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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怎么没放肉松。”

余清音:“你看我像不像肉松?”

她就带了十三块钱,怎么不干脆吃她的肉。

行吧,没有就没有。

余景洪大大地在饼上咬一口:“也挺香的。”

他吃得高兴,何思文就更委屈了,她醒来一想自己也还饿着肚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养精蓄锐一场,哭得更加的梨花带雨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三十章

一个小姑娘哭, 余清音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却没有办法违心地道歉,欲言又止还是闭上嘴。

余景洪更没有, 茫然然地眨着眼, 兄妹俩面面相觑。

何思文才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抽抽噎噎的。

她同桌张艳小心翼翼地推过去一包纸:“你擦擦吧。”

何思文自觉丢脸,却又有一种想叫大家看看自己受委屈的心理, 擦一把泪:“谢,谢谢。”

张艳微微笑表示没关系,一边琢磨着怎么会哭这么久。

她下午是看完全程的,不过放学急着去吃饭, 加上两个人的关系平平,因此没有停下来安慰。

但现在再装作没看到未免太薄情,她想想说:“你没事吧?”

何思文觉得很有事,肩膀一抖一抖:“我又不是故意的, 干嘛这么凶。”

她在家很受宠, 在学校其实也没得罪过谁,心里委屈得很, 心想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平心而论, 张艳没听出来凶。

毕竟余清音在这个班的形象就是跟谁都不热络,有点生人勿进的气场在,即使两个人的位置靠得这么近,打交道的次数也只有传递考卷的时候和偶尔相互答疑。

说真的,何思文好端端的去搭话张艳才觉得奇怪。

虽说余景洪现在是改邪归正了, 但他原来在本届学生中是颇有名气, 谁都知道这位小霸王的性格不好, 跟坏学生们成群结队, 像她们这样的乖乖女本来该敬而远之,路过都捡着墙根走才对,居然还找上门。

反正综上所述,张艳私以为何思文有点自找。

可人都会同情弱者,人家哭成这样,她不得不在心里谴责起始作俑者。

只是回头看一眼,仍旧是笑笑,毕竟大家无冤无仇的。

余清音回以和善,低头下若无其事接着看书。

倒是余景洪仍旧有点在意,他局限在十几岁的思想里,觉得还是讲个和比较好。

但他仔细观察堂妹,都没看出她有这个想法,只好放弃,不过回家路上难免说:“你平常不是挺成熟的,怎么想起来跟个小姑娘斗嘴?”

余清音很有深意:“成熟才不是不计较。”

而是贵的东西可以光明正大说买不起,能拒绝被插队,任何社交上细微的不舒服,她都更愿意图一点痛快。

反正跟余景洪理解的有偏差,他还没到那个境界。

只是把妹妹送到家楼下,这才拐弯回自己家。

县中不上晚自习则已,一上就到晚上九点半。

楼道里很安静,连盏灯都不亮。

余清音慢慢往上走,到家门口摸索着拿钥匙。

这个点,只有她爸一个人在看电视。

余建江横躺在沙发上,有人进来也没反应,看样子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

客厅里只有屏幕亮起的光源,不知道第几百集的乡土剧唱着前奏。

这首歌伴随了余清音半个童年,以至于她都会唱。

她哼着进房间,看上去心情不错,翻开书本的时候再次想起今天的事。

那边,何思文也在跟父母提起。

她红着一双眼睛到家,压根什么都瞒不住。

何母只有这个女儿,拍一下桌子:“太欺负人了,妈明天找她去!”

何思文本来只是抱怨两句,现在陡然慌张起来:“不用不用。”

她都这么大还告家长,以后在学校怎么做人。

然而何母爱女之心拳拳,说:“你别怕,有妈在呢。”

她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到教室找人。

正是课间,余清音在背政治。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眼前多出一片阴影才抬头。

何母道:“就是你欺负我们文文?”

何思文扯着她妈的袖子,恳求之意很明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女的羞耻心和同学的目光让她几乎承受不住,一瞬间很希望时光倒流。

然而世上不是人人都拥有此机缘,余清音看出她的无可奈何,一颗心变得特别软,客气说:“不好意思阿姨,我是跟思文拌了两句嘴。”

还挺好讲话的样子,何母:“我们文文比较太内向,你们都是同学,应该相互照顾,你说对不对?”

余清音居然态度颇为和善,点点头:“阿姨说得对。”

这不就行了,何母很是欣慰,扭过头嘱咐女儿两句,这才回家。

何思文大大松口气,又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她妈居然没跟余清音吵起来,面色游移不定。

余景洪打完球回来听说也挺惊讶的,问:“今天这么好讲话?”

余清音翻一页书:“吵起来何思文多丢人?”

几句话打发就算了,对她没有损失,可是对青春期而言,还要父母来找场子,只怕议论可以摧毁一个人。

尤其何思文并非坚强的人,她看上去有一颗脆弱的心脏。

再说了,中考倒计时就剩这几天,她的成绩向来不错,别因为这个影响了成绩,那余清音简直是千古罪人。

余景洪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堂妹很体贴,他更加不解:“不是,那昨天怎么不小事化了?”

不就没有今天这茬了?

那能一样吗,余清音高高在上:“你不懂,这叫儿童心理健康。”

她的教师资格证不是白考的,从小学到高中应有尽有。

谁是儿童?余景洪弹她的脑门:“又充老大。”

心里到底觉得一桩事了结。

但对何思文而言,还有个坎在那里。

毕竟她把人家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到,有种别扭的感激和愤怒。

大大方方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件难事。

因此她只能当做不知道,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

虽然她仍旧需要承受几句流言蜚语,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少。

大概余清音很坦然地承认自己不好,攻击她的话也有些,毕竟全班都知道,她是个不太合群的人。

从某种程度来讲,围绕在两个人身边的议论在五五分,好在市质检的脚步逼近,大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管别人的事。

不过好歹是有人分担,何思文一下子好受很多,毕竟人的处境是需要对比的。

只是她冷眼看着,余清音并不在乎。

已经四月底,余清音操心的是还有几天到大堂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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