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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也想与人交流,以转移注意力。
他抱起聚会上同学送的花束,和曹子珩一同从影院走回宿舍楼。曹子珩的本科生宿舍先到,宋双榕与他挥手告别,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看见站在宿舍楼台阶下的李聿。
不知道是不是冬夜的温度太低,加上灯光模糊,宋双榕觉得李聿看上去有些病愈后的苍白。
今天以前,宋双榕还会因要与李聿相逢,而产生慌乱与逃避的情绪,但此刻却无比平静——他不猜测李聿出现的意图,也不再抱有虚妄的期待,只是静静地走向李聿。
走近后,李聿的目光先是落在宋双榕身后的某处,而后低下头,看向他怀中的玫瑰花束。
安静了几秒,李聿又向前迈出一步,和宋双榕面对面站得很近,宋双榕闻到了很淡的酒精味,风一刮,味道又消散了,只剩怀中玫瑰浓烈的香气。
李聿抬起手,像是想触摸宋双榕的颈侧或脸颊,但在宋双榕躲开之前,他又把手放下了。
“宋双榕。”李聿用一种有点小心的语气叫宋双榕的名字,但同时十分坚定地说:“明年春天,小木槿还会再开花。”
作话:
不好意思,写完不满意,改来改去就晚了……
谢谢大家的陪伴,新年快乐!
第18章
十二月初时,李聿曾站在楼下的某一棵树后,看过宋双榕一次,因此严格来说,他和宋双榕只是二十几天没有见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聿觉得这比宋双榕去西北时,两人失去联系一整个月还要漫长,像是已经过去了数年。
李聿不喜欢过分浓郁的花香,认为有攻击性,也觉得和宋双榕很不相配,但他想离宋双榕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因此放缓了呼吸,又向前一步。
宋双榕比李聿低七公分,他很注重社交礼仪,听人说话时总是微微仰着头,目光专注。
像是没明白过来李聿的话,他愣了一下,才问:“是吗?”
“是,”李聿告诉他,他给小木槿重新换了土,又做了抗寒处理,“现在长得很好。”
“这样啊,”宋双榕眨了眨眼,说:“那太好了。”
室外温度很低,据天气预报报道,今天晚间,北华市会大幅降温,或将迎来初雪。
宋双榕说话时,嘴唇间呼出一阵阵白雾,模糊了他的面孔,但鼻尖红得很明显,其余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夜色中白得发亮,不带血色——他看上去很冷。
李聿注意到,宋双榕的长大衣里空空荡荡,只穿了单薄的西服,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
他总是这样不好好穿衣服,尽管李聿反复提醒他温度变化,也不知道添衣保暖,只会喊冷,李聿脱下羽绒服给他穿,他却摆手不要,说丑,然后整个人往李聿的怀中钻。
“你穿太少了。”李聿抬起手,想帮宋双榕把纽扣系好,宋双榕却挡了一下,动作很急,力气有些大,两人的手相撞,又一起打到玫瑰花束上,塑料包装纸发出很大的声响。
“抱歉——”宋双榕一边说一边后退,“我自己来。”
他退到距离李聿一米外的位置,先整理了被压皱的包装纸,接着才合拢衣襟,而后保持着社交距离,问李聿:“你来有什么事吗?”
李聿总算反应过来,他觉得和宋双榕分离太久,是因为从见面起,宋双榕就表露了明显的抗拒。
他不像过去那样,一见到李聿就主动靠近,亲密地交谈,渴望肢体接触,而是变得客套与疏离。
自认识以来,宋双榕不是没有发过脾气,但很少表达不满。
有时李聿能从宋双榕拒绝交流的姿态中,或多或少感觉出他的不开心,却不明缘由,不等他想出办法安慰,宋双榕自己就又好了,缠着李聿,讲他新迸发出的好点子。
李聿快速回忆,找到宋双榕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不喜欢的场景。
两年前的十二月底,宋双榕住进李聿家的那天晚上,在宋双榕的要求之下,李聿把他抱到床上。
按李聿的规划,两人不该过快地发生关系,但宋双榕太过主动,令李聿毫无招架之力,结束之后,宋双榕的羞涩才初现端倪。
李聿打开床头的阅读灯,看到宋双榕躺着发愣,注意到灯亮起后,他抬手遮住了脸。
他的唇角破了一块,也还肿着,李聿顿时生出极少有的后悔。他把宋双榕的手拉下来,想抱他去洗澡,却被拒绝了。
宋双榕反拽李聿的胳膊,让他重新躺下,他的手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力气,但李聿还是顺势躺回他身边。
宋双榕的身体很脆弱,稍稍用力,皮肤上就红一片,令李聿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但又想靠近他,最后只把手轻轻搭在宋双榕的肩头。
没多久,宋双榕的四肢像藤蔓一样,又轻巧地攀上李聿。
他们面对面躺在宋双榕选的棕色绒制床单上,听不知哪里传来的欢快乐曲。宋双榕心情很好地跟着哼唱,李聿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唱了几句,宋双榕停下了,说“你别这么看我”。
“为什么?”李聿问。
宋双榕却不答,过了几秒,他忽然问李聿,准备什么时候才告白。
李聿把自己的五年计划简单向宋双榕说了,宋双榕却不太赞同。
“太久了吧。”他说。
李聿不觉得久,他不信运气,只看概率。
宋双榕是出现在李聿样本空间外的随机事件,李聿需要不停地捕捉、探索,创造条件,增大宋双榕与他长相厮守的概率,摒除一切不确定。
但在草坪上,宋双榕问李聿要不要在一起时,李聿没做思考就答应了,事后也并不后悔。
因为即便样本空间不够完备,宋双榕的主动与喜欢,让李聿认定,他们的未来仍是确定的,是平稳坦荡、少有波折的。
宋双榕那时说:“我最不喜欢等。”
此刻他站在一米之外,抱着不知谁送的玫瑰,言语与动作皆与李聿划清距离。
“我来找你。”李聿重复当时的回答。
“找我干什么,”宋双榕问,“你不是去过节了吗?”
他的后半句话音量很低,几不可闻,李聿不记得今天是什么节,只向他解释:“我不是故意错过电影放映。”
宋双榕看了看他,没有苛责,很宽容地说:“没事。”
不远处走来三四个学生,途径他们时,宋双榕向旁边挪了几步,让出楼前的台阶,站在树影下。
李聿跟在身后,叫他的名字,问:“那你还生气吗?”
黑暗中,宋双榕转过头,他的眼睛很亮,瞳孔黑而圆,像是暗处的猫,与李聿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说:“李聿,我没有生气。”
“本来,我给你发购票链接就是不对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