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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里也写了,她要是这么上赶着安慰,早晚变爱情的那个是自己,这种剪不清理还乱的剧情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余清音心想她的性格实在讨人喜欢,说:“可惜我喜欢男的,不然肯定爱上你。”

陈艳玲笑嘻嘻:“彼此彼此。”

她生得实在阳光,仿佛暖炉里跳动着的那簇火。

余清音手在她脸颊上戳一下,板着脸:“快复习。”

啊,老天,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艳玲只差撒泼打滚,到底还是把书拿出来。

刻苦没多久,课间的时候她就不知道上哪转悠一圈回来说:“咱们来抱个佛脚。”

得,要求助于神学了。

余清音问:“文庙还是文昌庙?”

听上去都很术业有专攻,不过学生们不信这些。

陈艳玲:“都不是,是岳阳君。”

岳阳、君?是这么断句没错吧。

余清音:“哦,沾状元的喜气啊。”

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中的学生垄断本市的文理科状元,在省状元的位置上都有一争之力,因此全市第一其实不那么稀罕。

但岳阳是个特例,谁叫他还文武双全。

陈艳玲:“他小时候念的是体校你知道吗?”

余清音哪里会知道,若有所思:“体格倒是挺像的。”

就那个肩和腰,她再想都觉得自己下流。

陈艳玲晚会那天只瞅到个背影,能看得出长得高而已。

她道:“反正就是特别神奇一人,建校七十年来没几个。”

等会,一中建校居然有这么久。

余清音瞪大眼:“七十年整吗?”

陈艳玲的重点也被带偏:“校史怎么写来着,我找找看。”

一中给每届学生们都发个小册子,上面有数不清的本校风云人物。

余清音没有仔细研究过,也弯腰摸索着册子。

别找了,陈若男伸出两只手各戳一下:“1933年建校。”

她连这个都过目不忘,陈艳玲很是佩服:“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跟记忆力没关系,陈若男下巴一抬:“那儿就写着呢。”

黑板的上方挂着国徽和国旗,因此大家一直以为那四个小小的数字是1969。

经她提醒,余清音才看出来是1933。

她喃喃道:“学校怎么还夹带私货。”

什么私货?陈若男的头往左偏,眼神里全是疑惑。

余清音没办法解释,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不是要拜岳阳君吗?”

怎么话又被她绕回来,陈艳玲一拍脑门:“对对对,咱们现在先面向东。”

大活人,还有套仪式了。

余清音略显犹豫:“怎么感觉有点不吉利。”

是吗?被她一说陈艳玲的心里也毛毛的,收回手:“那算了,还是靠人定胜天。”

说一出算一出的,余清音都不知道怎么评价,递给陈若男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陈若男翘着嘴角笑,忽然说:“不过岳阳确实很厉害,我以前学下棋的那个老师就总夸他。”

人不在一中,一中到处是他的传说。

余清音摸着下巴:“以前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字,今天忽然蹦出来。“

哦,事出有因的。

陈艳玲指着对面的高三楼:“下午有个高考动员会,他是旧学生代表。”

那叫毕业生,什么新的旧的。

余清音只觉得她用词有趣,说:“难怪这么风起云涌的。”

学校里没多少新鲜事,有一件冒出来够大家议论纷纷的。

陈艳玲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下午非拉着她去礼堂看。

课间时分,从门窗缝往里瞄的人不少,更别提底下坐着的黑压压一片。

所有的视线加诸于身上,岳阳巍然不动。

他在学校参加的活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台领奖更是数不胜数,甚至有两次被电视台采访过。

那种见过大场面的行云流水,真是叫人仰望。

作为一个俗人,余清音现在看他身上自带光环,好像出场都有首叱咤风云的主题曲。

大概是那种闪闪发亮之处太耀眼,以至于她眼前出现幻觉,恍惚觉得站在台上那个人是自己。

下一秒,她把这种天真的想法抛之脑后,只是仍旧忍不住想:凭什么我不能上B大?

岳阳不知道她心中的跌宕起伏,也不晓得她的注视。

那一点怦然心动被他的道德粉碎,等待着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跟岳阳说再见吧~

晚安~

第八十四章

整个高一上学期的热闹活动, 以期末考画上句号。

余清音答完题的时候看一眼窗外。

南方的冬天没有那么萧瑟,草木透着一股灰败的绿,树叶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仿佛风随便吹两下就会掉下来。

不过跟想象的比起来, 它还是坚强许多。

外头的狂风大作,并没有影响到它什么。

反而是看上去更加硬朗的余清音,伸手把那一丝的窗缝也合上。

她裹紧围巾, 搓热掌心放在脸上,只觉得四方八方的冷气快将人淹没。

余景洪老爱拿这个笑话妹妹是缩头乌龟,从考场出来瞅见条飘来荡去的粉色围巾,往前跨几步, 用两根手指捏住上买的须须。

像是被恶鬼缠住身,余清音觉得背后有阻力,回过头骂:“流苏都快被你扯断了!”

哦,这玩意叫流苏啊, 余景洪松开手评价:“丑不拉叽的。”

余清音一掌拍在他胸口:“总比你非主流好。”

毛衣上头还印个大大的火焰中的骷髅头, 冷得要死外套还不肯拉拉链,生怕别人瞅不见是怎么的。

这年头, 非主流不太算个贬义词, 可也不能称之为夸奖。

少年们渴望标新立异,却又羞于承认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余景洪就是其一。

他欲盖弥彰道:“这是我妈买的。”

切,余清音扮个鬼脸,勉为其难的尊重他那颗青春期脆弱的心, 说:“知道啦知道啦。”

余景洪捏着想揍她的手问:“考得怎么样?”

反正会的全做了, 不会的压根没多少。

余清音有心想好好显摆两句, 只是碍于走廊人来人往的, 只能矜持地点点头:“还行。”

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余景洪看不过眼,把低着头走路的徐凯岩逮个正着:“老徐,让某人知道一下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徐凯岩被他拽个趔趄,整个人一歪往墙上撞:“差点摔死我。”

余景洪自知理亏,帮他拍拍身上蹭到的灰:“没事没事,晚上请你吃饭。”

说起来,今天不用晚自习,又是即将大解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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