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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骂他:“怎么样,想改行当厨神是吧?”
张其稚想他可能真的能练到做厨神的地步。陈以童的饮食习惯是,吃到一样爱吃的菜,然后可以一模一样的菜吃一个月。而且每天必须吃到,不吃到不行。张其稚后来学叶细细的办法,做很多份,冷冻起来,要吃的时候化开热一热就行。
张其稚在电话里和叶细细说:“真的是,感觉又好对付又不好对付。好复杂的感觉。”
叶细细叹道:“就是这样。”
有时候,张其稚出差去临市或者更远一点,出国拍摄,就要把菜做足为止。张其稚问说:“老妈,这么多天真的不会坏掉吗?”
叶细细说:“他吃不出来的。”
张其稚差点笑出来。
两个人终于搬进新家之后,陈以童只能在沙发上看投影。张其稚定了时,凌晨之前投影会自动关机。陈以童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张其稚从里间走出来,打着哈欠说:“睡觉了陈以童。”
陈以童又来了脾气,完全忘了那张约法三章画纸。张其稚也不骂他,走过去搂着陈以童晃了晃,说:“要不要一起洗澡啊,浴缸很大的。”
陈以童动了动。张其稚引他站起来,拿了睡衣进了卫生间。主卫生间里配了浴缸,张其稚已经提前放好了温水。张其稚先脱掉衣服坐进去,陈以童慢吞吞脱着自己的衣服,叠放好,然后跨进了浴缸。张其稚游过去,俯到陈以童身上,蹭着他的身体,咬了口陈以童的耳垂。陈以童搂住了张其稚,摸着他的背脊。他们开始接吻。陈以童感觉自己的体温慢慢已经烧过了浴缸水的温度,张其稚揉着他的下面,舔着他的舌尖。陈以童轻哼了声,他很想进入张其稚。
张其稚撤开头,笑问他:“去床上吗?”
陈以童点点头。
他们两个亲着摔到张其稚卧房的床上。张其稚说着:“陈以童,今天不准咬我脖子,明天白天我还有拍摄...”他话还没说完,陈以童已经照着他的脖子咬下去了。张其稚痛叫了一声,差点想把陈以童踢开。但陈以童压抱着他,开始舔他的胸口。张其稚拱了拱身子,心里想着,随便吧。
第二天,阿礼看到张其稚脖子上那片可疑的紫红色,嘀咕:”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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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郑佑回国了一趟,参加一个品牌展。他和张其稚碰上,两个人聊了几句。之前张其稚的事闹得血雨腥风的时候,郑佑替他发过声。张其稚拍拍他说:“都没请你吃顿饭,怎么样,今天晚上约个时间?”
郑佑说可以。他到张其稚家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瘦高的男人。两个客人也停下来,仔仔细细读了遍门口的约法三章画纸。郑佑身后的人恍然大悟:“可以啊,我怎么没想到和你定一个。”
陈以童还在自己画室里。饭做得差不多了,张其稚进去叫他。张其稚早先回家后就和他交代过,今天会来两个客人。但陈以童看到餐厅里坐着陌生人还是不太舒服。他就靠在画室不远的墙边看着他们。张其稚和他说:“这是郑佑和李有方,是张其稚的朋友。过来认识一下。”
陈以童还是不肯。张其稚走过去,轻声和陈以童说:“我想让陈以童多认识一些我的朋友。因为我们在谈恋爱了。他们应该要认识陈以童。”
陈以童接受了这个说法,终于坐到餐桌边。
郑佑嘴碎,一个人可以说话说很久。张其稚有时受不了就打断他。郑佑大咧咧地说:“我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想说,你怎么那么喜欢抢话?”
餐桌上另外三个人均是一愣。张其稚吼道:“郑佑,你把嘴巴缝起来吧,妈的。”
李有方看向郑佑,陈以童皱眉望着张其稚。张其稚解释说:“前男友,他是我之前交往的那个前男友,陈以童看过照片的对不对?”
陈以童显然听到“谈恋爱”三个字,非常困惑。为什么张其稚和别人也谈过恋爱,那代表他们也亲亲抱抱过。张其稚和郑佑。张其稚继续哄他:“但是陈以童现在是我男朋友,对吧?”
李有方又受到了冲击,问:“你们不是兄弟吗?”
郑佑撇嘴说:“他当初甩了我就是因为喜欢他这位哥哥啊,是吧。”
他吃了口鱼,差点被鱼刺呛到。张其稚嘀咕:“报应啊。”
张其稚问李有方他们回来多久。李有方笑说:“就是陪他回来参加下活动,过几天就走了。你们有空来西班牙玩啊。”
张其稚转头看了眼陈以童。出去旅游。陈以童的二十几年,连这座城市的边界都没跨出去过。带他出去国外旅游,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实现的事情。自从开始交往,张其稚在慢慢地带陈以童扩大世界的直径,就像那幅连环插画里,敲掉陈以童的玻璃罩子,让他落进真实世界里。他小心翼翼,抓着陈以童的手探路。这件事非常不容易,必须极具耐心而且接受随时失败的可能。但好在张其稚这个人,混不吝惯了。他觉得他有信心抓着陈以童的橡皮糖长手,穿过海底世界。
他和李有方约定说:“好,等过段时间,工作没那么多,我们来马德里玩。”
第37章 吻烟花(四)
旅行的事,张其稚和陈以童提起过几回。陈以童吸着果汁杯,从餐厅穿到客厅,张其稚追在他后面跑。小时候,叶细细尝试带他出去旅游过。旅游大巴上都是人,挤挤嚷嚷地朝前开。坐前排的老太太总想回身把手上的糕糕饼饼啦水果啦给大家分一圈。她拿着绿豆糕怼到陈以童嘴巴边上,陈以童吓得差点想跳窗逃跑。
张其稚拽住陈以童的卫衣帽子,说:“好,我们一步一步来。明天想不想和张其稚去约会?”
陈以童转回了头,问:“去哪里?”
张其稚把他拽得整个转过了身。张其稚搂住陈以童,说:“陈以童来定。”
那天晚上,陈以童冥思苦想。他对这座城市的了解都十分有限,去到过的地方两只手也数得过来。但张其稚好不容易放假,要和他去约会。
张其稚走进陈以童房间的时候,陈以童还靠坐在床头咬着指甲想。张其稚敷了张面膜,他把手上另一张面膜贴到了陈以童脸上,陈以童疑惑地望着他。张其稚忍不住笑出来。他把陈以童脸上的面膜纸弄平整,解释说:“这个是保养皮肤的,敷完脸就白白嫩嫩。”
陈以童也不懂。反正他就随便张其稚折腾。天气变冷前,张其稚又买了两套新睡衣,他自己穿浅蓝色的,让陈以童穿暗蓝色的。两个人伸直手脚,躺在床上敷着面膜。
张其稚问陈以童:“你想好了吗?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陈以童点点头,面膜纸差点掉下来。
第二天,张其稚拽陈以童起来晨跑。他把陈以童推进厕所洗漱,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