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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的隐私完全没办法保障,更何况还有一种要快点结束给人腾地方的心理压力。

余清音受不了这个,心想还是自己有最方便,就是有点可惜号码不是她上辈子用的那个。

什么东西用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她偶尔精神恍惚,脱口而出的总是另外的一串数字。

话到一半就会止住,心头一阵惆怅。

那种前生后世缠绕的纠葛,大概没有人能跟她共情。

余清音屡屡想到自己的秘密,表情就会变得十分错杂,非单一的词汇可以形容,由此呈现出一种和同龄人不一样的气质。

仿若罩在云雾之中,颇有几分高山雪的神秘。

她的长相褪去粗糙的漫不经心,有一种假装成天然的精致。

大概是年纪小新陈代谢快,皮肤现在已经看不出曾经长痘的痕迹,甚至称得上白皙光滑。

瘦下来后她的五官分明,尤其是高挺的鼻梁和放大的眼睛,但两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被垂下来的头发正好遮盖住。

仔细评判一番,她也算是个小美人。

哪个女生不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反正余清音很愿意。

她还用手机拍了不少照片,有几回被她哥嘲笑太自恋。

分明是他不懂得欣赏,余清音想起这个就哼一声。

她走到位置坐好,戴上耳机继续听英语,赶在老师来之前把万能充拔掉。

张建设一进教室就说:“都到操场去排队。”

要命的军训哦,余清音赶紧又涂一遍防晒霜,这才恹恹地跟着走。

市一中的军训没有那么严肃,还没领到校服的学生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队伍看上去花里胡哨的。

只有教官穿着一身绿喊:“现在宣布一下纪律,首先,做任何事情都要打报告……”

规矩不少,余清音都可以遵守,她的体力也能支撑。

唯一的问题就是热,人都要被晒掉一层皮。

才站一早上,她就觉得自己跟挖过煤差不多,解散后擦着汗往食堂走。

这个年纪正是爱扎堆的时候,哪怕是还不熟悉的新舍友们也不例外。

同班的女生们要结伴而行,还没回过神来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从昨天到现在,她给人的印象其实多少有点不合群。

余清音自己也有所预料会被集体排斥,可她心态高龄,压根不在乎,心想还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毕竟她真没办法跟小姑娘们手挽着手进进出出,光想那个画面就不自在。

况且她工作后几乎都是独自生活,已经习惯一个人吃火锅、看电影,偶尔参加同事聚会,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打发时间。

交朋友对她而言是一项早就失去的能力,以这样的心态重生,确实很难再融入到花样年华里。

太过勉强,反而不美。

也许得到新的人生,注定就会失去很多当时的快乐,很多事情也许并不存在重来的说法,而是回到那个节点就会失去。

就像是那串能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今后跟她的人生大概毫无关联。

世上没有双全法,余清音接受现实,迈着脚步继续朝食堂去。

作者有话说:

万能充这三个字真的是时代的眼泪了,每天午休的时候都会在教室充电。

明天见

第四十二章

放学是食堂的高峰期, 余清音被挤在人堆里宛如一只小蚂蚁。

不过跟几万的大学生相比,眼前实属是小场面。

她随手拿起一边的托盘,仗着个子高踮脚看有什么菜色, 半眯着眼。

可惜离得太远, 加上蒸腾的雾气,只看得到红色绿色。

等走近,其实就能打量一眼, 再停一会拿勺阿姨该大声催促。

余清音也没办法仔细瞧,挑着最眼熟的:“阿姨要西红柿炒蛋和这个肉,谢谢!”

再客气,阿姨也要颠勺, 份量给得只能算一般,好在价格不贵。

余清音一刷卡,还是有零有整的四块五。

大概是经历过物价高涨的年代,她对钱其实不敏感, 但耳朵一竖能听见有人抱怨价格。

原来这样是贵的啊, 余清音有些恍然。

她找个空位坐下来,吃到一半对面多了人。

余景洪大咧咧:“小鸡啄米呢你?”

一口嚼半天, 都快吃到地老天荒去了。

余清音心想这样才叫消化, 看他着急忙慌扒拉的样子反而说:“当心你的胃。”

余景洪仗着年轻,完全百无禁忌。

他故意张大嘴:“我好端端的。”

余清音很预言家:“等三十岁你就知道。”

整天加班的程序员,熬夜三餐顾不上是常事,身体垮得很。

不过未来如何余景洪不知道,只是调侃:“你像个老太太。”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 他已经风卷残云解决掉午饭:“走啦。”

全程没说话的徐凯岩茫茫然, 显然没能跟上新舍友的节奏, 迟疑道:“等我一会。”

余景洪才想起来还有个他, 尴尬笑笑又坐下来。

不太礼貌了啊,余清音在桌子底下踩堂哥一脚,仍旧慢条斯理地吃着。

直到面前的人换两拨,她才晃悠悠地交盘子走人。

午休时分,走廊上一排晒头发的少女们。

余清音心想没有吹风机就是麻烦,又觉得青春实在有太多不可言语的印记。

她摸摸自己的长发,琢磨着要不要剪成齐肩的,一边打哈欠回宿舍。

里头没有开灯,凭借自然光能看清几个床位上躺着人。

余清音也有点犯困,深呼吸闻到身上的汗味,赶紧抱着睡衣去冲凉,马不停蹄地抓紧时间休息。

平常她其实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不过体力训练太消耗人,仿佛灵魂深处都带着一股疲惫。

得亏是坚持晨跑小一年,不然她早就倒下。

但不是人人都有锻炼的习惯,像站她前面的舍友张敏心就中暑,脚一软往后仰,后脑勺撞到余清音的膝盖,她往后退的时候又带倒后排的男生刘逸阳。

三个人搞乱整支队伍,连坐都没讨好。

余清音手撑在水泥地上,没看就知道蹭破皮。

她倒吸口气,不知道先顾哪里,愣神之余觉得屁股开始发烫。

完全是受重伤啊,她借着不知道哪位同学的力站起来:“谢谢。”

边上有人问:“你没事吧?”

余清音摊开双手:“就这儿。”

她皱眉看嵌在伤口里的小沙子,跟上被人扛着的张敏心去医务室。

校医每年最忙碌的无非是军训跟运动会,很熟练地给晕倒的学生灌藿香正气水。

余清音则是被消毒的棉签摩擦着,痛得咬着牙。

她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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