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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孟鸣之闻言,眼底的渴望更浓了。

他深深地看了被收入博古架的蛟龙角一眼,心下有了计较。

没过几日,孟鸣之就为了沈玉霏“意外”受伤。

他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苦笑着看着急切的沈玉霏,喃喃:“我……我命不久矣,唯有……唯有一法能救命,我却不愿说。”

沈玉霏托起孟鸣之的头,咬牙切齿:“什么法子,是你不愿说的?”

他脑海中翻江倒海,尽是孟鸣之在秘境中为自己浑身浴血的模样。

沈玉霏咬着后槽牙,捧着孟鸣之的头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谁许你死了……谁许你死了?!”

“……我还没有……秘境中的事,我还没有同你算账,你怎么敢死?!”

“咳咳!”孟鸣之脑袋一歪,咳出一口血,心知爱恨颠倒的丹药起了作用,暗暗运气,吐完一口血,又是一口血。

沈玉霏果然双目赤红,人隐隐发起疯来:“说,到底是什么法子!……孟鸣之,我叫你说!”

孟鸣之费力地吐出最后一口血:“蛟龙……蛟龙角!”

他眼神涣散,奄奄一息:“玉清门……玉清门的古籍中曾记载过……记载过一种丹药,叫……叫还阳丹,说是……说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蛟龙角是……是其中一味……一味药材!”

孟鸣之说完,彻底“晕厥”了过去。

“来人!”

沈玉霏见状,摇摇晃晃地起身。

“宗主,蛟龙角是我们合欢宗的护宗秘宝……”目睹一切的没骨花,忍不住站了出来,“为了一个玉清门的臭道士——”

话音未落,凶悍的灵力猛地向她袭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百两金眼疾手快地扯住没骨花的衣袖,拼尽全身的力气,拽着她,疯狂地向后退去。

即便如此,她们还是被沈玉霏挥出的灵力击得吐血倒飞而出。

“宗……宗主……”没骨花哎呦哎呦得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狼狈地蹭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望着沈玉霏的背影,急得止不住地打哆嗦,继而猛地扭头,对百两金怒目而视,“你拦我做什么?!”

百两金的唇角亦挂着血迹。

但百两金神情淡漠,舔着唇角冷笑:“是,我就该叫你去死!”

“可……”没骨花自知理亏,狠狠一跺脚,“宗主怎么能为了一个玉清门的臭道士,把咱们宗门的秘宝给出去?”

“……鬼知道他说的丹药,到底是不是真的?”

百两金的眼神闪了闪:“你不觉得,自从宗主从醒骨真人的秘境中回来,就有些不一样了吗?”

没骨花先是怔住,继而大叫起来:“难不成,宗主被夺舍了?”

“你的脑子里只有夺舍吗?”百两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缓缓从地上起身,弯腰掸去了裙摆上的灰尘。

“不是夺舍,又是什么?”没骨花此刻没心情与百两金争吵,急急地追问,“你心中若是有猜测,倒是说啊!”

百两金的唇角却溢出了一丝苦笑:“我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定不会让孟鸣之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合欢宗内!”

……宗主因为孟鸣之,彻底变了一个人。

百两金暗叹一声,不顾没骨花的叫嚷,转身,脚步沉沉地离开了。

没骨花却不愿善罢甘休。

她站在原地蹙眉想了许久,最后眼前一亮,继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梵楼……梵楼!”没骨花出现在了梵楼破败的住处前,“梵楼,你给我出来!”

面上裹着面纱的修士,脚步沉重地从卧房内走了出来。

没骨花看不见梵楼的脸,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到嘴的话不由咽了回去,转而变成一句诧异的疑问:“你又惹宗主生气了?”

女修扒拉着手指:“还没到每月十五啊……”

梵楼扶着门框的手指无声使力,登时在门框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印。

他的嗓音嘶哑得像是在荒漠中挣扎了数日,滴水未进的将死之人。

“有事?”

没骨花吓了一跳:“哎呦喂,这回罚得不轻啊。”

她甚至没去想,梵楼还会因为什么受伤——还能是什么?

梵楼不得宗主喜爱,连出谷办事的资格都没有,身上的伤尽数是从法塔里带出来的。

进了法塔,还能有什么原因?

不就是惹宗主生气了吗?

事实上,梵楼身上的伤不是在合欢宗内受的。

他的伤尽数在神识上。

没骨花早已习惯了沈玉霏对梵楼的态度,见他伤得气息微弱,到底是不忍,转身欲走。

“等等。”梵楼却叫住了她。

“是……宗主有事?”

没骨花没好气地停下脚步:“宗主有事,你又能如何?”

梵楼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按住面上的白纱:“孟……孟鸣之?”

他不提孟鸣之还好,一提此人,没骨花的面色几乎是立刻涨得通红。

没骨花本就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人,先前佛见笑,佛见愁姐妹还没被玉清门的长老出手所伤之时,她还能将这俩姐妹当成倾听者,噼里啪啦地说上一通。

如今,佛见笑,佛见愁两姐妹不在,她已经憋了许久了。

没骨花听梵楼问,心里憋着的话便再也忍不住,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宗主是忘了,佛见笑和佛见愁的事了吗?!”

“……我们合欢宗与玉清门有仇啊!”

“……即便那孟鸣之在秘境中救了宗主的命,又如何?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依我看,他所谓的叛出玉清门,也是假的!我就不信了,他舍得他那个玉清门首席弟子的名号?”

“……万一一切都是玉清门所做的局……不,一定是局,宗主定是被他骗了!”

没骨花越说越是激动,眼角甚至沁出了几滴泪来。

别看她整日没个正行,嘴里也没半句好话,实则心里是在乎的。

没骨花在乎合欢宗,在乎沈玉霏,在乎现有的一切。

故而,她说完这一切,倏地盯向沉默不语的梵楼:“你每月十五都能见到宗主,你劝劝宗主!”

她说完,眼神一晃,忽地清醒过来。

“罢了,你说有什么用?”没骨花沮丧地向院外走去,“整个合欢宗内,宗主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你去劝……哈,宗主怕是要对那孟鸣之更好了!”

梵楼的头随着没骨花的话,微微垂下。

他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手颤颤巍巍地摊开。

两片满是裂纹的蛇鳞赫然出现在掌心里。

加上先前碎裂的那一枚,梵楼藏了神识的鳞片,已经全部被毁去了。

他也受了重伤。

若不是没骨花的出现事关宗主,他甚至没办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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