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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小猫咪画画,与写字如出一辙,线条总是歪歪扭扭。
当事人目前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等褚寻画完包括耳朵四肢尾巴在内的整体轮廓时,终于发现了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停笔皱眉,看向眼前的猫咪轮廓。
小金龙好奇得不得了,立即从门边咻地飞过来看热闹。
待看清楚主人的画作时,它没忍住,一整个爆笑出声。
倘若说那女人的画还能大致看出是只猫,那主人的画,都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画上那歪歪扭扭的轮廓很有波折地圈完了一周,但依稀能看出来作画者很是认真,一笔一划地将轮廓绘完。
如果真要说它是只猫的话,那就是一只被电麻了的猫的抽象轮廓。
小金龙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哈哈。
褚寻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揭开白纸,继续绘制,意图将波折给抚平。
练了大半天,他终于断断续续画出一个椭圆形猫身,耳朵和尾巴也没那么波折了。
他接着画猫眼睛。
褚寻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肯定的,在猫脸上圈了两个圆,然后在圆里随意点缀一下,接着画嘴巴和鼻子,还有猫须。
画是画出来了,就是模样有点丑。
褚寻果断又撤去一张画作,变回妖身继续去猫爬架那里照水盆。
他看来看去,突然觉得这个水面照起来不甚清晰,于是又跃下去重新变回人身,决定外出一趟。
小金龙守家,趁着主人没回来,偷溜到案前,一张张地翻开主人的自画像,时不时乐得哈哈哈笑出来。
电麻了的猫就算了,怎么会有人把小猫咪画得跟个大西瓜一样!
主人怎么敢的呀?
是什么给他的勇气答应南襄?
这还不如那女人画的呢!
褚寻回来时,小金龙老神在在地趴在门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摆弄龙尾巴。它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脑袋磕在一对龙爪上,埋首吃吃地笑。
褚寻继续在案前坐下,他从芥子囊里摸出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这是他方才去百宝阁花了十个灵石买的,据说可以最清晰地映出照镜之人的容颜。
褚寻方才试过,效果的确不错。
他重新变回妖身,用猫爪抱着镜子,猫猫脸直接放大,连猫瞳里的颜色都照得一清二楚。
小猫咪揽镜自照,它看看左边猫脸,又看看右边猫脸,再微微垂头动两下猫耳朵,余光瞥清楚后,它又用猫爪将镜子往前推,看看自己如雪一般干净的猫身与四肢,还有如雪锻般漂亮的猫尾巴。
这次,镜子里的自己一览无余,小猫咪愉悦地眯起琥珀圆瞳,非常自信。
他会了!
褚寻将方才镜中的自己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提笔说画就画。
然而,事实证明,有时候,绘画就如同绘符一般,脑子已经会了无数遍,手才停留在起步阶段。
褚寻画了好几张后,重重叹息。
太难了。
怪不得连师姐都不会。
推己及人,师姐将他画成那副还能看出是猫的模样,大抵是用尽了心思的。
褚寻觉得自画像这条路大概走不通,他将自己的画作与容瑜的画作卷在一起,丢进猫爬架旁边的纸盒子里。
自画像不行,那就走其他的路。
前些时日,御兽峰峰主给他说了大量与御兽相关之事。其中就提到过一种追踪妖兽灵兽的术法,可以根据身上的毛发或者其他部分,再施以术法,便能凭空还原出那只妖兽或灵兽的样貌来。
褚寻只知道有这样的术法,却不知如何使出来。
他仰头看了看擦黑的天色,决定明日去一趟御兽峰。
*
翌日,御兽峰长老讲学时,在不算多的内门弟子里发现了一张新面孔。
他速速用玉简传讯峰主,于是之后讲学的人便换成御兽峰峰主。
御兽峰峰主满脸兴奋,使尽浑身解数,语调慷慨激昂,从这个御兽术法讲到另一个御兽术法,并且当场具体且细微地做示范,想要以自己的热情将褚寻这个御兽峰最后的希望给留下。
褚寻认真听,终于在听到那个追踪妖兽灵兽的高级术法时,耳朵微动了下。
他抬眸,直直看向御兽峰峰主。
御兽峰峰主一看有戏,心思微转,将方才提及的御兽高级术法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这项追踪的御兽高级术法,金丹期方可学,不适合如今在几乎都是筑基期的内门弟子中说,所以相当于御兽峰峰主给褚寻开了个小灶。
不过,御兽峰峰主之后又生动讲了其他许多适合弟子的术法,弥补自己小小的私心。
褚寻得了御兽追踪术法,课下与对方道谢后,便心满意足地回到院中,不断练习这项追踪的高级术法。
只是追踪也有限制。
金丹期修士最多只能追踪到元婴期妖兽或灵兽,再高的,便无法追踪还原其样貌。
褚寻仿佛将写字绘画的天赋完全点在了术法上,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此追踪复原之术使得游刃有余。
褚寻开始尝试自己追踪还原自己,他步至猫爬架旁边,抬起手臂,在高高的猫秋千上摸了摸,摸出来一撮雪白毛发。
他取其中几根毛发开始施术,源源不断的白色灵气配合法决,施在猫咪毛发上。
下一刻,一只雪白猫咪的影像,便出现在半空中。
褚寻面对面与自己的妖身对视,看了会儿,他便满意地挥去猫咪影像,只等后日南襄来寻他。
*
南襄前日被容瑜催促时,又让她将那只雪白小猫的模样说一遍后,思量许久,方才笃定地与她说脑中有画面了。
容瑜大喜,这才终止一日一催促。
所以今日一早,南襄便再度踏足褚寻所在的弟子院。
他进去后,第一句话便是:“褚师弟,那雪白小猫的画像可好了?”
褚寻淡定点头。
南襄松了口气:“多谢!若非容师妹是我这边的老主顾,这长达三个多月的单子,我必然得退了。”
褚寻疑惑:“老主顾?”
“对啊。”南襄说,“褚师弟,你也知道,我们剑修平日里出去历练,经常受伤不说,剑还容易磨损,需要时时修缮。我便给人做些木制器具,换取灵石,去年容师妹就在我这订做了好几件奇奇怪怪的木制品呢。”
褚寻问:“所以师姐时时去剑峰寻你,是为了订做这些木制品?”
“可不是?”南襄叹息,“容师妹的画工你也看到了。她让我做那个什么猫抓板还好,做猫爬架,起初让我看画纸,完全就是摸不着头脑啊!”
褚寻唇角抿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师姐尽力了。”
“我何尝不知她尽力了?”南襄揉着泛疼的鬓角,“不说这些了,褚师弟,你快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