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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亲生父母,在此之前,咱们先收养他?反正就添一双筷子的事。”
郭琳女士得到满意的答案,心情大好,笑眯眯说:“那行,就听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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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还没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年三十一大早,灼宝就被外边的鞭炮声吵醒,不满地哼唧几声,便感到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陆余温柔地哄:“别怕,哥哥在呢。”
其实也没有很怕,但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吵醒,就有人哄着,的确能缓解大部分起床气。
灼宝困兮兮的,干脆往陆余怀里拱了拱。
人类幼崽手短脚短,差不多三头身,手脚并用地缠住陆余哥哥,像只Q版八爪鱼。
外边依旧“炮火连天”,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见小奶团子在这噪音中还努力入睡,陆余也不敢乱动,就任由灼宝扭来扭去地找舒服的姿势。
幼崽头顶的呆毛便一直戳着陆余的下巴,痒痒的。
两分钟后。
灼宝放弃,带着困意的小奶音软乎乎地说:“算了,不睡哒。”
陆余:“真不睡了?”
灼宝半阖着眼皮:“嗷。”
陆余便不再忍耐,向他头顶的呆毛伸出了罪恶之手,灼宝感觉到陆余扯他头发,立即伸出小短手反击,俩幼崽闹做一团。
郭琳隔着门板就听到里边清脆的童音,小奶团子咯咯咯的笑声不断。
她也忍不住跟着扬起唇角:过年就应该这样子!远离烦人的亲戚,自家人轻轻松松地宅上几天!
“别闹啦!”郭琳推门探头,“你们两个,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
床已经被俩幼崽闹得乱七八糟,灼宝从被子缝隙里探出一双大眼睛,警惕地问:“妈妈,吃什么呀?”
郭琳:“健康餐,我亲自下的厨。”
灼宝:“……”
陆余:“……”
突然感觉不太饿了。
半小时后,三个幼崽在餐桌前排排坐,对着面前的白粥和水煮蛋愁眉苦脸。
讲道理,白粥和水煮蛋这种看得懂燃气灶说明书就能做的基础食物,怎么做都不会翻车——至少郭琳女士信心满满下厨之前是这么想的。
“粥是稍微干了一点,但肯定熟了。……鸡蛋是没问题的!今天家里就咱们几个,不要太挑剔。”郭琳底气不足地说,“都吃完!一会儿我过来检查!”
幼崽们:“……”
等郭琳离开,灼宝才敢吐槽:“还不如让陆余哥哥做。”
安谨深以为然:“这粥哪里是干了一点,如果咱妈不说,我还以为是米饭做稀了。”
陆余:“灼宝你要是吃不完,就把剩下的给我。”免得郭琳阿姨一会儿回来,他吃不完挨骂。
灼宝眼睛一亮,谄媚道:“谢谢哥哥!哥哥真帅!”
安谨:“……”
安谨对于自家弟弟奴颜媚骨的行径颇为不齿,然后把自己的碗也推到陆余面前:“嘿嘿。”
陆余:“……”
陆余点点自己的脸:“不是白帮忙的,要报酬。”
安谨:“?”
之前在云省寨子里录节目时,就被要过报酬的灼宝,一点即通:陆余哥哥是要亲亲呀。
区区一个亲亲,换他帮忙吃掉那一大碗黑暗料理,简直不要太划算。
灼宝毫无心理压力地凑过去,啵唧一声,响亮地支付了报酬。
安谨都看傻了:“…………?”
陆余美滋滋收了报酬,向安谨挑衅地扬扬眉。
安谨钳口结舌,僵硬半晌,瞪着眼睛和陆余对视。
由于他看得太久,把陆余都看得渐渐不自信:安谨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也想亲他吧??!要不要这么豁得出去啊?
陆余被他看得汗毛都炸起来了。
好在安谨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遗憾选择放弃。他恨恨地挪回自己的碗:“我要举报你们!”
陆余悄悄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而灼宝才不管他哥的威胁,配着红彤彤的豆腐乳,快乐地吃完小半碗饭,一个水煮蛋,便丢下剩饭,自顾自玩去,留陆余帮他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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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宝本想爬到阳台上去看烟花,结果遇到了正在抽烟的老爸。
灼宝有样学样,学着亲哥的语气说:“爸爸,你又抽烟,我要举报你!”
安致远:“…………”
安致远又猛吸两口,掐灭了烟,向灼宝张开手臂:“老爸陪你骑大马,别举报我好吗?”
所谓骑大马是把小孩放在肩膀上扛着,或者趴伏在地板上,让幼崽骑在他腰上,这大约是全世界爸爸们的保留项目。
阳台没有地板,冰凉的瓷砖上还残留着一点烟灰,他指的自然是前一种,灼宝怕掉下去,嫌弃拒绝:“不要。”
安致远却没放过他,一把薅起小儿子,就塞进怀里rua了一通,带着灼宝,一起坐进阳台的摇椅上。
安家别墅一共四个阳台,有户外的,也有封了窗子的。
这一个便是封了窗子,三面都是落地玻璃,类似于半个阳光房,冬天能通过光照升温,可这里没有暖气,温度升得有限,是穿毛绒睡衣会有一点点冷的程度。
安致远没把灼宝送回去,而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将小儿子团团裹住,放在他肚子上。
小奶团子小小一只,老爸的上衣就能盖住脚踝,他里边本来已经穿了一层厚厚的毛绒皮卡丘,现在又套一层,行动很不方便,手手脚脚都被箍住动弹不得,只好安安静静盘腿坐在老爸肚子上,真像个洋娃娃。
安致远忍不住又掐了把儿子肉嘟嘟的小脸蛋。
灼宝脸蛋被掐得变形:“……巴巴(爸爸)你是闲得(么四)没事做了咩!?放开窝(我)啊啊!”
安予灼觉得老爸情绪不太对。
至少他平时没这么闲,即便看着他们玩,也不会坚持太久,通常有机会就要拿出手机摸鱼,今天绝对不对劲儿!
果然,安致远rua了一会儿小儿子,就往口袋里摸烟,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当着孩子的面不能抽,便把另一兜里预备戒烟用的棒棒糖拿出来,跟灼宝一人一个分食。
安总把棒棒糖叼出了软中华的气质,忽然问:“灼宝,你说我做得对吗?”
灼宝眨巴眨巴大眼睛,乖乖地望着老父亲。
正常成年男子不可能询问一个四岁半的奶娃娃,自己有什么事做得对不对,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他有些心里话,却无人可以诉说。而“听得懂人话却听不懂内容”的小奶团子,恰好是个很好的树洞,灼宝便被顺手“抓”了进来。
这时候只要倾听就好了。
安致远揉揉灼宝的小脑袋瓜:“奶奶欺负了你对不对?”
灼宝有点委屈地扁起嘴,乖乖点头。
安致远叹口气,他到底做了几十年孝子