想要这样,我没脸当你哥,我死了都不敢去见他们……”
“那就不见。”洪春放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活着咱俩在一块儿,死了也在一块儿,都是咱俩过,跟他们有个屁的关系。”
“是我喜欢你,哥,跟任何人无关,只有咱俩,你懂吗?只有我跟你,你害怕的东西那么多是因为你心里没认定我,等你认定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洪炟看了他半晌,扭开了脸,泛青的胡茬显得他形容憔悴。
“……你又是个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了……”他掀掉被子,缓缓起身走进洗手间。
洪春放看着他,皱着眉叹了口气。
第44章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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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炟看洪春放真的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他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你那几个修车厂你都不管了?”
洪春放正在轮着斧头劈柴。
上次那一车圆木还没劈完,洪炟病了这几天,洪春放不让他弄,直到身体彻底好利落了,俩人才又过来这栋院子。
洪春放不让他伸手,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让他在一边看着,自己劈得满头大汗。
“不管了,店里都有人盯着,不用我操心。”他捡起木块扔到旁边一堆上。
“你到底打算待到什么时候?”洪炟脸色不好看。
“我得陪着你。”洪春放说:“你想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我用不着,你赶紧回去吧。”
“你跟我一起我就回去。”洪春放看着他笑笑,“要不然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没力气跟你置气,洪春放。”洪炟看着他:“我本来应该有点骨气,天南海北的躲着你,可我实在不想折腾了,我就想找个地儿安安宁宁住些日子,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咄咄逼人。”
洪春放沉默了一下,回身继续劈圆木段儿,没再说话。
……
洪炟很烦躁。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处境。
程南绝这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问他俩什么时候回来。
洪炟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低着头掐着手里一截枯草,紧拧着眉头:“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程南绝想了想,问他:“你能跟他撇清关系,以后各过各的吗?”
“我……”洪炟犹豫了半会,还是给出了确定答案:“不能。”
“那你看了。”程南绝话没说透。
但洪炟也听明白了。
洪春放是不可能松手了,自己要是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那就没可能逃得掉这份牵绊。
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
别说洪春放会疯,洪炟自己也一万个做不到。
怎么办啊——
他靠在椅子上,仰脸叹了口气。
自从洪春放来了之后,洪炟上哪儿他都跟着,范西良就不怎么往跟前凑了。
洪炟心思多细腻个人,差不多的心里也就明白了。
他也心慌,但是范西良一个字都不问,他肯定也不提。
这地儿估计是待不长了。
洪炟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晚上洗完澡,他躺在床上看手机。
洪春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毛巾一扔就跨上来往他身上压。
“你消停点儿吧。”洪炟抬手撑着压上来的胸膛。
“你感冒这么多天,总算好了。”洪春放抓着他的手亲了亲:“现在能做了吧?”
“滚蛋。”洪炟拧着眉瞪他一眼,推开他背过身去躺着。
洪春放从后边搂上来,手直接伸下去握住洪炟胯下揉搓起来。
洪炟抓着他的手往开拽,没拽动。
“你真是有病。”他声音有点不稳。
“嗯。”洪春放鼻子蹭着他的后脖子:“我有个没有你就得死的病。”
洪炟想骂他,下身被微微用力搓了一下,他一下子哽住,没说出话来。
“硬了,哥。”洪春放舔他的耳朵,“你承不承认你想要我?还是你就非得犟个嘴?”
洪炟闭着眼,努力压抑着喘息。
他的手还抓在洪春放手上,但是丝毫没能阻止洪春放的动作,反倒像是两只手叠在一起,一起抚慰着那里。
洪春放把膝盖顶进洪炟腿间,撑起他的一条腿,手顺势摸进那股缝。
洪炟夹了一下腿,没能躲开。
洪春放在那褶皱处揉了几下,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拿过床头的小圆盒,挖了一坨凡士林在手指上,抹了上去。
他现在扩张做得已经无比熟练,对这具身体的里里外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进入的时候洪炟还是皱了皱眉。
“别皱眉,哥。”洪春放俯下身去吻他,“其实刚往里进的时候是最舒服的……”
“那是你……”洪炟喘着气。
“我想让你也舒服。”洪春放咬他的嘴唇,轻轻舔着:“我想让你放松,好好体会,好好感受做爱的滋味儿。”
洪炟扭开脸,双手撑着洪春放的肩膀,呼吸急促。
洪春放慢慢动着,看着他的表情:“别想那么多,哥,别想那些没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