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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明黄色光芒乍现,将少年的身形完全包裹住。

常听寒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再度丢出一张疾速符,不惜耗费大量灵气,想要追赶上白衣少年。

双方近在咫尺之时,常听寒欲横剑而过。此刻,褚寻在雪山中跳跃的身形,从一个,突然变成了两个,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两者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常听寒微怔,就是这短暂的刹那,两个白衣少年复又奔远,让他连分辨真假的机会都没有。

常听寒没有再追,他执剑站在原地,眼睫倾覆下来,隐于月色下的面孔,一半清晰,一半晦暗。

好,很好。

金丹初期便能勉强使出分.身术。

想来那便是第一的容瑜了。

常听寒见识过太多蓬莱仙门的天才,来外宗三年,还从未被任何弟子戏耍过。

他眸里藏着隐隐的怒气,然而更多的却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常听寒睁开双眼,一双星眸如出鞘的剑那般明亮。

他收起软剑,立于风雪之中,须臾,原路返回。

看清水镜中白衣少年身形一分为二时,符术宗宗主早已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激动起身:“不可能!这不可能!区区金丹初期,怎么可能——”

符术宗宗主死死盯着两个一模一样少年离去的身影,虽然不是完整的分.身术,但对方也算是勉强使出这高级术法。

金丹初期!金丹初期!

符术宗宗主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倘若金丹初期便能勉强使出,那符术一脉的亲和度天赋,最少也有九分天赋啊!

玉衡宗的运气怎会如此之好?!

容长风还在叹气:“唉,老啦!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符术宗宗主听着对方的风凉话,越发觉得妒忌,怎么这么多天赋优秀的弟子都去了玉衡宗?

他忍不住刺道:“贵宗这么多优秀弟子,容宗主为何不将他们送去蓬莱仙门,令其修为更进一步?难不成容宗主是想藏着掖着,阻了对方的修炼之路?”

“此言差矣。”容长风叹息,“我玉衡宗小门小派,可比不上你们这些有钱的大宗哪!送弟子进蓬莱仙门多贵呀?一个要大几十万灵石呢。你看我玉衡宗这不一下子涌出好些资质不错的弟子,要送肯定是一起送呐。我做宗主的,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容长风用力眨了眨眼,眼里沁出泪花:“可我玉衡宗平日运转都极为不易,哪里还有灵石去送这些弟子入蓬莱仙门呦!只能一点点艰辛攒灵石,不知要攒到何年何月,才能攒到呦!”

说罢,他颇为感动地扭头说:“可我没想到符术宗宗主如此仁德,竟然对我宗弟子的将来这般忧心,想来是十分愿意赞助他们去蓬莱仙门求学的罢?”

符术宗宗主:“……”

你怎么不去抢!

四周齐刷刷投来目光,就连蓬莱仙门长老也看了过来,符术宗宗主顿时一个激灵。

方才那些忧心弟子的话都说出去了,此刻也反悔不得。

符术宗宗主心里后悔不迭,对上容长风含泪的殷切目光,忍痛给了对方一袋沉甸甸的灵石。

容长风颠了颠,重重叹了口气:“五万灵石,唉!”

御兽峰峰主努力安静地吃糕点,吃得差点咳出来。

符术宗宗主面色变了几变,咬牙又摸出一袋更重的灵石,递到他手里。

容长风颠了颠,咂了下嘴,还是有些可惜:“十五万灵石,可以送半个弟子,也还成罢。剩下的巨款得咱们小宗慢慢攒咯!”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符术宗宗主付出了大笔灵石,差点气得半死。

短短一日,经过沧海门、天医派与符术宗的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想去挑衅容长风。

毕竟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一不留神还会被对方坑灵石,简直可恨至极!

看台上彻底安静。

千景山河图内,大多数弟子也寻好躲藏的地方,准备休息,待明日再继续争夺金色令箭。

容瑜、林汐和霍曜三人轮流守了一夜,好在无事发生。

身处安全地带,三人都没想动,更没想着出去打打杀杀,只简单清洁一下,吃些果腹的灵食,继续在此苟住。

倘若附近有修士打起来,三人便会等双方争斗结束后,再悄咪咪转移阵地。

如此,三人苟到了千景山河图内的第三日,容瑜都还不知道自己短暂问鼎过金色令箭的榜首位置。

后面这两日,修士厮杀并不激烈。

不似第一日落地时便开始打打杀杀,大家都各种躲躲藏藏,专挑落单的修士去揍。

像褚寻这种独自一人,又是金丹初期,修为并不算高的对手,一般两个金丹期修士结伴便敢现身,欲夺对方的金色令箭。

褚寻不愿在前几日频繁浪费灵气,消耗丹药,奈何修士偏偏找上门来。

若遇容易解决的,他便顺手解决了。若是难缠的,他也不与对方多交手,扭身便施以疾速术疾行。

目前来说,千景山河图里还没有人能够追得上他。

褚寻这一路边打边逃,得到的金色令箭数量也在缓慢上升。

在进来的第三日午后,褚寻终于越过雪山冰川,抵达森林山脉。

然后因为修为不高且落单,又陆陆续续遭遇几波修士的伏击,金色令箭的数量已经到了十五,挤下了第一位的南襄。

金色令箭上的黑字实时变换——

第一位,褚寻,十五。

第二位,南襄,十五。

第二位,常听寒,十四。

八十八位弟子中的一大半都被送了出去,金色令箭增长缓慢,足见剩下的人是多么能藏。

褚寻这个黑马名字,如容瑜一般,再次进入众人的视线。

褚寻好歹是个金丹期,知道他的人要比容瑜多一些。

这也让一部分修士知晓,金色令箭上的第一第二皆是玉衡宗修士。

于是,剩下拼命苟住的修士对玉衡宗弟子的警惕,不亚于蓬莱仙门弟子。

常听寒再度看见个没听过的名字,眉头皱起:“褚寻是谁?”

陆家姐妹也没听过。

常听寒收起金色令箭,眸中有着深思。他不再说话,继续赶路。

殷素卿虽然没碰上南襄,却意外碰见苟了三日的谢迢与谢迢的师兄,她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准备苟到结束之时再出去。

连绵的雪山冰川与森林山脉地域太大,想在短短几日里,将余下躲藏的修士全部寻出,难度颇高。

只有像蓬莱仙门弟子这种自恃实力强横,且不屑躲躲藏藏,才会光明正大地行走。

剩下的修士全员深谙苟之精髓。

然而,千景山河图内的平静,在第三日半夜之际被全然打破。

容瑜正守在树洞前,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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