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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声音和【礼.】也有点像。

温柔干净,听着他的声音,总能让人想到漫天纷飞着洁白柔软的鹅毛,在炽日金光下的皎洁。

也像是街头大片雪白又可爱的鸽子,飞起来的时候优雅又利落。没有有些男生矫揉造作刻意凹出来的油腻拖沓,谢礼说话很干脆利落,两字之间从来不会拖沓,像是一颗颗珠子掉到地上一样的干净清脆,偏偏语气又是温柔的。

让人如沐春风。

谢礼参加的社团和她参加的,有好几个重合了,这本来没什么能吸引人注意的,但实在是这人出现在她眼前的次数太多了。

刚加入的时候,社团和部门都有个自我介绍互相认识的环节,加上团建也会自我介绍,又因为两人加的几乎都差不多,饶是再不关心这些的凌灵,也听了不下五次他的自我介绍。

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坐在座椅上的人眉目清朗,一双眼狭长却没有攻击性,笑容淡淡的恰到好处,整个人都是沐在春风里的温柔。

他放下在手中转着的笔,背脊一直都是直的,看了一圈在座的人,最后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凌灵身上。

有一瞬间,凌灵感觉那双盛了月光的眼睛,很浅很浅地,露出一份惊喜和笑意,不过她只当是幻觉,毕竟对于这方面,她向来没经验也不在意。

“大家好,我叫谢礼,感谢的谢,礼物的礼。”

解释的还挺简单的,不过,这就没后续了?

凌灵漫不经心听着,却没有再听到下文,不由得挑了下眉。

和他的声音一样,干净简洁。

后来,部门布置任务,两人分在了一个组。那时候参加会议,同一组的需要坐在一起。

两人坐在一起,却没有说话,凌灵只在坐下的时候朝谢礼点了点头。

那时候,她坐下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身旁的一声轻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有些不确定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整整对上一双笑眼。

没想到会正对上对方的视线,心错跳一拍,凌灵面不改色地转头坐下,刚点开手机的摸鱼小游戏,就听到温柔清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好,我叫谢礼。”

“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如其礼乐以俟君子的礼。”

说这话时的谢礼,像极了古时候走出来的温润翩翩公子,换作别人听到,大概要疯狂心动了,可凌灵却没有。

她手上的动作停住,再抬头看谢礼的时候,眼里带上几分疑惑,以为谢礼可能不认识她,点点头,淡淡的说。

“我知道,谢礼,感谢的谢,礼物的礼。”

“我叫凌灵。”

不知道这又戳到对方哪个笑点了,对方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带着愉悦,像是羽毛轻轻扫着,月光映在波动的水面,浮动撩人。

“嗯,我知道,以后工作愉快。”

面前的人弯起眉眼看着她,温柔极了。

周围的视线似有若无投向这边,凌灵有些搞不懂,便礼貌地回了句工作愉快。

本以为两人顶多只会有一些工作交流,可出乎凌灵意料,那天加了微信后,某天谢礼忽然发了个游戏链接过来。

【谢礼】:你会打这个游戏吗?

【谢礼】:我听人说你游戏玩得很好,想找个游戏搭子。

凌灵其实有些奇怪,毕竟全校那么多人,谢礼因为人温柔好相处,也交了不少朋友,怎么就来找上她了。

不过这不重要,就像是沾湿的毛笔在地上划了一笔,没多久就被太阳晒干了痕迹,凌灵的关注点也更多的放到了游戏上。

这就是她和【礼.】经常打的那一个游戏。

看到这个游戏,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礼.】,可自从开学后,她每次上线的时候,对方都显示不在线。因为和他配合打多了,有时候凌灵自己打的时候,反而会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没打几局就下了,换了个别的游戏玩。

那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习惯一个人,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这个游戏,凌灵和【礼.】之间有个默契,都默认了对方是自己的游戏搭档,但此时谢礼发出邀请,凌灵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先打一局试试看。

她本能地有点不习惯这种习惯一个人的感觉,或许她应该尝试和新的人打配合。

和谢礼打了几局,两人的配合出奇的好,虽然感觉谢礼操作有些生疏,但一直都在配合她,和当初【礼.】的配合有点像。

随着谢礼经常约凌灵玩,两人顺其自然成了游戏搭子。

可每次和谢礼打游戏,她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礼.】。

想到他在游戏另一端,在她在游戏里冲锋的时候,有些纵容地说“后面交给我,你只管往前”,想到两人在游戏里一起嘎嘎乱杀的时候,想到两人会时不时聊点人生哲理,就着雨天月夜。

但上了大学后,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大一都快结束了,凌灵上线的时候,一次也没遇见过。

有时候,凌灵想发消息问他,却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问,毕竟两人只是一起打游戏,再没有别的联系。

谢礼和凌灵打游戏的时候也会聊天,一般都是谢礼开话题,凌灵回。

有一次,谢礼问她以前有没有游戏搭档的事。

谢礼:“你以前也有游戏搭档吗?”

凌灵听到的时候,又想到了【礼.】,第一次玩游戏的时候恍神,送了个人头。

“嗯,有一个,不过很久没上线了。”

连凌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几分落寞,还有几分,隐隐的思念。

对面轻笑一声,问:“是不玩了吗?”

“不知道。”凌灵回得干脆利落,还有些无奈。

沉默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最近的反应实在奇怪,总是会想到他,就像一根毛茸茸的线团在她脑子里绕着,时不时伸出一根线条勾着她,当她想去抓的时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这种感觉可真让人烦躁,她头一次有了想和别人说这件事,听听别人是怎么看的想法。

“谢礼,你空吗?”凌灵的声音说不上软,但也是干净的女声,不轻柔,但也不粗犷,像是冬天里很暖和干净的阳光。

“嗯?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情况。”

“嗯,你说。”耳麦里的声音干净温柔,传过来时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凌灵抿了下唇,将和【礼.】的故事,从最开始说给谢礼听,包括雨天的谈心,说A大见的时候的心跳如雷,和他玩游戏时也会想到【礼.】等等,全都说给了谢礼听。

说完,谢礼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那如果他约你见面了,你会同意吗?”

“会的吧。”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的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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