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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怀“嗯”一声:“那你适应一下。”
“不过你捂我眼睛干嘛?”
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他倏忽才想明白,笑道:“怕我看见你脸红?倒是个掩耳盗铃的好举措。”
他的嗓音略带一点低沉,不笑的时候,配上他那张表情欠缺的脸,自带一种压迫感,但这时候含着几分笑意,又显得温柔缱绻。
如果他不说这么露骨又欠揍的话,林以宁大概会觉得这样的他有一点不可侵犯感。
“怕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上你。”林以宁被激将,胡言乱语起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啊……”
她声音拖得很长,慢吞吞的,像是调戏,却听不出来□□的味道,倒像小孩过家家。
陈予怀却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想多逗她两句,感觉可以这样跟她一直没头没脑说下去。
一直、永远……
最近总是想到这样的词汇,想到两个人即将共度余生,就会生出些满足来。
这的确很不像他。
他没有从她手里挣脱,摸索片刻找到她的另一只手,指尖插进她的指缝,然后牢牢锁住:“别光动嘴。”
她捂他眼睛的手下意识缩回来,对上他带着审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应当悍而无畏地调戏回去,但她只是木讷地呆了会儿,穷途末路似的,再次举手挡住了他的眼。
陈予怀笑起来:“你这样显得很纯情。”
“我本来……就很纯情。”她无力地辩解,凑过去接吻,好堵上他的嘴。
那个吻绵长,时间一分一秒溜走,长夜岑寂。
她扒拉了一下身下的花瓣,低声问:“今晚睡这儿啊?”
怪吓人的。
陈予怀摇头,起身,拉着她往外走,推开隔壁的门:“睡这间。”
林以宁舒口气,还好。眼神相触,灼热滚烫的视线勾缠着,化成绵密的亲吻,到最后气喘连连,汗意涔涔。
林以宁逃开片刻喘息,从迷梦中挣脱:“我先去洗澡。”
陈予怀眼神又沉又暗,无声抬了下下巴。
折腾了一天,林以宁早累得不行,勾起的□□很快冷却,等他也洗完澡出来,她已经蜷在边上沉沉睡着了。
他很轻地爬上床,将人虚虚揽进怀里,亲吻她额头,低声说:“晚安。”
不沾染任何□□,只是这样抱着她,就觉得踏实和满足。
到这一刻,他仿佛才觉得这份爱,落了地。
着迷
50.
第二天中午林以宁跟着老爸出差。
南临又下了一次雪,林以宁从鹿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天凌晨。
她本来陪着老爸留宿在了那边,睡到半夜蓦然惊醒,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半个多月前。
那时候临时改道A市,陈予怀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过去找她,南临在下暴雪,A市的天也阴沉沉的,到了半夜寒风怒号着,她窝在他怀里,其实睡得不大舒服,可又不想挪开,精神上是满足的,甚至于有些过于满足了,她忍不住往他身边再靠了靠,他睡眠浅,半睁开眼看她,揉了下她的后腰:“疼?”
她本来没多大感觉,他这么一说,注意力挪过去,才哼唧一声:“不疼,但是……不太舒服。”
他本来半睡半醒,顿时清醒了许多,折起身:“我出去买点药。”
她扯住他:“别……没事,没多大事,大半夜的。”
他依旧皱着眉,挺紧张的。
林以宁倏忽觉得好笑又好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分裂啊!”
某些时候好像根本不管她死活,有时候又好像紧张到她掉根头发丝都是要紧的。
陈予怀没听她的,掀开被子:“我看一下。”
林以宁誓死抵抗:“不要,别,唉……你别……”
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被按住了,她只好捂住脸,闷声说了句:“真没事。”
有点肿,没破。
陈予怀轻吐一口气,轻声说了句:“我下回……注意。”
林以宁没多大所谓,她其实也有点忘乎所以。
她扭过头,不太好意思:“嗯。”
两个人抱着,好半天没人再说话,但却不尴尬,好像时间短暂地停留了,甚至让人觉得安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就睡着了,她第二天要去公司,起得比他还早,收拾好自己,过来俯身亲他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没什么可开心的,但就是觉得心情很好。
……
那一幕,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分别又重逢,急切的酸楚的暧昧的情绪揉在一起又溃散,亲密过后只剩下绵长的踏实感,好像跋涉万里,终于抵达了终点,把幻境中的东西终于牢牢抓在手里了,于是那一路的艰辛和不易,也就变得无足轻重。在回忆里变成了挺寻常的画面,但林以宁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模糊着,仿佛听见他呼吸就在耳边。
她“啪”一声按开了床头灯。
酒店房间空荡荡的,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
瞌睡没了,她忍不住按了下脑袋,笑自己魔怔了。
拿了手机看,才刚过凌晨。
失眠了。
翻来覆去半小时,越来越清醒。
昨晚她还在陈予怀怀里,那会儿她太困了,没等他洗完澡就睡着了,早上还问他,有没有生气。
他笑了笑:“我有那么饥渴吗?”
她故作认真地点头:“看起来有。”
新房子没开火,两个人出去外面餐厅吃的早餐,他隔着桌子敲她脑袋:“我要真那么饥渴,你睡着了我也给你弄醒。”
林以宁又一副恍然大悟状,倒打一耙:“那就是感情淡了,你对我没感觉了。”
陈予怀这次都懒得生气,撩着眼皮看她一眼:“睡觉是挺要紧的,但拥抱和亲吻我也会很满足,有时候又觉得,就单纯看着你,也挺高兴的,你明白吗?我又不是畜生,看你那么累,我更多是心疼,没想那么多。”
他突然认真起来,虽然明知道她只是玩笑,但也不想她有误解的可能。
林以宁没再贫,垂眸点了点头,继而笑了:“我知道,逗你玩的,其实我也是。”
抛除欲望带来的欢愉,她从很多相处中能获得纯粹的快乐和满足,甚至偶尔会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只是单纯看着他,就会得到一些精神满足。
这不仅仅是欲望带来附属品,那的确是爱。
她清清楚楚地明白。
下午跟老爸去鹿县,去工厂走错了路,有一段路不好走,司机开了一辆轿车来,底盘低,走不动,两个人干脆下了车,也没等人开别的车过来,步行走过去了。
好在林以宁没穿高跟鞋,不然她非罢工不可。
她其实也并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母亲老家在山里,小时候经常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