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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
“你放心，我让人看过了，合同绝对没问题的。”甘糯温声说，语气像在哄小朋友。
游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半晌，才哑声道：“甘糯，我——”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说感谢太轻，但又不知道说别的什么，一腔情绪最终都化作浓浓的爱意，让他心口饱胀，很想紧紧抱住甘糯。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妥善地将合同收好，然后连同其他礼物一起，珍重地放到一旁。
赵斯他们知道游默的身世，也知道他有多想拿回妈妈的房子，如今看他终于得偿所愿，他们仨也跟着开心。
“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607的五个兄弟得喝个不醉不归！”郑义严起身提酒。
另外几人都跟着起身举杯，甘糯也一样，用自己的果酒和他们的啤酒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
众人喝了个通宵，醉了醒，醒了醉，最后快天亮的时候才一起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仅剩一间的四人电竞房。
游默一路背着醉醺醺的甘糯，进房间之后先把他放到床上，然后出门去接赵斯。
赵斯一边一个架着郑义严和刘杉，三人歪歪扭扭地卡到房间门口进不来。
游默笑出声，把他们仨拽了进来，然后分别安顿好，好在大家还能自己往上床爬，不然真的要费劲死。
几人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呼噜声震天，只有甘糯小小一坨还安安静静，脸蛋飘粉，看着特别好亲。
游默在他床边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
软乎乎的脸颊一戳就陷进去一些，绵软好rua，游默上瘾一样戳了又戳。
“唔——”甘糯似乎是被戳痒了，抬手挠了挠脸蛋，但困得眼睛都没睁开。
游默低笑，去洗手间打湿一次性毛巾，拿过来给他擦脸。
他动作小心又轻柔，而且非常熟稔，就好像这种照顾人的活他做过千万遍。
游默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画面，紧接着他面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翠色山林群鸟争鸣，碧色的亭台中飘着一朵摇摇晃晃的绵软白云，其上宿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游默走过去，看到甘糯穿着翠绿的长衫酣睡，长发散乱，衣领凌乱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
长长的衣衫遮到脚踝，不着一物的玉足几乎要和云朵同色，只有指腹泛着淡淡的血色。
“阿糯。”游默听到自己开口，声音像他，又不像他。
游默蹙眉，他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纯白的空间，以及那道悠远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很像席殷的，但又不全像。
怪，太怪了。
“阿糯。”他又轻轻叫了甘糯一声，恍惚又想到他平时好像不是这么叫甘糯的，身边人也都是叫他“小糯”。
这是怎么回事？
游默在云朵床边蹲下来，抬手轻轻抚摸甘糯的脸蛋，熟悉的触感和温度。
他又去摸甘糯的头发，丝滑柔顺，和甘糯的短发触感如出一辙。
这是梦吗？
游默有瞬间失神，随即发现甘糯轻轻哼唧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看过来。
游默心脏沉沉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很紧张。
“嗯？”甘糯迷茫地眨了眨眼，嗓音因为刚刚睡醒而带着些软乎乎的懵然，“你是谁呀？”
游默身上骤然一轻，他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散淡的雾，慢慢升高看着甘糯。
甘糯坐起身，仰头和他对视。
“阿糯。”游默听到自己又开口了。
甘糯歪头，不解道：“阿糯？这是你的名字吗？”
“阿糯。”游默继续道。
甘糯眨眨眼：“不是吗？那‘阿糯’是在叫我吗？”
游默没说话，甘糯想了想，然后冲他露出甜甜的笑：“谢谢你，我喜欢这个名字。”
游默心中疑虑更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梦吗？他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
再说了，他平时连小说和电视剧都不看，怎么会梦到这么远古玄幻的场景？
而且看样子，他还幻想着甘糯的名字是他给取的，多少有点主观意识作祟了。
“我叫阿糯，那你叫什么呢？”甘糯问道。
游默想说话，但他却发现自己没开口，只沉默应对。
这不对，他对甘糯从来都是有话必应。
“不愿意说啊。”甘糯摸了摸脸蛋，“那好吧，那你愿意和我玩吗？”
游默发现自己动了，他“飞”出了亭子回头看去，发现甘糯坐在云床上跟了过来，他心里顿时一喜，飞得更轻快了。
他飞的越来越快，忽然撞进一片厚厚的云层中。
游默倏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电竞房的沙发上。
他坐起身，宿醉的头有些犯晕。
他侧头朝另外四张床看去，发现甘糯和赵斯他们都睡得很沉，赵斯他们还在打呼。
手里的一次性毛巾已经干透了，游默终于想起自己昨晚给甘糯擦了脸和手，然后就躺到沙发上睡死了过去。
只是，他为什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呢？
那真的是梦吗？
游默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他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辅导员宋靓依焦急的声音：“是游默吧？”
“是我。”
“你在哪，赶紧回宿舍一趟，你们宿舍出事了！”
游默蹙眉，回了个“好”就急忙起身去叫醒甘糯。
其他人可以再睡会，甘糯得跟他走，他不放心把他留在这，毕竟赵斯他们仨喝的最多，可能今天一整天都得睡着，根本照顾不了甘糯。
甘糯迷迷糊糊被叫醒，一听宿舍出事，瞬间醒觉了。
他喝的果酒度数不高，后劲也不大，根本没什么宿醉的症状。
但他还是给自己用了瓶解酒剂，然后又从系统买了四份，分别给游默和赵斯他们用了。
两人穿好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在楼下餐厅买了两份外带的粥水，然后就打车回到学校。
正是午休时间，学校里非常热闹。
甘糯和游默在校外下车，然后坐着观光车往教学楼走。
有和他们一起坐车的同学认出他们，便过来和他们搭话。
“游神，甘糯，你们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嗯。”游默点了下头。
同学就道：“那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宿舍发生什么事了吧？”
甘糯和游默相视一眼，摇头。
“许和章又出事了。”同学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抖了一下，说，“今天早上的时候，许和章忽然又被挂出来了。”
“啊？”甘糯没懂。
另一位同学也凑过来，道：“就是像之前那样，又有一个钢筋凭空出现，不过这次是在你们宿舍的窗户外，许和章就穿了个大短裤被挂在那，不知道挂了多久，冻得身上都青了。还是早上有起床锻炼的同学看到之后报警，这才给救下来的。”
“还有游康和吕昌，他们俩昨晚上应该是和许和章一起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