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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更多。

不过余清音要参加的都在前一天结束,因此她老老实实地在话筒前一直坐着,嘴巴一刻没停下来过。

本来就热的天气,扯着嗓子要半天简直要人命。

她喝的水全变成汗,哗啦啦地往下滴,校服自然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发育颇为良好的曲线。

余清音倒没有一般少女的羞涩,只是觉得不舒服。

轮班时间,她挥着扇子带来点象征性的风,吐着舌头企图散热,一边筛选着各班送来的加油稿。

上面的内容大同小异,很明显是从网上抄来的,选谁未免都不公平,因此读稿的标准就变成雨露均沾。

交得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余清音早早把高一五班的名额都用完,让张天高不用再四处动员大家,这会在其他班后面打着勾,把等下要用的放一边。

来交稿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给她,过来问:“你好,我是直接放这儿吗?”

眼前多出一片阴影,余清音下意识抬头看,面带笑容:“对,给我就行。”

论长相,她未必是绝佳的,但气质里流露出来的东西跟同龄人不一样,尤其是眼神之中。

用余清音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大人对小孩子的温柔,仿佛下一秒要说“给你糖好不好?”

即使她面前的少年人高马大的,在她看来也是小朋友,顶多是不讲叠词而已。

有的人,十几岁就吃大姐姐这套,比如郑山名。

他愣愣地看着人不说话,都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余清音伸出手挥挥示意:“同学,你有听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郑山名把加油稿放下:“我是高一七班的。”

他空着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心想跳动得实在太厉害,一瞬间明白何为见色起意。

本来稿子最后都会有班级和姓名,不然到时候怎么积分。

余清音听完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察觉他用的是“我”这个字。

其实连郑山名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小心思,一切更像是顺其自然。

他回到班级的休息处,坐下来拿起笔接着写稿。

边上的同学问:“你还差几篇?”

七班有硬性要求,每个人都要?交十篇稿子。

本来郑山名已经完成,这会说:“还有很多。”

同学很是热心道:“那我帮你抄两篇。”

反正大家都是硬往上面凑字数,写几笔的小事而已。

明知这种东西就像是交上去的寒暑假作业,不会有人仔细地看。

但莫名的郑山名就是不想假手于人,他反应过度地捂着纸:“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

那到底是多还是少,怎么前后这么矛盾。

同学狐疑地看他一眼,没有再往自己身上揽事。

郑山名松口气地奋笔疾书,咬着笔杆子埋头思索,觉得自己还是得写出叫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至于会不会眼前一亮还是个未知数,但眼前一黑是近在眼前。

余清音被晒得受不了,捏着鼻子喝一口藿香正气水。

这味道,真是好不到哪里去,她捏着拳头想骂人,正好看到堂哥顺手捶他。

不是,合着自己是什么沙包吗?

余景洪还是特意来给她送水的,结果平白无故挨揍,气得在她手背拍一下:“干啥呢你。”

兄妹哪有不打架的,长到三十岁都不例外,余清音哪怕理亏也要回踩他一脚。

这要不是人多,余景洪能把她吊起来打。

他拧开矿水泉自己喝:“倒进海里我都不给你。”

余清音从桌子下面拉出一整箱水给他看:“我们广播台多得很。”

很好,完全的没良心。

余景洪决定收回对堂妹的关怀,翻个白眼要走。

余清音把他叫住说:“你晚上吃炸串吗?”

余景洪很没骨气地回过头:“你请客?”

没办法,谁叫他的钱花得快,开学以来没少被救济,每逢周四周五连炒米粉都不敢往里头加蛋。

余清音就是知道才问,点点头摆摆手表示再见。

现在看上去就乖巧顺眼很多,甚至还有点像招财猫。

只可惜不是真的,余景洪的口袋几乎是空空,他哀叹着人穷志短,回到班级的休息处。

坐在边上的徐凯岩问:“你不是去给清音送水吗?”

这么去的时候是一瓶,回来就变成半瓶。

余景洪嘀嘀咕咕说两句妹妹的坏话,然后下决心:“下礼拜我肯定得省着点花,不然让她老这么拿捏我。”

徐凯岩心想国庆前他也是这么说的,无情戳破:“你做不到的。”

不是,他跟谁是同桌。

余景洪本来要说他怎么不分亲疏,才想起来一开始好像是他跟余清音比较熟,到嘴的话变成:“你俩蛇鼠一窝。”

徐凯岩还真没听别人拿这个词形容过自己,把手上的书再翻一页:“这个还是她借我的。”

于情于理,他肯定要这么说。

余景洪立马反驳:“明明是我大哥的。”

高考后一窝蜂搬来给弟弟妹妹们,不过他只选了漫画书,还跟堂弟余海林约好轮流看。

寻根溯源这个事情对徐凯岩又没意义,他甚至没听清楚,只顾着提笔把看不太懂的英语句子先抄下来,半点不为周围吵闹的环境所动。

余景洪没再吵他,坐在烫屁股的椅子上四处看,目光挪到舞台上。

离得有点远,他仿佛看见堂妹眼前站着个人,却没多留神。

此刻余清音面前确实有个人,只是她认脸的本事一般,没能看出此人不久前才来过,例行公事说:“稿子放这儿就行。”

看来自己没能给她留下点印象,不过郑山名也不气馁。

他回去接着写稿子,过会就来一趟。

终于到第三回 ,余清音察觉到异常说:“你可以多写几份再来交的。“

一次交一篇,还不够累的。

郑山名急于解释:“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

看出来了,他时间很多。

余清音忙得焦头烂额,很是羡慕:”真好啊。”

郑山名只看见她嘴巴动,没听见说的什么,生怕错过关键信息,追问:“你说什么?”

余清音只想停止对话,一脸无辜:“我没说话啊。”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让郑山名疑心是自己出现幻觉,尴尬笑笑:“那我听错了。”

话题到这儿已经差不多,余清音实在不知道往下接点啥。

她只好跟着笑笑,低下头继续审稿。

郑山名也没赖在这儿,找个地方接着写,一下午来来回回地跑。

其实到后面余清音已经又轮班去管话筒了,压根没看到他。

但少年人很愿意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看一眼,很是锲而不舍。

大概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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